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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眼睛，咧着嘴露出阴冷的笑。
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陆小冉怎么会画这么多的孟芸？
按理说，她们是朋友不是吗？
如果是因为思念，画出来的孟芸又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就在这时，薄丞川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
「薄老师，宋队让我问问你们查到什么没有？什么时候能回来？」
电话里传来沈晨逸的声音，好似有点急躁。
「出什么事了？」
「那个陆小冉啊，不承认自己杀人，还说自己是受害者，然后她的老板陈典来了，带了律师，有点难搞。」
沈晨逸压低了声音，语速加快了几分。
「好，我们马上回来。」
“陈典和陆小冉都闹掰了，还带着律师来保她？这我倒是没想到。”
司九心下意外，现在《诡玉》接连出事，已经将陆小冉推上了风口浪尖。
如果说之前第一起案子的出现助推了《诡玉》的一波热度。
那么现在接二连三的凶杀案，只会让《诡玉》成为众矢之的。
再拎不清的网友，也会产生集体抵制的想法。
但凡有点良知的，都不会想要看到漫画更新一话，就死一人这种有悖人道，丧心病狂的事。
司九和薄丞川也不多逗留，悄摸着离开了陆小冉的别墅，返回了sat。
一进大门，就见宋卿时沉着脸站在一边抽烟。
“什么情况？干嘛这副表情？”
司九走近宋卿时，询问出声。
宋卿时将烟掐灭，朝着问询室扬了扬下巴。
“陈典在里面，带着律师，已经聊了十多分钟了。”
“我去会会他们。”
司九手中捏着一张纸，刚走了两步，脚步一顿，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
“你的搜查令申请下来了吗？”
“下来了，在我这！”
不远处的小沈扬起一张纸朝着司九挥了挥。
司九勾唇一笑，“那就好。”
她和薄丞川相视一眼，来到了问询室门前。
轻扣两声后，司九打开了门。
里面的陈典他们循声看了过来。
司九面带笑意，“又见面了，几位聊完了吗？”
陆小冉垂下头，一言不发。
“是两位警官啊，差不多了。”陈典说了一句，看向陆小冉，“我们先走，晚点来接你，别担心。”
比起之前在公司，现在的陈典语气温和了不少。
司机心生出一抹古怪之感。
现在死的，可是他的女朋友，而眼前的陆小冉，有可能就是杀死他女朋友的真凶。
这陈典的表现，还真是出人意料呢。
“我送送你们。”
一侧的薄丞川忽的开口，随同陈典和那位律师一起走了出去。
司九心思一转，看来薄丞川也察觉到了陈典的异常，是想从陈典的口中看看能不能探出点什么。
他们离开，司九关上了门。
她坐到了陆小冉的对面，双手搁在了桌上。
“陆小冉，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对于司九的打招呼，陆小冉未置一词，始终垂着脑袋不吭声。
司九也不着急，她拿着宋卿时早先的问询记录翻看着。
在陈典带着律师来之前，宋卿时问的问题，基本是围绕着陆小冉的不在场证明展开。
按照记录，当时陆小冉独自在家。
宋卿时在笔记本上写着大大的记者两字，显然也清楚，那些个记者就是陆小冉最好的人证。
她出没出去过，随便抓个记者回来问一问就一清二楚了。
司九寻思了片刻，缓声问道：“《诡玉》的73话是你亲自上传的吧？”
陆小冉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
肯开口就好。
“据我所知，你已经拖了很久的稿子了，直到72话，都是早些的存稿，你在明知道有人借着你的漫画同步杀人，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间点更新漫画？”
司九盯着陆小冉，她拧着眉头，双唇轻抿着，似乎在考究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她稍微有点脑子，就能听出司九的话里没有将她认作凶手。
陆小冉考虑了片刻，慢慢接话。
“稳定更新是每个作者最基本的操守吧，我更新，有什么问题吗？再说，我哪知道我更新就一定会死人？”
“你真的不知道吗？”
司九将凶案现场发现的手稿举起，出示在陆小冉的面前。
“在两起案子发生后，你漫画的知名度直接跨了一大个台阶。”
“刚巧，我同事也追你的漫画，据他所说，这一话的内容和上面根本接不起来，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漫画里的女人，跟死者黄梦那么像？”
“你的手稿，又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陆小冉脸色苍白了几分。
她搁在腿上的双手微微攥紧。
司九身子往前倾了些，带起了一丝无形的压迫感。
“你在赌？赌这一话一更新，就有人会主动帮你完成你的愿望，杀了从你手中夺走陈典的黄梦！对吗？”
“或者说，你认识凶手？”
许是司九的眼神太过凌厉，陆小冉脸色一变再变。
“不是的！我不认识什么凶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画会出现在那里，我连家都没出过！”
陆小冉抬头对上司九深邃的目光，着急解释，一口否认。
司九勾唇一笑，又猛然扯开话题。
“你认识孟芸？”
陆小冉下意识点了点头。
她的问题切换的太快，几乎让陆小冉跟不上她的节奏。
等意识到她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陆小冉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懊恼之色。
“说说孟芸吧，你们关系很好吗？”
司九往后靠了靠，玉珠在掌心轻轻摩挲着。
陆小冉露出一抹苦笑，无奈开口。
“嗯，小芸没什么朋友，我算一个，可是，她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真的，很好吗？”
司九盯着陆小冉，再一次问道。
陆小冉的心倏地一紧，略显紧张问道：“你什么意思？”
司九慢悠悠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陆小冉的跟前，将一张满是皱褶的纸放到了她面前的桌上。
触及那画中人，陆小冉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露出一丝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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