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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染颤着声：“谢于然，是你吗？”少年一拳杵到醉汉脸上，沉声道，“是我，你别怕，我今天就废了他”！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咚咚”骨头摩擦皮肤的声响。
在黑暗中摩挲着，她拉住他的腰，慌乱道：“别，别打了！我没事”。
虽是这样，他知道她整个人颤抖，泪水打湿了他的后背。
他转身扶住她，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哄道：“别哭，没事了，我先送你上楼”。
她软的站不住脚，一直流泪，谢于然把她打横抱起。
“别怕，马上就到了。”谢于然稳着步子，把她放到门口。从她背包拿到钥匙，咔嚓一响，他推门开灯，把她抱到沙发上。
她紧紧攥着他的衣服，满脸都是泪痕，哽咽着声音。他拿过抽纸，轻轻帮她沾干泪。
他帮她冲干净腿，拿了个抱枕放上面。坐在边上看着她：“有没有不舒服，话，或者我问你来回答”。
陈思染摇摇头，静静坐在那。他还是不放心她，坐在边上看着她。
期间有电话打进来，他通通挂断，最后关机扔到一边。
陈思染伸手胡乱擦了擦眼泪，哭的却更厉害，语气有些颤：”我，我做错了什么，一一直挨欺负”。
抑制不住的泪花翩然落下，她偏过头，卷翘的睫毛被打湿，眼角通红。
他拍了拍她瘦削的后背，一阵心痛：“好了，不哭了，你没有错”。
谢于然轻轻圈住她，低声安慰一阵。她停下哽咽，微微伸着头，配合他为她敷眼睛。
“吃了药再睡，我在这待一会，好嘛？”他轻声询问道。
陈思染微微点点头，他去锁好门，帮她拿来药。谢于然帮她按了按头，低声道：“有不舒服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她慢慢吃下药，声音嘶哑：“不用了，我想休息了”。
他帮她拿下发绳，揉了揉她的发顶。窄的屋子，气温潮湿燥热。
谢于然打开电风扇，开了半扇窗。她蜷缩着躺在床上，无助又呆愣。
他轻叹一声，坐在椅子上陪她，屋里摆设的很温馨，的一个白色柜子，一张桌椅。储纳箱有书和一些杂物。
布置的很有条理，老旧的铁式绿叶风扇吱呀吱呀运作着，带出的都是热风
他不觉得破旧，只是有些心疼她。空气里有淡淡奶香的味道。
是陈思染身上的气味，他贪恋却不明缘由的独特味道。她轻轻的翻来覆去，他起身靠近她。
陈思染皱鼻吸了吸，是一股淡淡的薄荷香。他低头看她，微皱着眉：“不舒服吗？”她摇头，轻声道，“没有，你困了吗”？
他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衣角垂在床边。她悄悄抓了抓，翻个身道：“我要睡了”。
谢于然嗯了两声，青涩明朗的声音落在少女耳边：“睡吧，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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