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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把单据往后一藏，低垂了头：“对不起，我没没注意到。”
道了歉，郑明华也不等墨临风有什么反应，就直接从他身边绕过去。
方子程急忙身上，一把拉住郑明华的手臂：“明华，你跑那么做什么？哎你等等。”
两人身后，墨临风依旧还是那张厌世脸，却带着几分疑惑地看着郑明华与方子程离开的身影。
郑明华没敢停下，更没敢回头，上了扶梯，郑明华几乎把手里的结果单给捏得变形！
方子程有点懵逼：“明华，你……没事吧？”
“没事……。”郑明华呼吸有些急，像是在压抑什么。
方子程盯着他看了几秒，又朝那边已经看不到人的拐角口望了望，突然笃定地：“刚才那个，就是你前夫吧？”
“嗯。”
“跟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嗯？女人？不知道，没注意。”
“……。”
方子程就静静看他不话了。
两人下了扶梯一直到出了医院大门，郑明华才再次开口：“我跟他虽然结婚几年了，但对他的事情，我其实……一点也不知道。”
方子程愣：“不知道？那、那你当初为什么会跟他结婚？”
“报恩吧。”
“……？？？”
“当年是墨临风的奶奶资助我上学的，后来大学还没毕业，墨临风就出了事，他奶奶是那种老传统的人了，对八字命理十分相信，为了给墨临风消灾解难，就拜托我跟墨临风结婚……冲喜。”
方子程呆住。
郑明华无声一笑，又耸了下肩：“我没有亲人了，能活到这么大，完成学业，都是因为墨临风的奶奶，当初在医院她那么哀求我，我拒绝不了，就答应了。”
“你……。”
方子程不知道该什么，可是不什么似乎又不太好。
这是他认识郑明华这一个月来，第一次听郑明华起他的私事，结果居然是这样的。
郑明华笑叹一声，又：“墨临风不喜欢我，而且很排斥我，结婚后跟我几乎都没有什么交集，就算后来我们被他奶奶赶去了别墅单独居住，他也从来都没有回去过，那别墅里，一直就只有我一个人。”
“既然这样，那你……你怎么会怀孕了？”方子程忍不住问：“墨临风既然不喜欢你，他又……为什么会碰你？”
“喝多了吧。”郑明华无奈：“上两个月，是他奶奶的忌日。”
方子程瞬间就哑口了。
郑明华自己倒是甩头笑了笑：“算了，不那些了，现在确定了我真的怀孕，但这孩子我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它才好了。”
“你……不想要吗？”
“我一个人怎么养啊？”郑明华道：“他在肚子里的时候还好，但是等生下来后肯定是要人时时照顾的，我一个人怎么照顾呢？可是不要……。”
毕竟也是自己身上的，到底还是不忍。
摸着腹，郑明华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方子程也不敢帮他做这个决定，两人沉默着上了车，许久之后，方子程才再次开口。
“打台很伤身体的，你要考虑清楚，万一伤了身体，以后还能不能再怀上，可不一定，不过如果你要留下，也得想清楚，养个孩子确实……很不容易。”
郑明华看着窗外，只低低嗯了一声，那身侧的手，却是下意识的放在腹上面。
这孩子……要还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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