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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华犹豫了。
要吧，没多少感情，废钱废精力还废个爸爸。
不要吧，这到底也是自己身上的肉，真就这么刮了，也确实有点不太忍心。
郑明华给不了一个确定的决定，方子程就干脆让他自己先好好考虑，最迟两个月，就得做个决定出来。
一听还有个最后期限，郑明华都懵逼了。
“为什么要两个月？”
方子程凉凉看他：“孩子越大，动静越多，危险越大，要是超过两个月他都已经成形了，到时候就不是打台，而是谋杀了，你忍心？”
郑明华瞬间就哑掉了。
回到家后，郑明华有气无力的进了房间倒头就睡，方子程还要跑出租车，把他安顿好后，就又转身走了。
下午五点，郑明华才睡醒过来，走进客厅的时候，厨房里，方子程正系着围裙在做完饭，郑明华还意外了下：“你今天这么早就交班了吗？”
“还好吧，跟往常差不多，不过今天运气好，回来的时候没遇到堵车。”方子程着，直接把锅掂了掂，那火焰冒出，里面的香味也瞬间跟着四溢出来。
郑明华鼻尖动了动，随后只感觉到……饿得不行。
咕~
肚子也很给面子的叫了一声。
方子程轻笑：“饿了吧？马上就可以吃了。”
……
晚饭时，方子程就跟郑明华坐在一起。
桌上摆着的三菜一汤，都是方子程的拿手菜。
郑明华不会做饭，他只会吃，刚搬过来的时候，郑明华的一日三餐不是吃面就是面包，或者是速冻饺子这些东西，方子程是意外拉到客人来这边了，才知道郑明华住在这里，想着当初第一次遇到时郑明华的情况，方子程就顺便问了问他最近，结果……郑明华的生活状态，糟糕得连他这个大老爷们儿都看不下去。
从那之后，方子程偶尔过来，再到之后，经常过来，再到现在只差没有住在这里了！
虽然来得频繁，但效果也算不错，至少郑明华现在可比刚遇见那会胖了不少。
“你不吃饭，总盯着我做什么？”郑明华狐疑。
方子程轻笑：“没什么，就觉得你这两天胖了些，好看。”
郑明华失笑：“你想多了，我可没胖，还是那样。”
“是是是你没胖，那回头我给你炖点汤。”方子程吃着饭，口齿不清的：“你身体底子太差了，还是得好好补补才行，不然回头孩子月份大了，恐怕你反而吃不消了，那就危险了。”
郑明华一愣，顿时不话了。
方子程看他一眼，喝了口汤又：“不管这孩子你要不要，身体总还是要补的，就算你最后决定不要，手术室上躺一回，身体都是大亏的。”
“不这个了吧。”郑明华轻叹岔开了话题：“寒假了，这几天我想抓紧把画室装修出来，放寒假的时候，才能开了画室。”
方子程一愣：“你还是要开画室吗？”
“嗯……。”郑明华道：“盘下那间画室，就基本花掉了我一半的积蓄，不开画室，再过几个月，我吃什么？”
“你……难道你当初离开墨家的时候，就没有拿到一点补偿吗？”
“拿了啊，四十五万，二十万盘了那间画室，二十万买了这里，剩下的五万留做家用了。”
“墨家那么大的家底就只给了你四十五万？他们这是打发叫花子吗？”方子程气得猛地拍桌：“就算你当初只是因为报恩才跟他结婚，可你们好歹也是几年的夫妻了吧！这几年他墨临风对你冷家暴就算，他还借酒行凶把你上了，结果才过多久就跟你提出离婚他这是用完就丢！”
“子程……。”
“靠！有这么欺负人的吗！他半死不活的让你变已婚！现在让你变离异！搞不好还是单亲爸爸，分手好歹还有个分手！但你这不是分手你这是离婚！四十五万你居然也认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就想轻松一点。”
“你……。”
方子程明显愣住。
郑明华倒是还算冷静，他慢悠悠是给自己碗里倒了汤，才：“跟墨临风的那几年婚姻关系，我过得……其实压抑的，我现在就想轻轻松松的，累点苦点都没有事，只要以后跟他们再没有瓜葛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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