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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魔戒]希斯琳的拜访 > 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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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为一脉本就亲近,也无需寒暄,希斯琳将他们请进会客厅,听美丽安讲起前因后果。

    其实美丽安前往中洲,最主要的目的是寻找能束缚自己百变面容的力量。最终,她与辛葛的爱,使得她可以被自己所取的形体束缚,不再乱变。她得以用这个形体在中洲的事物上施加她的力量,也是以这个形体将迈雅的血脉传到精灵与人类中去的。

    “空前绝后的创举。”埃丝缇玩笑道,“神灵们的子嗣问题被你实践出了新路线。”希斯琳想起露西恩,她当时认为那是被催生的娇花,因为露西恩身上带有浓烈的意念气息。可见神灵子嗣只是象征意义上的精神产物,血脉的传承和塑造主因在于辛葛。

    伊尔牟本想“我们也找个精灵试试”,又顾及未成年人在场,生生忍住了调侃,转而一本正经地对希斯琳,“辛葛一死,美丽安又无法控制自己。所以想请你去看看,她的精灵王,是否心中有了对爱的动摇,以至于让爱人的形象都开始变模糊。”

    至于去哪里找、怎么去,他们都避而不谈。美丽安从自己手上戒指中抽出灵气,重新凝聚了交给希斯琳“这是他为我打造的戒指,应该能帮到你。”希斯琳接过来,知道美丽安不止想要个答案,更想要个活生生的精灵回来。

    中洲的现状她并非一无所知,希斯琳偶尔会听听费艾诺和芬国?S对局势的点评,这两只精灵喜欢通过宝钻的力量遥望远方亲族的战绩。战争、和平、侵占、背叛,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起起伏伏的一场舞台剧。惊心动魄跌宕起伏,演员投入观众动容,最后群情激愤联合起来将惹人厌的反派永远赶出舞台。他们在等,精灵与人类的希望,那个能带着宝钻升空的新星。

    诺多族与神灵,终究是要和解的,黑暗大敌也并非一族之事。辛葛的死让美丽安回归罗瑞恩,曾受魔法环带保护的明霓国斯暴露于世,宝钻的命运最终罗了所有的精灵,无论是卡拉昆迪还是墨瑞昆迪都挣不脱。

    泪雨之战的忧伤尚未远去,辛葛又在自以为安全的后方刷新了埃尔达的死亡方式。因为那条镶有精灵宝钻的瑙格拉弥尔项链,被贪心的矮人砍死在了王座上。中洲最强大堪比迈雅的精灵王,憋屈地死于私欲,狼狈却并非无辜。

    回顾着这精灵的所为,一开始,埃尔威·辛葛洛借刀杀人,企图令贝伦死于魔苟斯或者费诺里安的誓言。后来自己心生贪念,罔顾费艾诺家族对宝钻的所有权将其占为己有,最终死于欲望的深渊里。希斯琳经由费艾诺那儿前往曼督斯,很就找到了辛葛。

    他此刻正羞愧地躲在殿堂里,在树廊中不前不行,一边悲伤织锦一边咒骂矮人贪婪不义,不愿去审判,更不敢面对曾劝自己放弃宝钻的美丽安。希斯琳把戒指远远地抛给他,正巧落进他摊开的掌心中。美丽安既做此安排,便是料定辛葛念及过往爱情,将抛弃畏惧和羞愤,从容上路。

    这精灵虽沉迷于爱情忘却西渡的族人,在后来王国的守护中引来祸患,但不算大过错。他在纳牟面前忏悔了自己的任性与贪欲,便获得新身体去找美丽安了。

    早已有所感知的美丽安等在罗瑞恩花园门口,身边还站着两位尚未成年的双胞胎精灵。希斯琳发现辛葛一来,美丽安的面容就以丈夫最喜欢的样子固定了下来。爱情真神,竟然还有维持稳定的作用。

    谢过希斯琳的帮助,美丽安介绍了埃路瑞德和埃路林,是她与辛葛的曾外孙,在费艾诺众子攻破多瑞亚斯后,被丢弃在她曾施过法的森林中。迈雅将他们带来了维林诺,不会再涉凡尘。

    再也不是罗瑞恩最的孩子了,还不等希斯琳从惊喜中回过神,辛葛就开始激动地咆哮,严肃高傲的风范荡然无存。“费诺里安竟敢毁了明霓国斯?”

    他将美丽安和她身边精灵护住,眼神警惕地盯着希斯琳,“你是费艾诺什么人?我见过弥瑞尔,你跟她长得几乎一摸一样。”辛葛的满腔怨气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他大声讥骂,“你们这群受诅咒者,好斗不止,带着阴影和战争四处破坏,造了精灵宝钻的费艾诺更是万恶之源。”

    对费艾诺的诋毁与误解一直在世间流传,却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当面斥责。希斯琳对诺多族的认同感使她前所未有地生气了,又加上辛葛刚从曼督斯所获身体中充斥的强烈生命自由,她突然长大到40岁(人类4、5岁)的样子。

    成熟一点的希斯琳开口讽刺,“怎么不去骂奥力造了矮人,若非如此岂会有人在宝库里砍死你。”还带少女娇柔音色的语句其实并不具威慑,但她所表达的不满已然十足。完也不理会辛葛的错愕和美丽安的尴尬,气呼呼地回到自己院里。

    好像诺多族多愿意打仗似的,还不是为了不受辖制地生活,这自由难道不值得追寻吗!?希斯琳做了个“伏案学习,谢绝来访”的牌子立于门口,决心好好练练武技,不能辜负了辛达王定义的好斗不止。与魔苟斯的决战在即,她也要赶上这天下大势之所趋。

    希斯琳的剑雪白泛蓝,非常适合女孩子的剑术和身法,她根据长相给它取名“路因宁”,意为蓝白色。直接了当利落干脆,芬国?S乐于见喜爱自己武器的姑娘。因为他为女儿阿瑞蒂尔的遭遇深深遗憾,纵使他将阿瑞蒂尔教成身手最矫健的诺多女子,也无法左右她在死亡面前空自束手的命运。诚如库茹芬所言,那些视妻子为私有物的偏执者,确实不配娶诺多族的女儿。

    后来,当诺多族的另一个女儿伊缀尔与丈夫图奥扬帆往西时,乌牟帮助他们破除迷咒抵达了维林诺。这恰似一个信号,激起了提力安城沉寂多年的波涛。自从费艾诺在王宫广场发表演之后,这里的静默已太久。彷佛诺多族的声音已泯然于众,归入塔尼魁提尔山顶那巍峨的宫殿。

    作为生归维林诺的第一位族人,伊缀尔似乎暗示了维拉们对出奔诺多族的谅解。她直奔叔叔菲纳芬的王座,要求召集三大家族列席的王室会议,让每一位族人都听听远方亲族抵御黑暗消耗魔苟斯力量的悲壮故事。然后好好想想这一次,是否去与黑暗大敌做个最后了断?

    死去的族人在曼督斯反思尚未归回,活着的亲众还在大海彼岸艰难地等待希望。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与深思熟虑,奈丹妮尔与阿耐瑞的属民首先通过两位夫人表态,诺多族,当去。随后菲纳芬的属民也同意去。

    于是,中洲的命运又一次转动起来。埃雅仁迪尔维林诺,费艾诺尚存于世的儿子迈兹洛斯、玛格洛尔、阿姆罗德与阿姆拉斯进攻西瑞安河口,驱使埃尔汶带着精灵宝钻与丈夫汇合。她们作为伊露维塔所有子女种族血脉的汇聚者,在整个中洲几乎都被魔苟斯控制的黑暗中,带着阿尔达所有自由之民的希望,寻求维拉们的帮助。

    额佩宝钻的埃雅仁迪尔借助蕴藏于圣光中的力量,绕过迷咒与暗影,登上了维林诺埃尔达玛海湾。他独自登岸,爬上绿色山图娜,走上提力安的街道,山与城皆空荡,无任何埃尔达来见他,因为彼此之间心照不宣,无需多谈。

    他用精灵和人类的语言呼喊,不得回应。直到他转身回转即将踏上海岸时,曼威的传令官埃昂威才将他带到了众神面前。

    不被允许踏入蒙福之地的人类与流亡诺多族的后裔,半精灵埃雅仁迪尔站在维尔玛的殿堂,面对一亚最为权威的八位阿拉塔。他陈述中洲深重的悲伤,为诺多族恳求宽恕,祈求众神垂怜人类与精灵,在危急时刻伸出援手。

    不同于魔苟斯的残酷无情,维拉们毕竟心有怜悯,不可能真的无视诺多族的述求。埃雅仁迪尔对两支亲族的爱使他冒险前来,众神应允了他的祈求。他高兴地提出去寻找妻子埃尔汶来此,共同感激神灵的帮助。他离开后,其个人的命运被众神商议着。

    曼督斯,“必死凡人活着踏上不死之地,能存活否?”他瞥眼瞪了正要开口的乌牟,成功制止了他情,伊缀尔那事儿还没跟他算账。“埃雅仁迪尔纵使按照精灵的血统,也是一意孤行踏上流亡之路的诺多族,同样不得归返此地。”这可是自己亲口的话。

    曼威调和着他们的分歧,下了判决,令埃雅仁迪尔与埃尔汶,从此不得再踏上域外之地生活在精灵或人类当中。他们以及两个儿子,每人都可以选择成为精灵或者人类。

    最后,埃雅仁迪尔依照妻子的意愿与她成为了精灵。他驾着被维拉封圣的航船汶基洛特,去到世界的终极边缘,精灵宝钻就绑在他的额上,与其一起成为光焰精纯又明亮的新星。中洲的子民远远望见它,称它为“大希望之星”吉尔埃斯特尔。

    在西瑞安河口失去最后两个弟弟的迈兹洛尔与玛格洛尔,亦仰望这颗星,不再绝望,他们两人的使命也即将应验。维拉们升起汶基洛特,航海家埃雅仁迪尔甚至远航至没有星辰的虚空,将那宝钻光辉洒入一亚角角落落的同时,收集着希望。

    人们最常在清晨或傍晚望见它,那是埃雅仁迪尔从世界边界之外归航的的时刻。他的妻子埃尔汶,正在隔离之海北部的白塔中迎他回家。

    一切都就绪,西方整装待发,曼威、洛米与托卡斯等带领麾下众迈雅,埃昂威领导精灵。在神灵们雪白的旗帜下,英格威与菲纳芬领着凡雅族、诺多族随神出征。泰勒瑞族无人愿意参战,因天鹅港的残杀惨剧和被夺白船的记忆犹新,他们派了足够多的水手驾船送维拉大军渡海去作战,这些水手也只留在自己船上。

    长久苦练终到用时,希斯琳也准备响应号召前往中洲,临去前信誓旦旦地要将芬国?S落在安格班的佩剑给拿回来。还特意路过辛葛的家门口,气势汹汹地戎装而过,颇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

    可悲的是,尚未走出罗瑞恩的大门口,就被即将出征的伊尔牟给抓住扔进了屋子,“未成年人禁止上战场,而且你女孩子凑什么热闹!回去!”雅凡娜、伊尔玛瑞她们都去了,战争怎么就光是男人的事了?!不去岂不是浪费了她哥亲自打造的漂亮软甲。

    然而希斯琳注定这次去不了中洲,费艾诺把她从房里直接拉来了他的空间,美其名曰,“你的战场不在外面。”又以传授怎么将她从家里拽来的力量技巧为交换,才让迈雅欣欣然地去看战况。

    自从一颗宝钻升空之后,费艾诺能感知的比过去更细腻,他也做了个类似曼督斯殿堂的大织锦,将发生的事具象眼前。此刻,芬国?S正捧着新鲜的瓜果,坐在舒适的摇椅上,观看远方的战场。

    中洲的大地上,埃昂威吹响了挑战的号角,声振寰宇。维拉的大军军容壮盛,阿门洲的的荣光照亮了沦陷的贝烈瑞安德,他们有令则行,有禁则止,万众如一,所行恍若山海之势。魔苟斯以为自己的离间已让诺多族永远被西方疏离,被援军打得措手不及,北方全境都卷入了战火。

    精灵与奥克在地上厮杀,恶龙与巨鹰在空中鏖战,甚至埃雅仁迪尔都驾着飞船斩杀了恶龙的首领。维拉们将不敢踏出安格班大门的魔苟斯捉出来捆住,镶着两颗宝钻的王冠被严密看守起来。

    曾被囚禁的精灵与人类得救了,只是所见的世界已残破不堪。山峦崩塌海水肆虐,贝烈瑞安德沉入了大海。埃昂威代表曼威召唤此地的精灵离开中洲,他们成群结队的的扬帆归西,凯旋而去。贝烈瑞安德的精灵们在维林诺海湾中的孤岛上定居,无论辛达族还是诺多族,都获得了维拉的爱与宽恕。

    受誓言与命运的驱使,迈兹洛尔与玛格洛尔不肯归回维林诺接受审判,向埃昂威索要不成后便盗取了两颗宝钻。他们一个跳入地心烈焰,一个直坠深海沟壑,用身躯的毁灭抵还所犯罪孽。强大的灵魂与宝钻相合,镇守地火与海沟,永远护佑新圣树的成长。

    三颗宝钻抵达各自的归宿,圣光自费艾诺的空间升起,笼罩起整个一亚世界的边墙。神灵们在此刻知晓了宝钻的最终命运,明白了费艾诺补救“阿尔达伤毁”的计划。

    无数战死后反思于曼督斯的诺多精灵们知道了自己未来所去的地方,费艾诺与芬国?S共同建立的精灵国度,精灵宝钻环绕之地——茜丽玛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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