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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丑的三个雪人。
可她却堆的不亦乐乎。
而且还傻傻地对着三个雪人不住地甜甜地笑。
要到很多年以后黎墨琛才知道，唐莞莞那时堆的三个雪人代表的是她原来的家，是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她。
在她心里，是极渴望还能和他们在一起的。
而关于那三个雪人到底是有多丑，黎墨琛已经不记得了，他没有办法忘记的是，那个雪地里，唐莞莞不停地对着三个雪人笑的样子。
如今想来，霍靳北是懂的吧，霍靳北是一直懂莞莞心意的吧。
不然，绝不会在那最难的几年里，对莞莞那样好。
可如今……
黎墨琛喉骨动了动，“我理解你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莞莞，有一点，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你跟靳北，你们是没办法彻底了断的。”
“我知道。”唐莞莞了然地点头，“霍家养了我，只要我活着，只要有葡萄在，我跟霍家永远都不可能一干二净，所以，只当陌生人就好。”
黎墨琛薄唇动了动，正要再什么，周海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慌乱不已对黎墨琛着，“黎医生，怎么办？霍总他脸又红的跟血一样，医生，医生他现在的情况还是很危险，暂时又没有什么特效药，如果挺不过今天的话，很可能就……”
后面的话周海没出来，但那个意思大家都懂。
黎墨琛眼神定定地落在了唐莞莞脸上，却见她神情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有，仿佛霍靳北哪怕就是现在死了，也跟她没有半点的关系！
跟着他就听到她平静地道，“我去陪葡萄了，再见，黎大哥。”
无波无澜的语调听得周海差点儿一口气就没提上来，他用力地咬了咬牙看着没心没肺的已经转身要走向葡萄病房的唐莞莞。
他张嘴，刚要什么，一旁的黎墨琛就拉了拉他的衣服，然后冲他摇了摇头。
周海一向是很敬重黎墨琛的，因为他的职业，也因为他这个人。
最起码，当年飞机失事后所有人都责怪唐莞莞时，只有他，是完全没直白地表态，但言语之间，都是颇向着唐莞莞的。
哪怕那是他的亲妹妹，他也很理智，很客观。
抛开男女之情外，后来，周海想起来这件事，总是觉得黎墨琛是个人品不错又很值得深交的人。
可这一刻里，他怎么也听不进去黎墨琛的暗示。
气极败坏地上前，也没有拦住唐莞莞的脚步，就跟着她，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忿忿地道。
“看自己孩子的爹要死了就这么愉吗？又没有人让人去照顾，只是让你去看一眼而已，你是有多尊贵，连这一眼都不愿意去看？霍家养十年的狗，都不见得会这么忘恩负义吧，就这样，还要带好自己的孩子，要教育好自己的孩子，我看你是根本连教育这两个字都不配提，还是你真以为孩子爹没了你就能带着孩子多自由自在的在这世界上生活了，我呸，当初要不是霍总这样那样地跟云都那边的人周旋，你还真以为你跟蒋东程那窝囊男人走到结婚这一步啊，人家云都蒋家那边的人早弄死你一万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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