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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什么东西缠绕在两人身边。
顾萘死死咬住唇，不想自己在秦砚峥面前过于卑怯。
她答应过老夫人，是来劝秦砚峥想清楚的，如果秦砚峥非得要不听自己的话，顾萘也没办法。她不能强迫任何人做不喜欢的事，哪怕那个人是秦砚峥。
明明知道结果是飞蛾扑火，可为什么顾萘还是这样做了呢？
“宫孑已经将事情全部都告诉我了，秦砚峥，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和我解释些什么吗？”哪怕那些事情对秦砚峥来是微不足道的，可对顾萘来，却是特别重要。
秦砚峥可以将一切都看得很淡，可顾萘不行。
三年了，她想得到一个解释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你想要知道什么？”听到宫孑已经将事情全部都告诉顾萘那刻，秦砚峥的眸光都沉了下来。
宫孑那张大嘴到底对顾萘了什么。
难道顾萘今天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她自己？
而是受命于人……
“秦砚峥，那份结婚协议书，你是不是很早就策划了？”
在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秦砚峥是不是就已经想到这一出了？只不过这一出戏排到了三年后，是谁都没有想过的。
三年前秦砚峥冷声逼着自己离婚，三年后又拿出一份冠冕堂皇的结婚协议书给自己，走到自己面前，秦砚峥难道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他总是这样随心所欲肆意妄为，每次都是不告诉自己任何事情，顾萘永远都只能处于被动的状态。
顾萘真是厌恶死了这种滋味！
面对顾萘的质问，秦砚峥没有回答，充耳不闻。
顾萘的声音有些哑了下去。
“秦砚峥，事到如今你连回答我的问题都觉得麻烦了是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秦大总裁来到底有什么意义！”
让她占着户口本配偶栏，秦砚峥难道不会觉得困扰吗？
他这样做根本没有必要！
离婚时秦砚峥口口声声指责自己欺骗了他，那么秦砚峥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欺骗已经造成了，伤害也已经造成了，为什么秦砚峥还要这么做？！
顾萘的第二个问题，秦砚峥依旧是沉默。
监狱的氛围本来就沉重压抑，此刻的秦砚峥和顾萘无疑是对峙着看着彼此，顾萘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变得幽然，随后慢慢冷绝下去。
事到如今，秦砚峥还是不肯告诉自己实话吗？
和自己一句实话对秦砚峥来就那么难吗？
什么意义。
顾萘竟然质问自己什么意义。
是啊，他是犯贱到哪怕是离婚了还要跑去看顾萘过得好不好，是不是没吃好又或者是没穿暖，他是犯贱到极致才会让人去保护顾萘，生怕她出半点危险。
他也是犯贱到明明知道陪在顾萘身边的人是厉南渊，他却依旧坐在楼下看着两人浓情蜜意到深夜。
顾萘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秦砚峥也很想要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为什么就是放心不下顾萘？
一个女人而已。
为什么他就是放心不下？！
长达数十秒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更加冷幽。
狱警在门外提醒顾萘探监的时间不多了，催促顾萘一点。
顾萘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从椅子上起来的身体都晃了晃。
她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懂过秦砚峥，也从来没有走进过秦砚峥的心。
如果她真的明白秦砚峥的话，就会知道他现在究竟在想什么，也不至于落到个被动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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