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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萘问着，身躯却不停晃动着。
明明是再明显不过的答案，顾萘和秦砚峥都心知肚明，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
为什么都被自己逼问到这个地步了，秦砚峥还是不打算和自己坦露心意呢？
顾萘是矛盾的。
哪怕宫孑告诉她，秦砚峥是爱她的，可没有得到秦砚峥确切的认定，顾萘不敢赌上自己的真心。
如果秦砚峥真的爱她，为什么宁可逼着自己离婚也不肯听自己解释一句？
如果秦砚峥真的爱她，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就和顾欢走在一起，却将自己抛之脑后?
如果秦砚峥真的爱她。为什么要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将一切猜测都推翻，如果建立在秦砚峥不爱自己的基础上，顾萘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毕竟，在宫孑看来秦砚峥深爱着自己，可秦砚峥从来都没承认过，一直都只是顾萘一个人在自作多情而已。
“顾萘，我以为结婚协议已经明了一切。”秦砚峥出声，声音哑然，也几乎走调到不像话。
他最怕顾萘在自己面前哭，也怕惹哭顾萘的人会是自己。
他没办法去安抚顾萘，也没办法让顾萘忘掉自己。
可他还是贪心的想要得到顾萘的全部关注，哪怕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
“…”
顾萘往后退了几步，连连摇头。
明了一切。
不，并没有！
秦砚峥一直都将自己往外面推！他根本没有想和自己坦露心意的意思！
什么坦露心意，什么明一切，都不过是秦砚峥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如果你因为我失去秦氏，失去你现在的一切，秦砚峥，你难道就不后悔吗？”顾萘低垂着双眸，像是在问秦砚峥，又像是在扪心自问。
为什么要将她也拉进这个死局里来呢？
为什么秦砚峥非要和自己纠缠不清……
“顾萘，这世上后悔的事情很多，如果每件事情都要后悔的话，那么人该有多累。”秦砚峥的话带着蛊惑，又是在明一个道理。
显而易见的道理。
“那么如果你真的失去一切，难道就不会害怕吗？还有你的奶奶，还有你的家人，他们呢？秦砚峥，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他们会是什么感受吗？”
老夫人都这么大年纪了，秦砚峥难道还要让她担惊受怕吗？
“顾萘，如果失去某些东西，我才算是一无所有。”秦砚峥深深地凝视着顾萘，声音沙哑，唇角却漾着一抹笑容。
顾萘很少看秦砚峥笑，没想到秦砚峥笑起来是这种样子。
他的笑和此时的氛围完全格格不入！
失去某些东西。
顾萘顿了很久。
她想，自己已经懂了秦砚峥话里的意思了。
如果失去那些东西对秦砚峥来会是一无所有，那么自己呢？她又何尝不是？
顾萘慢慢走到门口，回头再次看了秦砚峥一眼。
这一眼像极了万年。
“你放心，你秦大少永远不会一无所有。秦砚峥，你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不需要为了任何不值得的人做傻事。”
顾萘已经笃定自己心中的念头。
顾萘离开后，监狱只剩下秦砚峥一人。
冷意从四面八方袭来，秦砚峥定定地看着顾萘离去的方向，期待能再次看到顾萘的身影。
可那道倩影再也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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