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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5、蹊跷的强奸案

    两个蒙面壮汉在覃雅茹身上发泄完后,穿好衣服就准备开溜。临走时,他们竟然大发慈悲,将覃雅茹身上的绳索尽数解去,然后威胁道:“你若是敢报警的话,我们回头就要了你的小命,让你抛尸街头,丢了你祖宗十八代的丑。”

    覃雅茹的意识还在迷乱之中,她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加之全身软绵无力,哪里还有力气起来报警。再说,被歹徒强*奸,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被人知道了,大家不仅不会指责暴徒,相反地会对她飞短流长,会指责说是她太过**,勾引野男人。

    尽管受过的屈辱已经够多了,千疮百孔的心,早已像颗坚硬的石头,百毒不侵。然而,当她完全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受到了非人的强暴后,她的心还是痛了,痛得像从几十层高楼摔下来的玻璃,碎得到处都是,又到处都不是。

    “尚夫——”覃雅茹凄怆地大叫一声,扑倒在床上痛哭起来……

    正陪着齐鸣轩在市纺织厂开现场办公会的陆尚夫,不知怎么,突然心脏慌慌地乱跳了几下,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袭向他的心头,他手中做记录的笔都随着身体的颤动连抖了几下……

    “该不会是覃姑娘出了什么事吗?”陆尚夫立即便想了覃雅茹。

    虽然与她只有短短的一面,交谈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但对于他来说,别说十几分钟,哪怕是一分钟都足够了,她已经像棵大树一样高高矗立在了他的心空,占据了他的灵魂。他心灵的感应,肯定是来自于她,不会是别人,也不可能有别人。

    陆尚夫一刻也坐不住了,他恨不得立即赶到覃雅茹身边,看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齐鸣轩却还在为重振纺织厂的事,在纺织厂厂长与工商银行行长之间做着艰难的沟通。

    市纺织厂是个国营老厂,跟所有国营老厂一样,如果没有大笔的资金注入,陈旧的设备、落后的工艺、僵化的管理体制势必要强迫它寿终正寝。厂长面临危难,唠唠叨叨地向齐鸣轩诉苦,齐鸣轩转过头就朝工商银行的行长诉苦,当场就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工商行的行长,好像这个厂子经营不善就是工商行的行长搞的,如果工厂关门倒闭就是工商行的行长不提供贷款造成的。

    工商行行长在齐鸣轩把他拉到纺织厂开会的时候,就料到他要上演这么一场苦肉计,便也苦着脸抱怨纺织厂长期拖欠银行贷款不还,上级已经把纺织厂登上了黑名单,结论是他们一分钱也贷不出来。转了一圈球又踢回了纺织厂。

    纺织厂的厂长就有些着急:“五百万,区区五百万你们都不给,你们知道不知道,有了这五百万我们就能接上海远东服装厂专用布匹的订单,接了订单我们就能翻身,就能更新设备改造工艺,你这是故意把我们朝死路上逼。告诉你,要是我们倒了,过去欠你们的贷款一分钱也别想要回去,我还要领上两千多职工家属到你们银行抢钱去,你看我敢不敢。妈妈的,过去我们效益好的时候你们吃了我们多少利息?现在我们有困难了你们隔岸观火……”

    到底是新社会,杨白劳当家作主了,欠账的比要债的更理直气壮。

    工商银行的张行长也开始发火:“你骂人干什么?你们上了黑名单知道不知道?就是我想给你们贷上面也不会批。你有本事明天就来抢银行,我把大门敞着让你们抢。真是的,拉不出屎赖茅房,自己没本事怨别人,什么事嘛。”

    到了这个时候,齐鸣轩就出来和稀泥:“你们都别说伤感情的话,一根绳上的蚂蚱还互相咬。张行长,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要请你来?就是让你知道,如果纺织厂垮了,你们的贷款一分钱也拿不着,资产我们全都用来安置下岗职工。如果你们再支持一下,大家都有一条活路,等到纺织厂站起来了,我让他们给你们工商银行挂匾去。”

    对齐鸣轩,张行长不好发火,苦着脸说:“齐书记,还是那句话,不是我们不贷,他们欠了我们两千多万,再多五百来万也没啥,虱子多了不咬人。问题是我们就算想给他们贷,上面也不会批呀。”

    ……

    看着他们扯皮扯个没完没了,陆尚夫心里焦急万分,他担心着覃雅茹,魂不守舍的,哪里还有心思做记录,齐鸣轩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听到,握笔的手一直僵在那里,没写一个字。

    “小陆,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齐鸣轩看到陆尚夫双眼发呆,整个人像掉了魂似的,以为他病了,便关心地问道。

    “没,没,没什么?”陆尚夫回过神来,忙镇定慌乱的心神,集中精力做记录。可是,没一会,他又胡思乱想起来。

    再说覃雅茹,衣服也没穿,头发散乱,一直扑在床上痛哭,凄凄惨惨的。

    没想到,这时,秦昱和高芳以及一号楼的另两个服务员小钱和小雪突然闯了进来,他们看到房间内的一幕,顿时都惊住了。秦昱脸上一片惊愕,看到覃雅茹雪白的裸*体,他慌忙从房间里退了出来。高芳紧跟着秦昱走了出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和诡异的阴笑,道:“这是报应!”

    “你怎么幸灾乐祸?”秦昱厌恶地看了高芳一眼,“小覃遭了强暴,很可怜了,你非但不同情,还诅咒她,你的心肠未免也太黑了点吧!”

    “我心肠哪里黑了,我心肠黑,那你还搞我做啥?”高芳毫不退让,和秦昱针锋相对道,“你别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你那点花花肠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你不就是看上这狐狸精了吗?我把话说在这里,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惹我不痛快,我一刀切了你的。”说着,她抬起手朝秦昱的下部做了个砍的手势。

    “你——”秦昱又羞又怒,“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别在这里和我吵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赶快报警吧!”高芳凶凶地叫道。

    “对啊,你提醒我了,这事可不是玩笑,得让公安来处理。”秦昱连忙叫来办公室干事王波,让他去公安局报案。王波立刻小跑着去了最近的城东分局。

    市委招待所发生恶性强奸案,这可不是小案子。市公安局城东分局领导十分重视这起案件,分管刑侦工作的赵副局长和刑侦队李队长亲自带人赶了过来。

    这时的覃雅茹在两个小服务员的安抚下,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情绪平静了许多。

    “小茹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服务员小雪搂着覃雅茹关切地问道。

    小雪才17岁,是个临时工,到招待所时间不长。她和覃雅茹很要好,嘴巴也甜,平时都是一口一个“小茹姐”的叫。相反,对高经理,她很不喜欢。

    刚才她和小钱两人吃完中餐回到一号楼没一会,就见秦处长和高经理匆匆忙忙地赶了来,秦处长一见她们,开口便问:“覃雅茹呢?”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高经理却疾言厉色,凶横地指责她们:“覃雅茹在上面的房间里被人**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不知道?”她和小钱当时就惊慌了,战战兢兢道:“我们真不知道!”

    “小雪,没,没什么,没事!”覃雅茹实在不想自己被强奸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众人皆知。她平静下来后,怎么也想不通,秦昱和高芳怎么会这么及时的赶到她这里?她脑子还有点乱,也就没有再往深处想。

    然而,就在这时,从门外又走进来五六个戴大盖帽的公安,其中一个领头的,一进来便大声地问:“谁被**了?”

    覃雅茹一看到这情景,当时就蒙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受害者是你吗?”赵副局长看到覃雅茹头发零乱、衣衫不整、表情悲伤,便断定是她被歹徒**了,“你讲讲情况。”一个公安紧跟在赵副局长身边,手里拿着本子和笔,随时准备记录覃雅茹的口供。

    李队长则吩咐几个手下对现场进行勘查、拍照,提取证据。按理,**案的证据主要是案犯遗留在受害者体内的精*液和毛发什么的,但那时科技还不发达,没有什么DNA检测,公安破案侧重的是受害者的口供和目击证人,还有案犯遗留在现场的衣物纤维或指纹等什么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覃雅茹语无伦次地喃喃着。公安地介入,让她的精神几乎彻底崩溃。

    “同志,请你说说情况,你的口供对我们侦破此案至关重要。”赵副局长哪里能体会出覃雅茹的心情,他一遍遍地逼问覃雅茹的口供,一心想尽快侦破此案,给市委领导一个交待。毕竟,在市委大院内发生这样的事,他这个副局长责无旁贷。

    但覃雅茹固执地昂着头,就是不说。

    赵副局长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个受害者似乎不想让这起**案公之于众,更不想他们公安来破案。可是,既然市委报了案,他就必须把案子破了。考虑到覃雅茹的感受,他委婉地说道:“同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坚强面对,目前最重要的是,尽快抓住强暴你的歹徒,将其绳之以法。”

    “我没有被**,你要我说什么?”覃雅茹再也忍不住了,她腾地站起身来,几乎是对着赵副局长的脸,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句。

    冷静过来后,覃雅茹心里暗想,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被**了。一旦让公安立案,这件事情就会没完没了的折磨她,即使抓到了**她的歹徒,将他们绳之以法,于她也百害而无一利。

    “赵局长,就是她被**了,你们一定要把这起案子破了,否则,我们市委招待所就没安全可言了。”这时,高芳走进来,指着覃雅茹大声说道。

    “我被谁**了?你怎么知道的?”高芳的话,让覃雅茹怒火中烧,她冲着高芳厉声责问道。联系刚才秦昱和高芳那么“及时地赶到”,她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脑子里闪出一串串疑问,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策划和设计的?完全有这种可能。想到此,她圆睁着眼睛,死死瞪住高芳,再次愤怒地诘问她,“你说,我被谁**了?”

    “我,我……”高芳看到覃雅茹喷着火的眼睛和铁青的脸,一时被吓住了,她话都说不利索了。但随即,她就恢复了凶悍的本性,暴跳如雷,“我哪知道你被谁**了?”

    “赵局,这事可能有点误会。”这时,秦昱再次走了进来,对赵副局长说道。

    刚才,秦昱在外面默默思索了好一会,越想越觉得这事有蹊跷。

    吃完中饭后,他本来坐在办公室里午休,高芳却突然跑到他办公室,拉起他就走,说让他去看出好戏。到一号楼看到覃雅茹的情形,他就明白了,有人侮辱或者是强暴了她。他当时心里就打了疑问,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撞到市委招待所来犯案?没有别的,除非有内鬼,或者有人精心设计了一个阴谋,要致覃雅茹于死地。当然,这个“死地”并不是要她的命,而是要借一宗**案,彻底把覃雅茹搞惨整臭,让她在市委抬不起头,做不得人,不得不离开这个地方。联想到高芳幸灾乐祸的样子,以及迫不及待地要他报案的情况,他猜测,这个事件的主谋,肯定是高芳。也只有她,有这个条件,能把案犯带进招待所来。想到高芳的心狠手毒,他感觉不寒而栗,脊梁骨都有点发凉。看来,以后自己也得提防着高芳了。

    他正沉思时,听到覃雅茹在房里近似咆哮地质问高芳,心里立即明白过来,覃雅茹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想不到这件事情的后果和影响,她极力隐瞒真相,其实是为了保护自己。他不禁十分佩服起她来,这个女人真不一般。他当即决定,要帮覃雅茹一把,维护住她的声誉。

    “误会?”赵副局长一听秦昱的话,有点没明白过来,“秦处,什么意思?”

    “我是说,并没有发生什么**案,是我们弄错了,”秦昱望了望覃雅茹,然后又说道,“你想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到市委招待所来犯案,而且这里是专门接待省里和中央领导的一号楼,大白天的,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啊!”

    “那她这是……”赵副局长指了指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覃雅茹,显然他的疑虑并没有打消。

    “上午因为工作上的问题,我严厉批评了她,可能受了点刺激,回来就躲在这房间里发疯,又哭又闹的,我们的高经理不知道情况,就草率地报了案,”秦昱编了个理由,又向赵副局长诚恳地道歉说,“赵局,实在是对不起啊!是我的错。这样,改天我请你喝酒,向你赔礼,行不行?”

    “我也是在想啦,谁吃了豹子胆,敢跑到市委招待所来犯案,他不要命了?”秦昱毕竟是市委接待处的处长,赵副局长不可能不给他面子,“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就撤吧!不过,秦处,欠我的酒,你可得记着哦!”

    “一定,一定!”秦昱忙答道,他和赵副局长握了握手,“那赵局,你走好,我就不送了。”

    “不用,不用!”赵副局长打了个哈哈,然后朝其他人挥了挥手,“走,我们回去!”

    “秦处,谢谢你!”待公安们走后,覃雅茹朝秦昱深深地鞠了个躬,“我一辈子都记住你的恩德!”

    “小覃,你言重了,我是你的领导,保护你是我的职责,”秦昱忙扶住覃雅茹的双肩,“你行这么大的礼,我受不起!”

    “哼,一对狗男女!”高芳看到这一切,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她愤愤地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高经理,你骂谁呢?”覃雅茹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说清楚再走!”

    “你管我骂谁?”高芳用力摔掉覃雅茹的手,耍出一副无赖的表情,“我爱骂谁就谁!”

    “高经理,你太过分了。”秦昱铁着脸,狠狠地斥责道,“做人做事,都得凭个良心,我提醒你,做人别太过分,行事别太阴损,否则晚上会睡不好觉、老天会报应的。”

    “秦昱,你说谁会遭报应呢?”高芳仗着自己上过齐鸣轩的床,又和秦昱有私情,拿捏着秦昱的七寸,一直不怎么把秦昱放在眼里,经常是直呼其名,“我知道,你看上了这狐狸精,处处护着她,帮着她,小心哦,哪天被狐狸精拖下水,后悔都来不及。”

    “你说是谁是狐狸精?”覃雅茹眼里喷着火,愤怒地瞪着高芳。

    “还有谁,不就是你吧,你就是个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高芳指着覃雅茹的鼻子,肆无忌惮地叫嚣道。

    “在吵什么?”正在这时,齐鸣轩带着陆尚夫走了进来,一见房间里的情形,齐鸣轩阴着脸,朝高芳厉声呵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身份?怎么和市井泼妇一样。”他用的词虽然是“你们”二字,但针对的却是高芳一人。

    自从被高芳引诱、把她调到市委招待所后,她暴露出来的骄横、凶悍和狠辣的本性,就让齐鸣轩后悔莫及,他觉得这个女人不仅愚蠢、张扬,而且不是什么善茬,惹上她,真是自找麻烦。这也是他后来逐渐疏远高芳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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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他知道,如果和高芳继续纠缠下去,以这个女人尖锐的性格和狠毒的心肠,说不定会给他带来不堪设想的灾难。他可不想自己大好的政治前途断送在这么一个女人手中。所以,当他听说高芳和秦昱搞上了时,心里还着实庆幸了一番,这个烫手的山芋总算有人接了过去。

    齐鸣轩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呢?原来,从纺织厂开完现场办公会回来的路上,陆尚夫向他说,覃雅茹有重要事情找他。他便没回办公室,带着陆尚夫径直来到了一号楼。没想,楼下却一个人都没看到,倒听到二楼传来吵闹声,他于是就走了上来。一进门,就看到高芳在指着覃雅茹鼻子辱骂。他心里想,肯定是高芳又在没事找事、刁难覃雅茹了,他立时就来气了,严厉地训斥起来,“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成什么样子,还有点机关干部的形象没有?高经理,你好歹也是一个经理,是个领导,怎么对下属就没有一点包容之心呢?做领导的,要心胸宽广,有容人之心;要注重团结,多关心同志,而你呢?非但没有这样做,反而反其道而行之。我看啊,你真得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齐鸣轩一呵斥,高芳立即不作声了,乖乖地站在那里,装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齐书记,您批评得对,我一定好好反省自己。”

    “齐书记,您来了!”秦昱这才朝齐鸣轩哈了下腰,问了声好。

    “秦处长,这就是你管理的接待处吗?一天到晚,吵吵闹闹,叫叫嚷嚷,成何体统。”秦昱不打招呼还好,一打招呼,反而惹得齐鸣轩批评起他来,“你这个处长是怎么当的?你要是当不了,可以主动打报告辞职吧,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齐鸣轩的话说得太难听太尖锐了,吓得秦昱额头上直冒虚汗。他知道,自己是白书记的人,齐鸣轩和白书记又尿不到一个壶里,两人之间一直貌合神离,凭借着手中的权力互相牵制着对方。白书记虽然是市委一把手,有一言九鼎的威信,但官场的博弈,从来是明争暗斗,甚至是你死我活,再说,一把手和二把手天生就是对手。他们这些躲在大树底下的人,尽管得到大树的一些荫庇,但往往也是权力角逐的牺牲品。毕竟权力也是一个平衡器,并不由某一方执掌,而是双方较力。谁的力量大、后台硬,谁就掌握斗争的主动权。

    齐鸣轩是“空降”下来的干部,又是省委重点培养的后备班子,而且年富力强。相比齐鸣轩的优势,白先起明显处于劣势。他年龄都已经五十八了,来白水任书记之前,就已经在长顺市、沙洲市当过一届市长、一届书记,白水肯定是他的政治终点站,且最多还能干二年,六十岁肯定退。

    白先起在位时,齐鸣轩可能拿他莫奈何,可一旦白先起退下去,齐鸣轩升上来,他这个接待处长还能不能当,真就悬了。说不定,齐鸣轩扔给他一条冷板凳,他从此就成了“闲人”一个。

    想到这些,秦昱的脊梁骨都是寒的,额头上的冷汗珠子也冒得更欢了。

    “秦处长,这天气也不热啊,你额头流什么汗?”齐鸣轩冷眼看着紧张惶恐的秦昱,心里暗骂道,你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连老子睡过的女人你都敢动。

    说到底,齐鸣轩对秦昱和高芳勾搭的事,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所以,秦昱再怎么巴结、讨好他,都没有用。

    “齐,齐书记,我,我近段有点体虚,一直出虚汗。”秦昱勉强地解释道,试图编个理由,遮掩自己内心的忐忑和慌乱。

    “哦,身体不好啊,那要不要我和白书记说一声,让你病休三个月或半年?”齐鸣轩最喜欢把人逼到墙角,让你退无可退。

    “哦,不用,不用,齐书记,我正在吃药,身体已经快好了。”秦昱一听这话,忙不迭地摇头摆手。

    “秦处长,你不用担心,有白书记罩着你,你害怕什么呢?”齐鸣轩最看不惯秦昱这种“两边靠”的人。

    在官场上,一个人的立场非常重要。你跟谁就得忠诚于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想找两个主子,那是谁都不能容忍的事。

    “齐,齐书记……”秦昱的腰弓得很弯,心里充满了恐惧,他真有点害怕齐鸣轩,以至于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我……”

    “好了,别我、我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好好管好你的接待处,别给我们市委领导添堵就行了,”齐鸣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都走吧,我和小覃同志讲点事。”

    一听齐鸣轩这话,秦昱和高芳慌忙退了出去。出了门,秦昱伸直腰,凶凶地瞪了高芳一眼,然后,快步走出了一号楼。

    陆尚夫也从房间里退了出来。他在走廊上来回地踱着步,心里却在想着覃雅茹。刚才在房里,看到覃雅茹衣衫不整、头发零乱、眼神里充斥着愤怒和悲伤,他的心都要碎了。

    “哦,我的小心肝,看到你这样子,我的心好痛。”秦昱等人一走,齐鸣轩就上前将覃雅茹一把搂进怀里,心疼地爱抚着她的头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齐书记,没什么事,没人欺负我,”覃雅茹伏在齐鸣轩胸膛上抽泣起来。

    “真没事?”齐鸣轩伸手捧起覃雅茹的脑袋,和她的眼睛对视着。

    “真没事!”覃雅茹摇了摇头。

    “我不信!”齐鸣轩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从覃雅茹的样子来看,肯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他抓住覃雅茹柔弱的双肩,认真道,“是不是高芳欺负了你?要是,我立马收拾了她。”

    “不是!”覃雅茹再次摇了摇头。其实,她心里已经明白,今天这一幕是高芳精心设计来害她的,她恨透了这个心如蛇蝎、不择手段的女人,很想让齐鸣轩为她复仇。但是,她不能图一时痛快,就种下更大的祸患。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齐鸣轩糊涂了。

    “什么都没发生!”覃雅茹很坚定地回道。

    “哦,你要陆秘书带话给我,找我什么事?”齐鸣轩问道。

    “齐书记,我的提拔出了点问题。”覃雅茹听齐鸣轩问起她,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什么问题?”齐鸣轩一怔,随即又说道,“我不是和秦昱都交待好了吗?要他直接为你办就行。”

    “秦处长帮我办了,可是我的编制还是工人,他说组织部门有规定,工人不能直接提副科,把我的档案给退了回来。”覃雅茹忙回道。

    “你调进市委接待处时,没人给你解决转干的啊?”

    “没有,”覃雅茹答罢,紧接着又说,“秦处长说,这事得您说句话,和组织部门打声招呼,要先解决我的转干问题,然后才能提拔副科。”

    “好,这话我去帮你说。”齐鸣轩点点头。

    “齐书记,谢谢您!”覃雅茹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定了。今天所遭受的屈辱,一时也放下了。

    “谢什么啊,这是我应该给你做的。”齐鸣轩抱紧覃雅茹,爱怜地抚摸着她。覃雅茹丰*满柔软的身体,让他感觉自己身上热血沸腾,欲*望细胞都开始欢腾起来……

    但随即,他就想到了外面还有个陆尚夫,抱了覃雅茹一会后,他亲了亲她,恋恋不舍地说:“今天不方便,我就不多在这里呆

    了,改天有时间,我们再好好跳个舞。”他所指的“跳舞”,自然是一语双关,带有另外的意思。

    “嗯!”覃雅茹巴不得齐鸣轩走,这个时候,如果她和他在房间里做那个,外面的人指不定怎么想?

    齐鸣轩走后,覃雅茹把自己收拾整齐,精神抖擞地走了出去。尽管,受的伤害和屈辱,在她心里还流着血,但她不会让别人看到她的软弱。她要迎接更美好的明天,更辉煌的前途,首先就得让自己强大,强大得任何伤害都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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