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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射雕神雕诛仙魔道录 > 第265章 陆无霜和郭芙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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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情谷占地甚广,群山围绕之中,方圆四万余亩。道路曲折,丘屏壑阻,杨过与龙钰展开轻身功夫,按图而行,片刻即到,见前面七八丈处数株大榆树交相覆荫,树底下是一座烧砖瓦的大窑,图中指明天竺僧和朱子柳便囚于此处。

    杨过向龙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瞧瞧,里面煤炭灰土,一定挺脏。”弓身走进窑门,跨步踏入,迎面一股热气扑到,听得有人喝道:“甚么人?”杨过道:“谷主有令,来提囚徒。”

    那人从砖壁后钻了出来,奇道:“甚么?”见是杨过,更加惊疑,道:“你……你……”

    杨过见是个绿衣弟子,便道:“谷主命我带那和尚和那姓朱的书生出去。”那弟子知道谷主性命是他所救,公孙律厄又和他交好,此人日后十九会是谷中重臣,不敢得罪,说道:“但……谷主的令牌呢?”杨过不理,道:“你领我进去瞧瞧。”那人答应了,转身而入。

    越过砖壁,炽热更盛,两名粗工正在搬堆柴炭,此时虽当严寒,这两人却上身赤膊,下身只穿一条牛头短裤,兀自全身大汗淋漓。那绿衣弟子推开一块大石,露出一个小孔。

    杨过探首张去,见里面是间丈许见方的石室,朱子柳面壁而坐,伸出食指,正在石壁上挥划,显在作书遣怀,见他手臂起落潇洒有致,似乎写来极是得意。那天竺僧却卧在地下,不知死活。杨过叫道:“朱大叔,你好?”

    朱子柳回过头,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杨过暗自佩服,心想他受困多日,仍然安之若素,临难则恬然自得,遇救则淡然以嘻,这等胸襟,自己远远不及,问道:“神僧他老人家睡着了吗?”这句话出口,心中突突乱跳,只因龙钰的生死全都寄托在这天竺僧身上。朱子柳不答,过了一会,才轻轻叹道:“师叔他老人家抗寒热的本领,本来远非我所能及,可是他……”杨过听他语意,似乎天竺僧遇上了不测,心下暗惊,不及等他说完,便转头向那绿衣弟子道:“快开室门,放他们出来。”那弟子奇道:“钥匙呢?这钥匙谷主亲自掌管。如差你放人,定会将钥匙交你。”

    杨过心急,喝道:“让开了!”举起玄铁重剑,一剑斩出,喀的一声响,石壁上登时穿了个大洞。那弟子“啊”的一声叫,吓得呆了。杨过直刺三剑,横劈两剑,将那五寸圆径的窗孔开成了可容一人出入的大洞。

    朱子柳叫道:“杨兄弟,恭贺你武功大进!”弯腰抱起天竺僧,从破孔中送了出来。杨过伸手接过,触到天竺僧手臂温暖,心中一宽,但随即见他双目紧闭,心道:“啊哟,这火浣室中死人也蒸得热了。”忙伸手探他鼻息,觉微有呼吸出入。朱子柳跟着从洞中跃出,说道:“师叔昏迷过去,想来尚无大碍。”杨过脸上一红,暗叫:“惭愧!”自知真正关心的其实并非天竺僧死活,而是自己妻子能否获救,问道:“大师给热晕了么?快到外面透透气去。”抱着他走出。

    龙钰见三人出来,大喜迎上。杨过道:“找些冷水给大师脸上泼一泼。”朱子柳道:“不,我师叔是中了情花之毒。”杨过一惊,问道:“中得重不重?”朱子柳道:“我想不碍事,是师叔自己取了花刺来刺的。”杨过和龙钰大奇,齐问:“干嘛?”朱子柳叹道:“我师叔言道:这情花在天竺早已绝种,不知如何传入中土。倘若流传出去,为祸当真不小,当年天竺国便有无数人畜死于这花毒之下。我师叔生平精研疗毒之术,但这情花的毒性实在太怪,他入此谷之时,早知灵丹未必能得,就算得到,也只救得一人,他发愿要寻一条解□□方,用以博施济众。他以身试毒,要确知毒性如何,以便配药。”

    杨过又惊诧,又佩服,说道:“佛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大师为救世人,不惜干冒大难,实令人钦仰之至。”朱子柳道:“古人传说,神农尝百草,觅药救人,因时时食到□□,脸为之青。我这位师叔也可说有此胸怀了。”

    杨过点头道:“正是。不知他老人家何时能够醒转?”朱子柳道:“他取花刺自刺,说道若所料不错,三日三夜便可醒转,屈指算来已将近两日了。”杨过和龙钰对望一眼,均想:“他昏迷三日三夜,中毒重极。好在这情花毒性随人而异,心中若动情念,毒性便发作得厉害。这位大和尚无欲无爱,这一节却胜于常人了。”

    龙钰道:“你们在这窑中,是哪里找来的情花?”朱子柳道:“我二人给禁入火浣室中后,有位年轻的公子常来探望……”龙钰道:“可是长挑身材、脸色白皙、嘴角旁有颗小痣的么?”朱子柳道:“正是。”龙钰向杨过一笑,对朱子柳道:“那是谷主之子公孙律厄公子。他听说两位是为杨过求药而来,因此另眼相看。除了不敢开室释放之外,你们要甚么便给甚么了。”朱子柳道:“正是。师叔要他攀折情花花枝,我请他递讯出外求救,他一一应允。这火浣室规定每日有一个时辰焚烧烈火,也因他从中折冲,火势不旺,我们才抵挡得住。我常问他是谁,他总不肯说,想不到竟是谷主之子。”龙钰道:“我们所以能寻到这里,也是这位公子指点的。”

    杨过道:“尊师一灯大师也到了。”朱子柳大喜,道:“啊,咱们出去罢。”杨过眉头微皱,说道:“就是慈恩和尚也来了,这中间只怕有点麻烦。”朱子柳奇道:“慈恩师兄来了,那岂不是好?他兄妹相见,裘谷主总不能不念这份情谊。”他虽比慈恩先进师门,但慈恩的武功与江湖上的身份本来均可与一灯大师比肩,点苍渔隐、武三通和朱子柳等敬重于他,都尊之为师兄。朱子柳请公孙律厄传讯出去求救,原是盼慈恩前来,两家得以和好。

    杨过略述慈恩心智失常,以及裘千尺言语相激的情形。

    朱子柳道:“郭夫人驾临谷中,那最好不过,她权谋机智,天下无双,况且有我师主持大局,杨兄弟你武功又精进若斯,必无他变。我倒是担心师叔的身子。”杨过也觉天竺僧的安危确是第一等大事,说道:“还是找个所在,静候大师回复知觉。我二人和朱大叔一起守护便了。”朱子柳沉吟道:“却在哪里好呢?”寻思半晌,总觉这绝情谷中处处诡秘,难觅稳妥的静养所在,心念一动,说道:“便在此处。”

    杨过一怔,即明其意,笑道:“朱大叔所言大妙,此处看似凶险,其实倒是谷中最安稳的所在,只要制住在此看守的那几个绿衣弟子,令他们不能泄漏机密即可。”朱子柳伸手虚点一指,笑道:“这事容易。”抱起天竺僧,说道:“我们在这窑中安如盘石,还是请杨兄弟龙公子去助我师一臂之力。”杨过想起一灯重伤未愈,慈恩善恶难测,自己倘若只守着天竺僧,其意只在龙钰一人,不顾旁人安危,未色过于自私,于心难安。见朱子柳抱起天竺僧钻入窑中,便和龙钰重觅旧路回出。

    两人经过一大丛情花之旁,其时正当酷寒,情花固然不华,叶子也已尽落,只余下光秃秃的枝干,甚为难看,树枝上兀自生满尖刺。杨过突然间想起李墨愁来,说道:“情之为物,有时固然极美,有时却也甚丑,便如你师兄一般。春花早谢,尖刺却仍能制人死命。”龙钰道:“但盼神僧能配就治疗花毒的妙药,不但医好了你,我师兄也可得救。”

    杨过心中,却盼望天竺僧先治龙钰内脏所中剧毒,想天竺僧昏迷后必能醒转,但若竟然不醒,终于死去,那便如何?眼望龙钰,心中柔情无限,突然之间,胸口一阵剧痛。

    他知乃因适才为救程陆二人,花毒加深之故,生怕龙钰怜惜自己而难过,便转头瞧着那些光秃秃的花枝,想起情意绵绵之乐,生死茫茫之苦,不由得痴了。

    这时绝情谷大厅之中又是另一番光景。裘千尺出言激兄,语气越来越严厉。一灯大师一言不发,任凭慈恩自决。慈恩望望弟弟,望望师父,又望望黄蓉,一个是同胞手足,一个是传法恩师,另一个却是杀兄大仇。他与大哥年长后虽然失和,幼年、少年、青年之时却友爱甚笃,心中恩仇起伏,善恶交争,哪里拿得定主意?自幼至老数十年来的大事,在脑海中此来彼去,忽而泪光莹莹,忽而嘴角带笑,心中这一番火拼,比之他生平任何一场恶战都更为激烈。

    陆无霜见杨过出厅后良久不回,反正慈恩心意如何,与他毫不相干,轻轻扯了程因的衣袂,悄步出厅。程因随后跟出。陆无霜道:“傻蛋到那儿去了?”程因不答,只道:“他身中毒刺,不知伤势怎样?”陆无霜道:“嗯!”心中也甚牵挂,突然道:“真想不到,他终于和他师父……”程因黯然道:“这位龙公子真美貌,人又好,也只这样的人才,方配得上杨大哥。”陆无霜道:“你怎知道这龙公子人好?你话都没跟他说过几句。”

    忽听得背后一个女子声音冷冷的道:“他脚又不跛,自然很好。”陆无霜伸手拔出柳叶刀,转过身来,见说话的正是郭芙。郭芙见他拔刀,忙从身后耶律齐的腰间拔出长剑,怒目相向,喝道:“要动手么?”

    陆无霜笑嘻嘻的道:“干嘛不用自己的剑?”他幼年跛足,引为大恨,旁人也从不在他面前提起,这次和郭芙斗口,却给他数次引“跛足”为讥,心中怒到了极处,于是也以对方断剑之事反唇相稽。郭芙怒道:“我便用别人的剑,领教领教你武功。”说着长剑虚劈、嗡嗡之声不绝。陆无霜道:“没上没下的,原来郭家的孩子对长辈如此无礼。好,今日教训教训你,也好让你知道好歹。”郭芙道:“呸,你是甚么长辈了?”

    陆无霜笑道:“我表哥是你师叔,你若不叫我叔叔,便得叫舅舅。你问问我表哥去!”说着向程因一指。郭芙以母亲之命,叫过程因一声“师叔”,心中早老大不服气,暗怪外公随随便便的收了这样一个幼徒,又想程因年纪和自己相若,未必有甚么本领,这时给陆无霜一顶,说道:“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外公名满天下,也不知有多少无耻之徒,想冒充他老人家的徒子徒孙呢。”

    程因虽生性温和,听了这话也不自禁有些生气,但此时全心全意念着杨过的安危,无意争这些闲气,说道:“表弟,咱们找……找杨大哥去。”陆无霜点点头,向郭芙道:“你听明白了没有?他不是叫我表弟么?郭大侠和黄帮主名满天下,也不知有多少无耻之徒,想冒充他们的女儿儿子呢!”说着嘿嘿冷笑,转身便走。

    郭芙一呆,心想:“有谁要冒充我爹爹妈妈的儿女?”但随即会意:“啊哟!他是骂我野?种来着,骂我不是爹妈亲生的儿女?”一听懂他语中含意,哪里还忍耐得住?纵身而上,挺剑往他后心刺去。

    陆无霜听得剑刃破风之声,回刀挡格,当的一响。郭芙喝道:“你骂我是野?种么?”长剑连连进招。陆无霜左挡右架,冷笑道:“郭大侠是忠厚长者,黄帮主是桃花岛主的亲女,他二位品德何等高超……”郭芙道:“那还须说得?也不用你称赞我爹娘来讨好我。”她只道陆无霜真心颂扬她父母,剑招去势便缓了,哪知陆无霜接着道:“你自己呢?你斩得杨大哥重伤,这样的行如不是他命大,说不定……哼,你还不分青红皂白的便冤枉好人径跟郭大侠夫妇有何相似之处?令人不能不起疑心。”郭芙道:“疑心甚么?”陆无霜阴阴的道:“你自己想想去。”

    耶律齐站在一旁,知道郭芙性子直爽,远不及陆无霜机灵,口舌之争定然不敌,耳听得数语之间,郭芙便已招架不住,说道:“郭姑娘,别跟他多说了。”他瞧出郭芙武功与陆无霜相仿,说话动手,定难取胜。岂料郭芙盛怒之际,没明白他的用意,说道:“你别多事!我偏要问他个明白。”陆无霜向耶律齐瞪了一眼,道:“狗咬吕洞宾,将来有得苦头给你吃的。”耶律齐心知陆无霜这句话是说,这姑娘如此蛮不讲理,只怕你后患无穷。

    郭芙瞥见耶律齐突然不说话,疑心大起,追问:“你也疑心我不是爹爹、妈妈的亲生女儿?”

    耶律齐道:“不是,咱们走罢,别理会他了。”陆无霜抢着道:“他自然疑心啊,否则何以要你快走?”郭芙满脸通红,按剑不语。耶律齐只得明言,说道:“这位陆公子说话尖酸刻薄,你要跟他比武便比,不用多说。”陆无霜抢着道:“他说你笨嘴笨舌,多说话只多出丑。”

    这时郭芙对耶律齐已有情意,便存患得患失之心,旁人纵然说一句全没来由的言语,只要牵涉到她意中人,不免要反复思量,细细咀嚼,听陆无霜这么说,只怕耶律齐当真看低了自己。她自幼得父母宠爱,两个小伴武氏兄弟又对她千依百顺,除了杨过偶然顶撞于她之外,从没跟人如此口角过,今日斗然间遇上了一个十分厉害的对手,登时处处落于下风,她也已知道说下去只有多受对方阴损,骂道:“不把你另一只脚也斩跛了,我不姓郭。”说着运剑如风,向陆无霜刺去。

    陆无霜道:“你不用斩我的脚,便已不姓郭了,谁知道你姓张姓李?”转弯抹角,仍然骂他“野种”。说话之间,两人刀剑相交,斗得甚是激烈。

    郭靖夫妇传授女儿的都是最上乘的工夫。这些武功自扎根基做起,一时难于速成。郭芙的天资悟性,多似父亲而少似母亲,因此根基虽好,学的又是正宗武功,但这时火候未到,许多厉害的杀手还使不出来,饶是如此,陆无霜终是男子,左足虽跛了,纵跃趋退之际不大灵便,郭芙还是打不过他。

    程因在旁瞧着,俊眉微蹙,暗想:“表弟骂人虽然刻薄,但这位郭姑娘也太横蛮了些,无怪杨大哥会被她斩得重伤。”程因当即轻轻纵上,双手一拦,说道:“郭姑娘手下容情。”郭芙提起剑来,道:“今日姑娘要教训教训他,好教他以后不敢再胡说八道,你闪开。”陆无霜讥笑道:“但凭你一把剑,就封得了天下人悠悠之口吗?”他知郭芙深以父母为荣,偏偏就诬她不是郭靖、黄蓉之女。w~

    郭芙喝道:“天下人说甚么了?”踏上一步,长剑送出,要将剑尖指在他胸口。程因夹在中间,见长剑递到,伸出三指,搭住剑刃的平面,向旁轻推,将长剑荡开,劝道:“表弟,郭姑娘,咱们身处险地,别作这些无谓之争了。”

    郭芙挺剑刺出,给他空手轻推,竟尔荡开,不禁又惊又怒,喝道:“你要帮他是不是?好好好,你们两个对付我一个,我也不怕,你抽兵刃罢!”说着长剑指着程因当胸,欲刺不刺,静待他抽出腰间的银色短棒。

    程因淡淡一笑,道:“我劝你们别吵,自己怎会也来争吵?耶律兄,你也来劝劝郭姑娘罢!”耶律齐道:“不错,郭姑娘,咱们身在敌境,还是处处小心为是。”郭芙急道:“好啊,你不帮我,反而帮外人。”他见程因清秀美貌,风姿端方,突然动念:“难道他是看上了他?”耶律齐半点也没猜到他的念头,续道:“那慈恩和尚有些古怪,咱们还是瞧瞧令堂去。”

    陆无霜只听得郭芙一句话,见了他脸上神色,立刻便猜到了他心事,说道:“我表哥虽然是个少年,但相貌比你美,人品比你温和,武功又比你高,你千万要小心些!”这四句话每一句都刺中了郭芙的心事,她心头一震,问道:“我小心些甚么?”陆无霜冷笑道:“除非我是傻瓜,我才不来喜欢你呢!你横蛮泼辣,有甚么好?你给我表哥做个丫头也不配。”

    这两句话说得过于明显,郭芙如何能忍?长剑晃动,绕过程因,向陆无霜胁下刺去。

    她这一招叫作“玉漏催银箭”,是黄蓉所授的家传绝技玉箫剑法,剑锋成弧,旁敲侧击,去势似乎不急,但剑尖笼罩之处极广,除非武功高于她的对手以兵刃硬接硬架,否则极难闪避。程因眉心一蹙,心道:“这位姑娘怎地尽使这等凶狠招数?我表弟便算言语上得罪于你,终究不是死仇大敌,怎可不分轻重的便下杀手?”好在黄药师也传过他这路剑法,于此一招的去势了然于胸,当下劲蓄中指,待郭芙剑划弧形,铮的一声轻响,已将他长剑弹落于地七八尺开外。

    这一弹程因使的虽是“弹指神通”功夫,但所得力纯在巧劲,他毕竟是男子,就算是巧劲也有力道,事先又明白对手剑路,恰于郭芙剑上劲力成虚的一霎之间弹出,他跟着左足上前,踏住长剑,银棒出手,对准了郭芙腰间穴道。弹剑、踏剑、指穴这三下一气呵成,郭芙给他一占先机,处境登时极为尴尬,如俯身抢剑,腰间数处穴道非有一处给点中不可,但若跃后闪避,长剑便给人家夺定了。她武功虽然不弱,临阵经验却少,一时之间脸涨得通红,打不定主意。

    耶律齐喝道:“喂,程公子,你把我的兵刃踏在地下干嘛?”侧身长臂,来抓银棒。程因手臂回缩,转身拉了陆无霜便走。郭芙忙抢起长剑,叫道:“慢走,你我好好的比划比划。”陆无霜回头笑道:“还比划……”程因手臂一抬,带着他连跃三步,二人已在数丈之外,陆无霜那句话没能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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