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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反贼套路深[综武侠] > 第917章 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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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花听到这话,差点没有笑出来,露出看白痴一样的眼神,说道:“你若是先听到有人称赞某某武功天下第一,然后听到那人说,但也不止某某一个人武功厉害,这世上还有人能和他相提并论,你会不会想知道这人是谁?

    一般练武之人,都会想知道吧,只有你,认为只有某某才会想要知道这人是谁。你的思维这般异于常人,上官飞燕和你相处的时候,一定很辛苦吧。难怪姬苦情都已经是鸡皮鹤发的老翁了,上官飞燕还是选他不选你。”

    像霍天青这等向来自命不凡,却又充满自卑,从小生活在父母的阴影之下的男人,最受不了的是什么,这世上只怕没有人比王怜花更清楚了。

    他这句话一出口,霍天青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过了半晌,才道:“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我的思维异于常人,而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

    霍天青停了下来,见没有人搭腔,只好继续道:“你就是王怜花。而你,”他看向贾珂,“就是贾珂。”

    贾珂道:“恭喜你,回答错误。你还发现什么了?”

    霍天青道:“我不可能认错人的。一个人再想隐瞒自己的武功路数,和别人交手的时候,也难免会露出些许破绽来,作画也是如此。

    何况品香公子的画风如此独特,我自小看过不知多少幅名画,从古至今,都没见过第二个人有他这等画风。你给律香川画的这副画像,画风和笔触虽然颇为不同,但给我的感觉,却和当初看《海岛佚史》时的感觉一模一样,你说你不是品香公子,我可不信。”

    王怜花听霍天青把他随便画的律香川的草图,和他满心荡漾画的龙阳图相提并论,如何能忍?心里本来因为霍天青对他的大肆吹嘘而生出的几分好感,登时烟消云散,心想:“霍天青果然草包之极!自以为看过无数名画,就是一等一的懂画之人了,却连如何鉴画都不知道。”

    其实王怜花这样想实在有些偏颇,他画《海岛佚史》的时候,为了避免别人看出这是他画的,特意改变了画风,霍天青能从诸般细微之处,看出画像和《海岛佚史》是出自一人之手,已经很有本事了。只是王怜花不喜欢霍天青说他看画像和看《海岛佚史》是一个感觉,所以污蔑霍天青根本不会鉴画,还对霍天青甚是鄙夷。

    王怜花道:“我与那品香公子的画风有相似之处,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说不定我俩从前学画,师从同一个先生。不过你左一个品香公子,右一个《海岛佚史》,这和王怜花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因为王怜花和贾珂成亲了,偏又会画画,你便说他就是那品香公子吧。”

    霍天青道:“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因。”

    他顿了一顿,见还是没人搭腔,只好道:“陆小凤的朋友虽然很多,但是精通画画,还有龙阳之好的朋友,我只想到了王怜花一个。而且我听说王怜花在江湖上有医术如神之名,你刚刚将我的肚皮缝合起来的手法非常娴熟,显然从前缝过很多人的肚皮,给我做了这么大的手术,我很快就能坐起来说话了,这也当真了不起。这一点又和王怜花对上了。你若是我,你会不会认定,你就是王怜花。”

    王怜花本来以为霍天青之所以发现品香公子就是王怜花,是因为除了《海岛佚史》之外,他还看过自己别的画作,想不到竟然是因为陆小凤,不免有些啼笑皆非。正待挖苦霍天青几句,忽觉肩膀一暖,贾珂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王怜花侧头看向贾珂,贾珂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听了他的话,才发现你和王怜花很像。这好得很。日后若是有人发现了咱们插手的痕迹,咱们就把这些事推到王怜花和贾珂头上好了。”

    贾珂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又不是轻的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霍天青坐在旁边,隐约也能听到贾珂说了什么,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这只言片语,便足以让他推导出贾珂这几句话的全部内容了。

    倘若贾珂和王怜花极力否认他们的身份,霍天青只会嗤之以鼻,觉得自己这番推理如此丝丝入扣,怎会有错,定是贾珂和王怜花不愿承认他们是谁,仗着自己没有证据,就在这里嘴硬。但是贾珂在这里偷偷摸摸跟王怜花说,他给他们出了一个好主意,日后他们可以把自己做的事情都推到贾珂和王怜花的头上,这叫霍天青如何不起疑?

    霍天青本就多疑,听贾珂如此说,越想疑心越重,暗道:“难道我真的猜错了?”

    他尚未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就见贾珂直起身来,笑道:“看来这一次是我走了眼,竟没看出你如此聪明,只凭两幅画,就识破了我们的身份。可惜这不是有奖竞猜,你识破了我们的身份,我们也不会给你什么奖励。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霍天青听到贾珂这几句话,只觉贾珂是在说: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没有的话,现在就可以上路了。

    他先前被王怜花开膛破肚,用针缝皮,痛得几次昏死过去,一心只想求死,免得遭受那无穷无尽的折磨,现在可能是因为王怜花待他比先前和善太多,让他对生活有了些许盼头,也可能是想到上官飞燕现在和姬苦情在一起,他们都很好,只有他不好,心有不甘,他总之是不想死了,听到贾珂的话,脸色微变,说道:“我当然还有话说。”

    贾珂道:“你要说什么?”

    霍天青沉吟片刻,说道:“我还知道律香川一个秘密,如果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不可以不杀我?”

    王怜花微笑道:“我以为你很想死。你刚刚不还求我们杀了你吗?”

    霍天青道:“此一时,彼一时。”

    王怜花微笑道:“好吧,如果你表现得有价值的话,我可以不杀你。”心想:“我说的是我可以不杀你了,可没说贾珂也不杀你。”

    霍天青凝视着王怜花,微笑道:“我会让你满意的。”

    只看春宫图的男人跟王怜花说这种话,贾珂心里都觉得别扭,何况说话之人,是看过龙阳图的霍天青?而且霍天青说话之时,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王怜花,说的又是这样暧昧的话,这让贾珂怎能不浮想联翩?

    贾珂呵呵一笑,心想:“在我面前跟我老婆说这种话,霍天青,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说道:“你说吧。”跟着在心里说道:“等你说完了,我就送你去见上官飞燕。”

    霍天青略一沉吟,说道:“律香川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作夏青,是个孤儿,比律香川小了三个月。当时律香川的父母刚刚去世,他来江南投靠舅舅陆漫天,一路上饥寒交迫,只能靠偷钱来养活自己,他就是在来江南的途中,认识夏青的。

    后来律香川在孙玉伯手下做事,越来越得孙玉伯看重,手上渐渐富裕,就给了夏青一些银子,让夏青开了一家小酒铺。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律香川,但你们这时候要找律香川,显然本应该在江南的律香川,现在在西泥国,而且极有可能就在兴州城。如果律香川是要在兴州城做什么大事,那么夏青极有可能跟他一起来兴州城了。

    而且据我所知,夏青就是一个普通人,他只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对江湖上的手段一窍不通,不过对于律香川来说,他最大的优点,可能就是普通。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事先不知道他和律香川的关系,一定没人会把他和律香川联系在一起,因为他真的太普通了。所以我想,夏青如果也在兴州城,他极有可能重操旧业,又在兴州城开了一家酒铺。”

    贾珂听霍天青如此说,也想起了这个人来。

    他确实太普通了,普通到贾珂根本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只记得书里律香川有这样一个朋友。

    书里孙玉伯击败律香川以后,并没有杀死律香川,而是放律香川离开了。律香川失魂落魄地去朋友的酒馆喝酒,紧紧地抱住朋友,说只有他才是他的好朋友,话一说完,朋友在他的酒里下的剧毒就发作了,因为朋友已经被孙玉伯收买了。

    贾珂心想:“倘若我所料不错,拍卖结束以后,律香川是会来向李清露求亲的。律香川应该能够想到,夏青和他的交情,霍天青能够查到,别人一定也能查到。除非律香川再也不打算和夏青来往了,否则日后有人发现他的好朋友改名换姓,偷偷摸摸地来兴州城,定会怀疑他有问题。

    倒不如让夏青以本名来兴州城做生意,反正夏青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世清白,经得起调查,而且夏青来兴州城做生意,也可以解释律香川为什么会从江南来兴州城了。”言念及此,问道:“你见过夏青吗?”

    霍天青摇了摇头,说道:“夏青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值得我留意,如果不是见你们似是要找律香川,我也不会想起他来。”

    贾珂又道:“那你知道夏青是哪里人吗?”

    霍天青道:“我想他应该是江南人,但我不能确定,因为我没有调查过他的来历。毕竟当时我只是要和孙玉伯做生意,而不是要和孙玉伯为敌,没必要将孙玉伯的心腹手下的好朋友的底细,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不过……”

    霍天青心里记恨适才自己几次停下来等着贾珂和王怜花搭腔,结果他二人谁也不理他,这时见他二人有求于自己,便想找回场子,又故意停了下来。

    贾珂和王怜花向来喜欢掌控说话的节奏,见霍天青话说到一半,就不往下说了,一眼识破他的心思,索性不搭理他,自己说起话来。

    贾珂道:“夏青在江南待了这么多年,想必早就变成了江南口音。他一个江南口音的外地人,来兴州城做生意,无论是开酒馆还是开饭馆,应该都挺显眼的。咱们一会儿去街上转转。”

    王怜花道:“可惜霍天青连他的长相都不知道,不然咱们拿着他的画像上街一问,那多省事啊。”

    贾珂一笑,说道:“咱们拿着他的画像在街上打听,若是又遇到了一个看过那品香公子画的《海岛佚史》的人,而且那人也把你当成了品香公子,说你找夏青,是因为你看上了夏青,要以他为原型,再画一幅《兴州佚史》,那可怎么办啊?”

    王怜花听到这话,脸上有些发烫。虽然他脸上戴着面具,将他脸上这层淡淡的红晕遮得十分严实,但他微红的耳朵,却在不知不觉间出卖了他。

    王怜花干咳一声,说道:“若是还有这么不长眼的人,我就跟他说:对啊,我就是看上了夏青,要以他为原型,画一套龙阳图,我不止看上了他,我还看上了你呢,现在我就将你们俩的衣服脱得赤条条的,店主你们的穴道,给你们摆出各种姿势来,让你们在街上当着众人的面,给大家表演活龙阳。”

    他说到最后,觉得这个主意实在很妙,转头看向霍天青,眼睛亮晶晶的,笑道:“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霍天青又气又惧,心想:“你若是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我宁可一头撞死!”干巴巴地道:“你若是这么做,夏青一定高兴死了。”

    霍天青生怕自己停下不说,王怜花会直接拍板,决定这么整自己,自然不敢卖关子,续道:“夏青就比律香川小了三个月,律香川早已娶妻,夏青却一直是个单身汉。按说他和律香川交情这么好,律香川又出钱帮他开了一个酒铺,他也算是个老板,不会没钱娶妻,可是据我所知,他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

    王怜花道:“你是说夏青有龙阳之好?”

    霍天青道:“我不敢保证他一定有这等癖好,但是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身体健□□活安定,手上有些小钱,却一个女人也没有,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贾珂和王怜花都不得不承认,霍天青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毕竟夏青是古家的男人。

    古家的和尚和太监都会逛青楼,和妓|女过夜。

    古家的男人在这个岁数,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确实太不正常了。

    贾珂和王怜花离开卧室,回到内书房,贾珂和王怜花除下面具,变回自己的模样。

    王怜花一边收拾易容用的东西,一边问道:“咱们是自己去找夏青,还是让官兵去找?”

    贾珂道:“咱们自己去找吧。倘若夏青真如霍天青说的这般普通,那么我想律香川信任归信任他,但不会那些机密大事告诉他,夏青也未必知道,律香川现在在哪里,让官兵去找夏青,只怕官兵还没找到夏青,夏青就已经死了。其实依我看来,夏青此刻若是真的在兴州城,律香川安排他来兴州城,可能是为了让他成为自己的一张底牌。”

    王怜花道:“底牌?你的意思是说,律香川对姬苦情和霍休并没有那么信任,他和他们合作的时候,一直防着他们一手。”

    贾珂点了点头,略一沉吟,说道:“律香川这个朋友的事情,书里是怎么写的,我记不太清了。隐约记得律香川安排夏青开酒馆,就是为了偷偷和孙玉伯的对头见面。律香川每次和这些人见面的时候,夏青都会到后面待着,从来不会问律香川,和他见面的人是谁,他们见面的时候聊了一些什么。

    夏青一直没有成亲,可能也是因为律香川需要保证酒馆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对夏青十分信任,相信他绝不会出卖自己,但他没法相信夏青的妻子,也会对自己这样忠诚,所以不让夏青成亲吧。后来夏青大概是对这样的生活厌烦透顶了,就帮孙玉伯毒死了律香川。”

    王怜花好奇道:“孙玉伯为什么要毒死律香川?难道是因为他发现孙蝶的孩子的父亲是律香川,恼恨律香川勾引他的女儿未婚先孕,败坏了孙家的名声,就要杀死律香川来出气?”

    贾珂听到这话,甚是惊奇,伸手抱住王怜花,问道:“王公子,你何时这般料事如神了,竟然猜到孙蝶的孩子的父亲是律香川了?”

    王怜花十分得意,伸手去扭贾珂的脸颊,笑道:“公子爷向来料事如神,难道你今天才知道吗?”然后将自己的猜测跟贾珂一一说了,笑道:“公子爷分析的是不是合情合理?你是不是对公子爷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要害羞,我知道你早就对公子爷佩服得无以复加了,还不过来亲你家公子一口?”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只亲公子爷一口怎么够?我看至少也得将公子爷剥得赤条条的,然后把公子爷放在桌子上,效仿《海岛佚史》中画过的姿势,给公子爷多摆几个姿势,才能表达我对公子爷的佩服之情。公子爷,你说是不是?”

    王怜花听到贾珂提起《海岛佚史》,登时气得去咬贾珂,说道:“你还有心情拿它开玩笑。今天霍天青能看出《海岛佚史》是我画的,明天别人就能看出《海岛佚史》是我画的,到时候天下人不就都知道,《海岛佚史》画的是咱俩了吗?唉,我当时画完《海岛佚史》以后,拿出去卖,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贾珂吃吃一笑,说道:“这有什么好拦的?照你这么说,倘若那兰陵笑笑生的身份被人找出来了,大家都会认为,书里西门庆指的是兰陵笑笑生,吴月娘、潘金莲、李瓶儿这些人,指的是兰陵笑笑生的一众妻妾,书里西门庆玩过的花样,都是兰陵笑笑生和他的妻妾玩过的啦?吴承恩写了《西游记》,他一定去过天宫海底,一定被大山压过,施耐庵写了《水浒传》,他一定曾经落草为寇,曾经起兵造反,曾经做过人肉包子啦?”

    然后用鼻尖蹭了蹭王怜花的鼻尖,柔声笑道:“你知道你做这些事情,我一向都很支持的。你画山水画是画画,画龙阳图难道就不是画画了吗?我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别说你卖《海岛佚史》的时候,用的是‘品香公子’这个假名,就算你用你的本名,我也觉得很好啊。如果你实在觉得难堪,大不了有人说《海岛佚史》画的是咱俩,你就跟人家说,你那时候还是童子,《海岛佚史》画的那些事情,咱俩那时候根本没有做过。”

    王怜花登时涨红了脸,说道:“你想得美,我绝不会这么说的!”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为什么啊?你跟人家实话实说,不就能还你我一个清白了吗?”

    王怜花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咬了贾珂一口,心想:“要是让别人知道,老子等到洞房花烛,才真的入了洞房,日后老子哪还有脸见人?”

    贾珂见王怜花不说话,也不催他,只是笑着在王怜花的脸上细细亲吻,过了一会儿,说道:“怜花,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王怜花忍不住一笑,说道:“你不喜欢我,喜欢谁啊?”

    贾珂又是一笑,在王怜花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说道:“走吧,咱们去街上转转。”

    王怜花道:“宫里这边怎么办?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找皇帝。”

    贾珂笑道:“皇帝出宫了啊,微服私访嘛。”

    当下扮回李讹庞的模样,然后叫来陈默秋,说道:“朕要和盟儿出宫一趟,你去给朕拿套民间的衣服,朕打算扮成富商,微服出行。”

    李讹庞从前也经常微服出宫,毕竟皇宫就这么大,在宫里待得久了,自然觉得憋闷。民间的衣服倒是现成的,只是宫外现在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官兵在找人抓人,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陈默秋心里为难,劝道:“皇上刚从宫外回来,何必现在出去?都罗总管和张副总管都没回来,还是等他们回来了,再让他们陪着您出去散散心吧。”

    贾珂道:“你道朕这时候出去,是为了玩闹吗?他们有他们的事要做,朕也有朕的事要做。等他们回来了,朕要做的事情可能就来不及了。还不快去?”

    陈默秋见皇上态度坚决,只得听命,将皇上从前的几套民间的衣服都拿了过来。

    贾珂挑了一件,穿在身上,又道:“若是有人过来找朕,就跟他们说,朕有些累了,正在卧床休息,谁也不见,不要告诉他们,朕和盟儿其实是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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