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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喜欢温和贤淑的姑娘，不喜欢这样浑身带刺，到处扎人的。”淑妃落下手中的茶杯，手指上的护甲因方才的动作微微脱落。
她眉宇间闪过一丝烦躁之色。
贤妃点头附和：“妹妹说得对，这丫头一点都不讨喜，目无尊长，擅长狡辩，胆子不小。”
三个妃子端着架子，像三堂会审一样，一脸不善盯着她。
下头还有个窃喜的林婉青，静静看着好戏。
白思烟知晓自己人微言轻，按捺住性子，没有当场发作。
她笑了笑，道：“我忽然想起，我有个才艺可以展示，不知几位娘娘要看吗？”
“你的才艺若能让本宫高兴，本宫立马放你走，若不能……”贤妃拉长调子，眼中带着威慑力，“就说不准了。”
话虽如此，但白思烟明白，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会成为刀俎鱼肉任其宰割。
与其坐等被宰，不如在那之前狠狠跳起来扬几下鱼尾巴。
“我的才艺，是调香。”白思烟伸出纤细的食指，抬眸时，对上淑妃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白思烟大大方方与她对视，随即道：“只需给我几样东西，我便能调出独一无二的香粉。”
此话一出，贤妃和德妃甚是心动。
她们这个年纪虽然有儿有女，地位到这儿，也难升上去了。
但如果有办法能让她们再次令皇帝眼前一亮，生出新鲜感，说不定儿女的地位还能往上拨一拨。
并且，皇后比她们年纪都大，若皇后仙逝，她们也不是没有死后入住皇陵的机会。
“你且试试。”贤妃指了指她。
宫女很快按照白思烟的吩咐，送来几样香料和小筛子。
白思烟很娴熟地将香料捣碎，用筛子将细粉晒出来。
“有两把刷子。”
调香的步骤很枯燥，几个女人看着有点坐不住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白思烟袖子一动，白色粉末混入香料中。
“香料做好了。”白思烟将香粉放在桌上。
贤妃她们纷纷凑过来看，白思烟双袖一挥往后退：“请娘娘……”
“咳咳咳……”粉末扬起，呛得她们连声咳嗽。
“白思烟你是在报复本宫吗？”贤妃掩着唇，咳得花枝乱颤。
“贤妃娘娘何出此言？”白思烟无辜。
“这香一点都不好闻，呛人得很。”贤妃说完，抬手，“来人，将这个搞怪的丫头拖出去，打她几巴掌让她醒醒！”
一个膀大腰圆的宫女几步走进来，粗鲁地扯住白思烟的手臂，将她往外面拽。
她顺从地跟着往外走，垂着头。
宫女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一巴掌朝着白思烟扇过去。
白思烟抬手，一根银针刺入宫女掌心。
“啊——”宫女痛叫出声。
“我讨厌别人碰我脸。”白思烟抓住宫女腰带，将她往旁边一拉。
宫女没有防备，踉跄着倒地。
倒地时，宫女用那宽厚的手掌拽住白思烟的手臂。
白思烟手臂蹭到地上石子，划出血痕，大腿撞痛了腿骨。
她连忙爬起来往外跑。
贤妃她们匆匆走出来，白思烟已经提着裙跑到院子里。
她回头，粲然一笑：“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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