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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甜看着手染鲜血的莫颂之，他周身冷然尽是肃杀之意，那一刻的他颇有几番往日十三嘴里所说，沉卿是上古杀神的意思。
“莫颂之，你…你要做什么？你难道敢谋反！”祁慎怒斥，话语间却是慢慢的瑟缩之意，只见祁慎衣衫不整，他身旁站着的是暖床的宫女。
“谋反？呵…太子真是聪慧，竟然猜的这么准。”莫颂之笑了，锐利狭长的眼微微上扬，漫不经心的开口。
“莫颂之，你今日倘若敢动我一根毫毛，你莫家上下必然…”
“必然什么？太子殿下说笑了，颂之自然是不敢动你一根毫毛的。”祁慎心下刚走缓和，却见他妖邪笑道：
“颂之要的是太子殿下五马分尸，要的是殿下的项上人头，要的是将尊贵的殿下您…”莫颂之顿了顿，缓缓吐出四个字：“凌迟处死。”
祁慎惊恐的瞪大瞳孔，他身边的宫女太监顿时匍匐跪下齐齐开口：“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莫颂之薄唇轻抿，略微歪着头，眼含笑意。
“沫竹，剑来！”话音刚落，一柄银剑划破半空被他一握，沫竹正要上前压制祁慎，见莫颂之余光瞥到自己，连忙后退半步。他只觉得此刻的莫颂之已然杀疯。
莫颂之脚步轻轻，一步一顿，祁慎见他迎面走来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整个人抵在了柱子上。他颤抖的靠在梨花木的宫柱，指着莫颂之开口：“我是太子！尔岂敢杀我！”
话音刚落，一股骚臭味入鼻，沫竹离得最近，心下暗笑。
这哪里还是从前的风光，不过是任人宰割吓出尿来的窝囊废。
“太子殿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觊觎我的妻子。您这幅肮脏之躯，实在配不上她。我本想纵使颠覆了天昊，也让你们有个痛快死法，但是太子殿下您啊…真是不想好好的死，非要横生是非来招惹我。”
莫颂之眸光微敛，染血的手轻轻擦拭着长剑，长剑染上鲜血，如同嗜血恶魔，剑锋格外犀利。
“臣，给殿下请安。”
“不…不要…”
“这第一剑，臣祝太子殿下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长剑挥下，直冲下半身而去，断了他的男根。
“啊！”祁慎哀嚎，连忙捂住下半身，而四下已经鲜血流淌。
“这第二剑，臣祝太子殿下永坠阿鼻，再无生机。”剑光一闪，断去他的双手，方才还直愣愣指着莫颂之的一双手便顺着台阶滚落下去。
祁慎疼的目眦欲裂，“我…我知错…饶了我，饶了我！”
“这第三剑，臣祝太子殿下苟延残喘，死生不能。”银剑一斩，削肉断骨，祁慎上下半身顷刻间分离，他已经说不出话来，晕死过去。“沫竹，让他醒过来。”
沫竹听命，传人提一桶冷水，一桶白盐。冷水从头向下，扑面而来；白盐挥落，直冲他四肢伤口。血水已经将莹白的盐粒淹没成赤色，祁慎顿时被痛得惊醒过来，哀嚎叫唤。
莫颂之神色一淡，气焰消下，恢复正常。这副模样俨然和刚才就是两个人。
“聒噪。”莫颂之出声，沫竹便将自己的衣服斩断一截，塞到祁慎嘴里，嫌弃的拍手退下。
等到莫颂之转身，才发现江小甜和玄姬站在后面看了许久。他心下一缩，快步上前，试图捂住江小甜的眼睛，却发现自己手上全是肮脏的鲜血。
他顿了顿，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开口。江小甜双目赤红，祁慎的下场只会让她一遍遍回忆起柳色的绝代风华却香消玉殒的结果。纵使是天下酷刑让他轮番经历一遍她都觉得远远不够。
更何况，江小甜还不知道柳色死状残忍。
“别哭，我在。”
莫颂之轻轻安抚，江小甜像终于找到归途般上前紧紧抱住他，呜咽出声。
“身上脏。”
江小甜趴在他胸口摇摇头，莫颂之只觉得胸前衣裳一片湿意。
这一幕不应该让她看到的，她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不应该被这些污浊所扰。
莫颂之开口：“乖…别哭。”
神色却是阴毒的盯向玄姬，玄姬连忙低头，沫竹见状示意她先行离去。玄姬心有不甘，却还是转身退下。
是啊，他不再仅仅只是那个满身阴鸷的殿下了，如今他剑之所向，皆为保护一人而已。
玄姬心下黯然，运功飞身而上，跃上房梁，潜入夜色离去。
江小甜将莫颂之轻轻推开，不顾莫颂之怔愣，径直走向祁慎。他满脸都是泪痕，流泪是因为痛，还是因为求饶…还是因为赎罪？恐怕只有前者。
“祁慎。”江小甜开口，对上他那双猩红的眼，她没有力气去羞辱她，她整个身子已经被悲伤席卷疲惫不堪。
“你如今不过是咎由自取。”
“你的肮脏心思，尚且不论，但是柳色…”泪珠顿时漱漱而落，毫无止意。
“柳色是无辜的，你害她之死，你死不足惜…”
祁慎挣扎，用尽全力将堵住嘴的布吐了出来。她哭的让人心疼，但是他见了这副模样却好像找回了一成赢面：“她…她可比我…惨多了…”
“我…我尚有…尚且一口气，我还活着…她比我惨…惨多了…四肢尽断…头颅两半…她可还是受尽羞辱而死…”话落他竟是笑了出来，如疯如魔，如癫如狂。
“江小甜…你可是没有看见…她在我身下承欢，受尽凌辱…死生不能…”
“够了！”江小甜听他这话只觉得头脑昏涨，竟有些意识不清。
莫颂之连忙上前：“死生不能，那我也让你知道什么叫死生不能！沫竹！”
“属下在。”
“将他做成人彘，想尽一切办法，我要让他活着，也要让他不得好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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