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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秦王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呢……”
“只是皇帝不怕秦王在外面自立为王吗？”
“周兄，这你就不知道的事情了。”一个官员打断了姓周的官宦的联想：“也不看看秦王出去的时候带的都是什么东西，带的都是什么人。”
“是了，我也听说过这件事了，那天我还远远地看了，光是那几百人，也辛苦秦王能用那么点人将人镇压下来了。”
“几百人……秦王是接了当地的人了吧？”
“自然是借了，但你当当地的那些人都是傻的吗？两座城之间都不愿意互相接人，更别说是想要让秦王带着那些人回到上京之中了。”
“哎……”
聊到这个话题，所有人又是叹了一口气，最后全都默契的闭上了嘴。
再聊下去，只怕和造反没有什么区别了。
虽然他们本意之中自然没有造反的意图，但是君不见，上个月便是有官员因为写错字被革职，满门上线都被充作官奴了。
他们只是比一般的官员大胆了几分，但像是这样的胆子却万万没有的。
回到队伍之中的张大夫却噼里啪啦的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现在看来，却是不能再在皇帝和秦王之间摇摆，但是不等于不能同时投靠两个人……
“上朝……”
几声响亮的鞭声过后，一个又尖又细的太监声音将张大夫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之中。
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大殿之上雕龙画凤，让人忍不住心生臣服之意。
无数的臣子在下面缓缓跪下。
这便是皇权。
皇帝满意的看着下面下跪的臣子，眼中满是欢喜。
果然，拥有权利的感觉却是让人欲罢不能。
“有事启奏……”
却是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被呈了上来。
在场的臣子都知道，皇帝素日之中除了谋反这种事情，对国事实际上是漠不关心的一种状态，更喜欢的是朝堂之中的平衡，或者说哦个?擅长朝堂上的平衡。
是以，时间一长，却是没有几个臣子有闲心在大朝会上给皇帝添堵，只是平日之中呈上奏折，或者找时间进入宫中，拜见皇帝，诉说自己想说的事情。
大朝会上又是一日无事发生。
皇帝坐在主位上，也是满意。
没有顾淮琛，没有南方让人讨厌的流民和各种流匪，又是完美的一个早朝。
皇帝正这么想着，下一秒，却被凑到身边的太监打断了想法。
“皇上，秦王在南方剿匪的时候，仙逝了。”
“什么？”
一个消息，将早朝炸开了锅。
皇帝身边的公公也是一脸无奈，只能将送信的人带上来，只说这个消息是南方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具体的事情写在了信封之中。
“夫立贵法之时……”
这个时代的信和奏折还是文绉绉的，皇帝看完信件之后，却一时之间被震惊到了。
信上的内容却是很简单。
这封信件是顾淮琛这次出行的副手发来的，也是皇帝的人，断断没有用这个信封欺瞒皇帝的道理，是以，也足够让皇帝震惊。
顾淮琛死了。
朝堂上陷入了沉默之中。
“秦王仙逝，那南方的匪患……”
“秦王……”
所有人讨论的事情，都换成了秦王。
皇帝抿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下面的官员，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尔雅却是在散朝了之后才听到的这个消息。
“你说什么？”
“王爷在剿匪的时候，不小心被他人所害……“
“不可能。”
尔雅斩钉截铁的一口咬定丹若说的是假的，但是颤抖的身体已经将尔雅心中的想法暴露了出来。
尔雅的理智告诉她，丹若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顾淮琛出事了。
尔雅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点什么事情，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顾淮琛死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尔雅用她的一双大眼睛看向一旁的丹若，两只手紧紧地拽着丹若的胳膊：“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对吧？”
“快告诉我王爷没有出事。”
“快和我说顾淮琛没有出事。”
在王府之中，尔雅一般还是比较骄矜的称呼本王妃，现在却连本王妃也忘记自称，改称了最平常的我。
自从上次从汜叶回来，尔雅就下意识将顾淮琛出事这件事从脑海之中剔除了。
像是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发生的……
丹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尔雅，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这位王妃从痛苦之中脱离出来，只能拍了拍尔雅的手，也不说话，任由尔雅的两行清泪默默地落下。
“你说的是假的吧，是假的吧。”
即使是这样，尔雅口中还是不自觉的唠叨着这件事情，想要从丹若口中得到一个只是开玩笑的回答。
若是这一切只是开玩笑该多好……
丹若却说不出口。
丹若从小就被秦王买来，送到秦王手下进行训练，自然对顾淮琛忠心耿耿，再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甚是伤心，只是丹若再怎么伤心，却是没有见到尔雅这种表情。
痛失所爱。
丹若从没有爱过其他人，但是看到尔雅的表现，只在心底之中又默默地重复了一次这句话。
“假的，都是假的……”
最终，丹若却顶不住尔雅的压力，缓缓开口：“王妃别伤心了……”
说道一半，丹若却也说不下来了。
尔雅心中其实一直清楚，丹若说的是真的。
却是一时之间刺激太过，不想要接受这个事实。
“是啊，都是真的，是真的。”
尔雅只觉得四肢又是一阵脱力，下一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妃昏倒了。”
在闭上眼睛的前一秒，尔雅只在耳边听到了这句话。
尔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星星安安静静的挂在夜空之中，照耀着凡间。
这段时间尔雅一直在王府之中，因为担心顾淮琛的事情，所以这段时间尔雅也没有出去再去各个府中，只是安安静静的在府中等顾淮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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