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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多少钱？”叶知画指着他们问道。
牙婆想了想道：“五十两银子。”
那怀书识字，定是要贵些的，但是要卖他就得带着那小孩，不然他宁愿是死了也不愿意被卖走。
算了，这孩子还小，也干不了什么活儿，就免费送了，就当是她牙婆一时的心善吧，这小孩也怪可怜的。
“还不快谢谢主子。”牙婆忙冲怀书说道。
怀书没开口，只是冲叶知画鞠了一躬。
牙婆陪着笑来，冲叶知画道：“姑娘别见怪，他们不是哑巴，就是都不爱说话”
“没关系。”叶知画看着他们摇了摇头，识字之人大多受理教舒服，有时候更加懂得感恩些。
“夫人不是要买两个女孩吗？夫人再瞧瞧你还要挑谁？”
叶知画仔细盯着站在台阶下的人看了起来。
“姑娘挑我吧！我什么都能干。”有一个面黄肌瘦，蓬头垢面的妇人，着急忙慌的跟叶知画推荐自己，这个姑娘看起来就是良善的，可不能被人抢先了。
有了她开头，其他人也毛遂自荐起来。
“姑娘挑我吧！我什么都能做。”
“姑娘挑我，我干得多，吃得少。”
一时间，这院子里吵闹不堪。
“都闭嘴。”见她们都乱了套，牙婆便大喊了一声。
牙婆这么一喊，众人便都安静了下来。
叶知画仔细看了看，最终挑了两个面像老实，瞧着很干净的女子。
都是一样的二十出头，一样的苦命人。
小点的叫明月，刚嫁到夫家，丈夫就病死了，婆家人说她是灾星，就把她给卖了，她的娘回家也不管，反而拿了一半她的卖身钱。
大点的叫秀娥，是被自己的丈夫卖了的。
他丈夫是个赌鬼，还爱喝酒，时常打她，后来把家都赌没了，便把自己的老婆给卖了，又拿着这点钱去赌了，后来听说还不起赌坊的钱，就给打死了。
因为这秀娥和明月是女子又不是读书人，所以便宜些，一个人是十五两。
交了银子，拿了卖身契，叶知画和十三便带着他们离开了。
因为快到饭点儿了，叶知画便带着她们进了一家小饭馆。
“你们也坐下吧！”落了座的叶知画，看着站着不动的三人说道。
明月和秀娥有些惶恐的摆着手，“不，不用了，我们站着就好。”
他们是被买来的，不敢这么的放肆。
那个怀书倒是安安静静的，他抱着那小孩，没有说话。
玉漱看着明月和秀娥道：“小姐让你们坐你们便坐。”
秀娥和明月听见玉漱寒冷的声音一个激灵，不敢再说什么，便局促的坐下了。
小满把小孩放了下来，朝着叶知画和玉漱磕了一个响头，这才坐了下来。
小二来上了茶，叶知画直接点了六菜一汤，外加一盆米饭。她想着他们在牙行，定没吃好吃饱，所以便多点了一些。
没过一会儿，饭菜上了桌，叶知画说了叫了两次，这几人才动筷子吃饭。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虽然已经许久没有吃饱过饭，更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但是怀书和小满的吃相却极其斯文。
饭罢，桌上还剩了一半儿的菜，叶知画结了账，便要带着他们离开。
“姑、姑娘，这些菜就不要了啊！”秀娥和明月一脸心疼的看着桌上的菜。
叶知画道：“不然呢？”
“怪、怪可惜的。”这可还有不少肉呢！就这么不要了，好可惜，好浪费。
叶知画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们道：“方才一直让你们吃，你们又不吃，如今又觉得可惜了。”
那不是因为不敢在主家面前随意放肆吗？那万一主家不满意就这么被退回去怎么办，明月和秀娥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
见此，叶知画让小二拿了两个油纸包来，将盘子里的好肉装起来打包带走了。
出了酒楼，叶知画便又带着她们去了成衣铺子，给他们一人买了两身换洗的衣服，又买了两套褥子和两套被子。
买好后，叶知画便又带着他们去了她买下的院子。
“日后，你们就住这儿了。”叶知画推开院门儿，领着他们走了进去。
“这院子是刚买的，虽然还没收拾过，但却还算整洁。你们收拾一下便可以住了，这里头的屋子，你们想住那间便住那间。”
接着，叶知画又从怀里拿出银子，对怀书道：“你是识字的，以后这有什么需要的，你便告诉我吧。这院子里我也没置东西，你们看看若是缺什么，便用这些银子买。”
怀书有些意外的看了叶知画一眼，随即垂下眼睑，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伸出双手接过了银子。
秀娥和明月觉得，自己遇上活菩萨了，这主家不但带她们吃好吃的，还给她们买了崭新的棉布衣裳和厚实的被褥，又给了她们银子让她们看着买缺的东西，她们真的是走了大运了。
“那你们且歇歇，我们便先走了。”
“姑娘，您不住在此处吗？”秀娥出声问道。
叶知画笑着道：“我们另有住处，你们先休整一下，过几日日我们再来。”
“哦……”秀娥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若是主家不住在此处，她们伺候谁呀？
“怀书，你说姑娘，少爷又不住在儿，却买了我们来，让我们住在这里做什么呀？”秀娥年纪比怀书大了好几岁，这么这么直呼怀书的名字倒是可以的。
不过怀书还是面无表情的，他提着自己的被褥衣服，说了一句：“过几日便知道了。”然后，便拉着小满进了屋。
“怀书，我看着你是识字的，原本家境应是不错的，怎的会卖给人牙子呢？”叶知画看怀书识字，举止投足倒像是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
等她这小作坊规模做大了，想让他做个账房先生，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留得住，不过这样的人怎么会落难呢，叶知画对他的身世又十分的好奇。
怀书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露出痛苦之色，把抱着的小满轻轻的放了下来，让他去一边玩去，这才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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