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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中的光芒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你陷害我成功后，你必定是要给我陪葬的，你确定，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甚至已经死了的你，夫人还会遵守约定吗？”
这番话让春儿慌张起来，她已经慌乱了，眼中泪水流转，很明显，她已经被说动。
碧草在旁边看到此，总算知道，这个春儿，肯定还有什么事儿没说，急忙厉声开口。
“小姐一向脾气好，从不是那种阴毒的人，比夫人不知道仁慈多少倍，你来也这么久了，你可看到小姐责罚过哪个奴婢？倒是那边院子，哼，你不信，自己去打听打听，就今年的事，夫人亲手杖杀了自己一院子的丫鬟婆子呢。”
碧草说着冷哼，“那些人不知道伺候了夫人多少年，其中又有多少心腹，还不是照样死？你要觉得我骗你，你大可去问，现在，你有个机会，老老实实跟小姐交代，小姐自不会亏待你，可你要是想一条道走到黑，哼，夫人的阴狠毒辣，你还没体验过呢。”
碧草说的义愤填膺，倒不是她吓唬人，而是她亲身体验过。
夫人就是那种，表面上对你特别好，让所有人都称赞她，实则全是暗地里下手，绵里藏针，让你吃尽苦头还没办法说。
因为你就算说出来，也根本没有人信。
就像自家小姐，夫人表面上，给小姐住最大的院子，用最好的物品，看起来简直比亲娘还亲。
但实际上呢？吃的猪狗不如，克扣月银，甚至还扣下了，本应该是小姐的月例，让人根本就是有苦说不出来。
春儿心里慌乱起来，不安的双手一个劲儿抓扯衣服，紧紧咬唇。
她知道，小姐既然这样说，那必定是知道了，而且，她怎么知道，自己埋在花园的布娃娃？
沈卿见她左右摇摆，唇边一缕淡笑绽开，“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逼你，你走吧。”
这话让春儿大惊失色，碧草也吃惊不小，不解看她，“小姐……”
“我说了，你走吧，今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沈卿摆了摆手，春儿一脸不安，满心都是震惊，颤颤巍巍走出屋子。
人走了，碧草心慌不已，“小姐，你怎么就这样放过她啊？她是夫人的人。”
“我知道。”
“可是，她若是去告诉夫人，夫人提前动手，现在就带人来搜出布娃娃，那你就……”
见碧草双眼惊慌，里面全是对自己的担心，却半分没担心过她自己。
沈卿唇角的笑容深了两分，“一直逼春儿是没什么用的，很多东西，总要亲眼看见才好。”
说完站起身来，“好了，快去睡吧。”
“小姐……”碧草没有走，心里装了这么多事，现在，怎么可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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