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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草想了想，弱弱道：“二小姐已经死了？”
“是！”沈卿重重点头，“沈嫣已经死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放五个布娃娃呢？”
“可能是……”碧草想了想说，“想证明，是你诅咒死二小姐的？”
沈卿樱唇上一抹冷笑，仿佛带着一片雪花，“你说的很对，那……为什么代表沈嫣的布娃娃，跟其它四个一模一样呢？”
“这……”
这个问题，碧草想不明白，她甚至都没有想这么深。
沈卿冷笑声有些尖锐，目光中清明一片，就像夜晚仰头，看到天上的星星般明亮。
碧草虽想不明白，却还是悄悄将春儿叫了进来，并没有惊扰到任何人。
春儿走进门后，显得非常不安，虽然努力让自己平静，但双手不断捏着衣角，暴露了她的心慌。
沈卿斜斜靠在椅子扶手上，似笑非笑看她，“我又不吃了你，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春儿低着头，怯生生小声说，“奴婢……奴婢头一回进小姐屋子，有些紧张。”
“哦？”她不置可否，随之便沉默着不说话，良久，才幽幽笑了声问，“头一次进我这屋子？”
“是……”春儿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沈卿笑了，可听在春儿耳中，却带着一种恐惧。
“你不是已经进过我屋子了吗？”她的话听着有种慵懒，一点也不疾言厉色。
春儿急忙摆手，“没有，奴婢只是个粗使丫鬟，怎么敢进小姐的屋子，小姐冤枉奴婢了。”
见她这慌张模样，沈卿脸上有着冷笑，她坐在窗口边，这会儿夜风习习吹来，带着一股子凉爽，让她非常舒服。
“是吗？你还挺老实的啊。”
春儿以为自己过关了，笑着说，“奴婢既然是小姐的奴婢，自然应该老实。”
“呵……”她轻声一笑，目光冷冽看向春儿，“你老不老实先不说，但你可不是我的奴婢啊，呵呵，老实交代吧，夫人给了你多少好处。”
春儿心内一惊，小姐怎么会问这个？
如今还算凉爽的夜晚，她额头已经沁出冷汗，唇干舌燥，急忙辩解，“没有，奴婢没有拿夫人好处。”
“哼！”她脸已经冰冷，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人。
“我给你个机会，老实交代，不管夫人给了你多少好处，我都双倍给你，如果不老实交代……”
她拖着话音，看向面前春儿，“别忘了，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中，而且你是死契，就算我现在把你打死，也没有任何不对。”
春儿浑身一僵，被窗口的风一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牙紧紧着唇，良久放开，唇已经白的带乌青，忽然抬起头，直直看向沈卿，“奴婢听不懂小姐在说什么。”
沈卿见她一副舍身成仁模样，大不了一死的决心，可那双泛泪杏眼里，却仍带着怕死。
这倒是不意外，人之本性，本来就是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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