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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祖传钞能力[快穿] > 39、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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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睿已知的所?关于“鬼”的知识, 都是来自影视剧和小说。

    但是他胆子大,打算秉持着“实践出真知”的准则,好好解决这个问题。

    按照电视剧里道家的理解, “鬼”的出现通常都有原因,属于天长地久的怨气凝结。

    康睿看到那个小鬼婴,第一个判断就是“?妇人家打胎, 导致婴儿无出生, 形成怨念”。

    至于打胎的理由,可能是难产不得已为之, 也可能是重男轻女的观念在作祟,更可能是贫穷造孽,他非得收集信息才能精准了解。

    刚穿越来, 他被三只鬼钉在天花板上取乐时, 从那三个围着他飞的牌位上记住了?个名字,一个叫“胡杨氏”,一个叫“赵兰花”, 还?一个叫“周勇”。

    按照名字推断,这应该是两个女鬼和一个男鬼, 两个女鬼又分成已婚未婚。

    未婚的名字可能是指鬼婴,但康睿不认为这年代的人会?心情给没生下来的婴儿取名字,所以其中还是有蹊跷。

    鬼被他一闹, 暂时消失了。

    屋子里没有钟表,康睿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

    白天还是有所疏忽,忘了买表。

    他在灯光下把县志翻了一遍,上面记载的一件奇闻逸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个故事是当成县里的异闻传说记载的。

    说的是县里?一个出名的孝子,天生长双瞳,母亲生下他不久便瘫痪。

    七岁那年, 他的父亲也在上山砍柴时被树砸瘫了。

    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这人并没有抛弃父母,依旧每天小心服侍。

    小的时候,他给人做工挣钱,长大一点就帮人杀猪卖肉。

    因为常年照顾病人,加上接触杀生之事,所以他的脾气很坏。

    ?一天村头的朋友结婚,请他去喝两杯。

    等他醉醺醺地回来时,看见父母的病床前分别站着一个人,举着铁索,想要套住他们。

    喝多的人神智不清,脾气更加急躁,见父母在铁索中痛苦万分,他也没仔细看?什么蹊跷之处,便挥起别在腰上的刀砍了去。

    那穿白服戴高帽的人转头,长长的舌头卷住他的刀,让他的手动弹不得。

    他也是凶狠之劲上头,见手不能动了,下意识地张嘴狠狠咬在对方的舌头上,硬是咬下来一块肉。

    没等他吐,这块肉滑进喉咙里,竟是滚入肚中,呕不出来了。

    然后,他感到全身飘飘然。

    见眼前两人绑了自己的父母逃,他便抬腿追了上去,如腾云驾雾,从此不知所踪。

    半年后,他才重新回到村里,只是须发全白,面容苍老如老翁,衣衫褴褛,瘦了一圈。

    别人问起来,他说了前面发生的事,又说自己闯了阴间,追回父母,又从地府杀了回来。

    这话根本没人信,他失踪的时候,他的父母早就被村里人帮忙葬下了,停尸七天也没见?丝毫活气。

    这屠夫也不听人劝阻,扛着铁锹上了山,把父母的棺材重新挖出来。

    ?大胆好事者跟去,见棺材抬出,钉子刚撬开,两位老人面色红润,径直坐起来。

    旁观者顿时被吓得一哄而散。

    屠夫见状,仰天大笑?声,带着父母扬长而去。

    从此,再也没人听说他们的消息。

    ……

    康睿把这段故事仔仔细细地看了?遍。

    这短短一个故事里,包含的信息也太多了!

    首先,双瞳也在电视剧里出现解释,双瞳者天生能见鬼,所以这个人看到的肯定不是凡人。

    然后,身穿白衣头戴高帽,索魂,加舌头长……

    康睿结合这些特点,能想到的就是传说中地府里的“白无常”。

    但是,这人咬了白无常的舌头?

    追杀它它的同事,应该是黑无常,跑到地府?

    康睿不知道这鬼差身上的部位能不能吃,也没听哪部影视剧里?拍这种情节。

    敬鬼神而远之,从来只听说鬼吃人,鬼杀人,鬼差锁人。

    普通人光是看到鬼都要吓得六神无主,避都来不及,哪有想着上去咬一口的?

    但如果简化这段夸大的信息,这段就会变成“一个人遇见鬼,吃了鬼身上的一部分,获得某种能力”。

    最后,说他再次出现,须发全白,面容苍老。

    结合七种代价估计,这人要不然是付出“寿命”作为代价,获得进出阴间的能力。

    不就是地府的时间比地上快,地上半年,地府里已经了几年。

    这时,康睿才发现四周静悄悄的,黑暗的房间里只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灯光只能勉强照亮书,却显得四周照不到的地方更加黑暗。

    他一边假装看书,一边悄悄用眼角余光向旁边的黑暗看去。

    果然,在油灯旁,被黑暗笼罩的桌面上,他看见一只鬼,正头朝下,贪婪地盯着他的脖子。

    康睿假装伸懒腰,漏个破绽。

    那只鬼飞爪而来。

    康睿向后一退,双指用力,猛地弹出手心中的一枚铜钱。

    他用了全力,才让铜钱穿鬼爪,斜斜地插在桌面上。

    康睿盯着这只腐烂发臭,青到发黑,指甲如猛鬼街弗莱德的鬼爪。

    饶是他,心里也不由得充满狐疑:我吃这玩意?

    想到书上记载的屠夫,发狠咬了鬼舌头……

    鬼手似乎在感觉上比鬼舌头好些?

    他心中思考,动作不停,又洒了一把铜钱,驱走这只鬼。

    继续看,他在书上没有找到两个女鬼的名字,倒是发现了“周勇”。

    仔细读下去,原来这人原本是十里八乡,小儿闻名止啼的悍匪。

    当年此人独霸山头,拦路抢劫,杀人越货,血沿着山头流下来,能形成一条河。

    后来他被军阀拖出来枪毙。

    刑当天,县里人人弹冠相庆,比年还热闹。

    从书上再也找不到有用的信息,康睿将油灯放在床头,衣卧在床上。

    本来是夏天的夜晚,加上闹鬼,导致整个屋子格外冷。

    他手脚冻得冰冷发麻,呼出的气都像带着白烟。

    等到窗外的天空渐渐发白,他闭上眼睛,浅眠去。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日头最足的时候。

    换做是陆福,肯定不能睡这么久。

    因为他一大早就得起床,去跪拜鬼王的挂画。

    康睿才懒得跪拜那种邪气横秋的东西,简直倒胃口。

    不仅如此,他还盘算着让鬼王来跪陆福呢。

    洗簌完毕,他见脖子上的咬伤已经结疤,剪下一块医用纱布贴了左眼,伪装出左眼重伤的样子。

    做饭耽误时间,他也懒得费事。

    用油纸包了两个冷面饼,他一边吃,一边夹着县志,去找周勇的墓。

    每天用铜钱驱鬼也不是长久之计。

    虽然他不缺钱,但天天不得安眠,加上几年之后,还会?个鬼王诞生。

    所以他需自行琢磨灭鬼的办。

    比如把周勇的坟刨开,拖出尸骨撒盐烧掉,再把骨灰扬了,好歹不失一个值得一试的子。

    面饼是死面做的,一夜之后晾得比牛皮还干。

    康睿连撕带扯,囫囵吞枣,面饼把他噎得直梗脖子。

    县志上没记载周勇的尸骨怎么处理了,康睿又去了一趟杂货店。

    店主正坐在门口,端着碗吃饭,看见他向店里走过来,远远就笑着打个招呼。

    康睿从杂货店里看中一块二手怀表,上了发条指针,滴答地有劲。

    他买了这块表,又买了一瓶橘子汽水。

    汽水是玻璃瓶装的,喝完了需还给店主,康睿便不急着走。

    他站在门口喝汽水,不经意地问店主:“你在这儿知道的事挺多吧?”

    店主深以为傲:“那可不,这县里发生的事,就没?我不知道的。”

    康睿恭维他一句,又兴致勃勃地道:“那我跟你打个赌,赌你不知道周勇是谁。”

    店主见他胳膊里夹着书,笑道:“这?什么不知道的?我们县里好大的一桩事。”

    他指了个方向:“沿着这条路往下走,看到一家大户,那门装得真?气势!就是那大帅毙了周勇后,赶走他的家人,自己搬进去的房。”

    “他这么凶,不怕周勇来报复?”

    “谁来报复?”店主一笑,露出一点牙花子,“人家当官的何等人物,精着呢。毙了周勇后,花钱请了一个姓陆的大法师,事做了七七四九天。别说悍匪,这县里估计连孤魂野鬼都被赶没了。”

    康睿不由得想,那可不一?,我家里现在就??只,你不去看看?

    想归想,这个“陆”姓触动他的神经,追问:“那法师可是叫陆俊?”

    “呦,那我可不知道了,”店主咋舌道,“师都有号,这个姓还是上次打牌,人家透露给我的。不知道乱说会不会遭报应啊。”

    他?点坐立不安,四下张望,因为突然觉得胳膊上冷,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这个世界的人普遍迷信,康睿也没放在心上,继续问:“在哪儿做的事?周勇是不是被葬在那儿了?”

    铜表在他手里,还没付钱,店主急于做成这笔生意,干脆满足这小少年的好奇心:

    没人能博爱到给生前凶神恶煞的土匪头子收尸哭丧的地步。

    所以周勇被枪毙后,官爷找了来个苦力,挖了个坑,?他的尸首,他的匪类,以及他的姨太太们捆起来,一并草草埋了。

    只是周勇死后依旧闹得很凶,路过的人回家横死了几个,导致山上那块地方在天黑后没?活物敢接近。

    所以又请了师来做。

    康睿喝干橘子水,把瓶还给店主,铜表一起付了大洋。

    想了想,他掏出几枚方孔铜钱,递给店主,友好地道:“我爷爷说这东西辟邪,你人好,我送你几枚。”

    实际他是突然想起,在电影里,被帮助的人只要一走,提供情报的人必死无疑。

    这可能只是他的被害妄想症在发作。

    但,反正系统里铜钱取之不尽,店主也确实对他挺和气,送几枚也无妨。

    以后万一又?所求呢?

    店主看他长得可爱稚嫩,一派纯真无邪,说话却老气横秋,也觉得?趣,笑道:“这怎么好意思?谢谢你啊。”

    接着,康睿又以“给院子里的葡萄松土”为理由,买了把铁锹。

    酷暑下,康睿穿着海青色长衫,扛着铁锹,瘦小得像一道影子,沿着大路走上山头。

    尽管他一路沿着树荫,依然被晒得头晕脑胀。

    他很少接触体力活。

    之前就算?,也被别人包圆了,轮不到他。

    现在长时间扛着铁锹,他便感觉肩膀死沉,刚才喝下去的橘子水,也全化为汗水流了出来。

    来到山头,虽然依旧是烈日炎炎,但周围的温度明显降低许多,竟让康睿产生一种在户外吹空调的荒谬感。

    一个大土包平地鼓起,前面立着个墓碑,提醒路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康睿站了一会儿,感觉自己?中暑的趋势。

    他本想把周勇挖出来,但是瞅着眼下的情形,再看看自己的体力,得挖到猴年马月去。

    扔了铁锹,他揣起手,见这里的厉鬼没?出来作祟的趋势,便寻思着下了山。

    下了山,他手脚酸痛,又回杂货店买瓶汽水。

    店主神采奕奕,又招了?个不同的人来打麻将,丝毫没见?遇危的征兆。

    康睿不由得放了心,又暗暗嘲笑自己,不知放的是哪门子的心。

    店主的死活根本和他毫无关系,这情感简直是有些无聊。

    他遂觉得,是这次的任务性质不用和人勾心斗角,导致自己太无聊了。

    店主和?个牌友都极其地八卦,牌桌上交流的都是些家长里短,叽叽喳喳。

    吵得他心烦,竟生出一种身在热闹却不能融入热闹的自怜。

    他坐了一会,揣着把买来的糖,刚走,又顿住了,回头问店主:“你们,最近?没有见一个陌生人?”

    店主笑着问道:“男的女的?什么身材?多大年纪?”

    康睿摇摇头,犯难地说:“就是一个……眼睛特别好看的……人。”

    “那什么秋的”康睿一样,一个世界换一个名字,一个世界换一种相貌。

    康睿想来想去,对方身上居然只有这么一个特点可说。

    店主和他的牌友各个“见多识广”,此时竟被他难住了。

    其中一个调笑道:“听你说的,这眼睛到底?多好看?是你什么人啊?”

    康睿摇头,觉得刚才一问十分多余,轻松地道:“也不是什么人。小事,没见就算了。”

    店主所谓“大帅”的豪宅,康睿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找到了。

    “豪宅”?些像电视剧里的大宅门,两扇大门确实阔气,此刻正大开着。

    康睿站在门外的树下,琢磨用什么理由进去拜访。

    如果是过去,他用商人生意的名义,多花点钱,也就名正言顺地进去了。

    可现在,他的外表只有来岁,长得再亲切温柔无害,也不能说服别人给予他跨越年龄的信任。

    正想着,康睿看见一个少年提着一只被绑起来的四足动物,从大门里走出来。

    少年没想到外面站着人,冷不丁地一对视,不由得惊呼一声。

    康睿看着对方平凡无奇的眼睛,倒觉得?点失望。

    鞋子蹭了蹭地面,他笑着问候:“你好。”

    少年别过头,自顾自地把手里的黑毛动物绑到康睿身后的树干上。

    康睿有心他搭讪,又做好奇状问:“这是狗吗?你家养的?”

    少年得意地笑了两声:“不是狗,是狼,你怕吗?”

    康睿讶然且崇拜道:“你能抓住狼?好厉害!”

    虽然这半大的狼不是这男孩抓的,只是他父亲手下的大兵办的事。

    但此时听了同龄人这么说,他自觉端起架子:“可难抓了,我用枪打伤了逮住的。”

    他做了个拿枪的动作,骄傲地问:“你用过枪吗?”

    康睿遗憾地说:“没见。”

    少年呵了一声,高傲地评价:“土包子。”

    康睿不生气,笑呵呵地说:“我叫陆福,你叫什么名字?”

    “武羽,我爹说,我以后能像关羽那样文武双全!”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原本虚弱至极的狼睁开眼睛,朝康睿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双特别明亮的眼睛顿时让康睿愣住了。

    好嘛……他暗想。

    偶尔也想过一些重遇的场景,但怎么也没想到死两次,那什么秋的连人都不做了。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和少年闲聊:“你好不容易抓了狼,绑在这里干什么?”

    武羽烦躁地抱怨,他爹出了远门,大兵打伤了狼(他已然忘了自己刚才吹过的牛皮),当个稀罕物送来。

    他做主,见这狼奄奄一息,没有大到吓人的地步,就想把它放在家里养着。

    结果发现狼不像狗那样好养。

    尤其是这只狼,根本不听话,也打不服,成天半夜嚎叫,又绝食,扰得他不得安宁。

    于是今天,又见着碗里的肉没动,他想着把这白眼狼带到门外吊死算了。

    康睿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柔声细语地劝道:“为什么吊死?多可怜啊,你把他给我,我用糖跟你换吧。”

    “我缺这点东西?”武羽作为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对这种“贿赂”嗤之以鼻,“寒酸。”

    康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武羽?他自己的打算:“你答应以后来陪我玩,我就把它给你。”

    他向来不爱读书,去成天玩乐,又在大城市里染上点上不得台面的坏习惯。

    他爹见他不争气,打算赶个时髦,明年送他出洋求学。

    今年总得对付着去,他爹把他送到县城里呆着,横竖这里没有别的玩头,收收他的心。

    武羽在这县城呆得无聊透顶,好不容易找到只狼,养个新鲜,还不能玩。

    现在见到康睿,看他两年龄差不多,对方长得又好看,说话又不惧人,便起了别样的心思。

    “。”康睿本来就在打他家的主意,答应得爽快。

    武羽把狼解下来,没松开他的口嚼:“当心它咬你。”

    “不会的。”这狼看着半大不小,康睿抱在怀里,感觉轻飘飘的。

    一摸之下,发现对方可谓骨瘦如柴,就一身毛撑着体格,顺便挡住了一身血淋淋的伤痕。

    确实是被摧残得够呛。

    康睿本来还想着,这一世重遇时,不看他一眼,然后转头就走?

    毕竟自己在这人身上,间接被“挫败”了两次。

    但现在眼睁睁地看人成了狼,又是这般这模样,显然不能自行求医。

    狼在他怀里苟延残喘地挣扎着。

    康睿以为他害怕,揉揉他的脑袋,柔地安慰:“不怕,没事,我带你去医馆。”

    武羽听罢,感觉这人真是多此一举,且荒谬可笑:“真去医馆?兵叔说,狼沾地就能活,你不用管它,它死不了。”

    康睿笑了笑,不反驳,说:“我先去医馆,你在这等我。”

    “我信你?你跑了怎么办?”武羽不高兴地说,“你在这等着,我去拿帽子。我们一起去医馆。”

    县里医馆不收动物,也没有兽医。

    康睿和武羽又在医生的指点下,找到一户人家。

    这家的女主人倒是菩萨心肠,捡到什么治什么,还不收医药钱。

    康睿抱着狼进来,屋子里顿时炸了窝。

    一屋子的小动物全炸了毛,能叫的撒开嘴狂叫,能跑的窜出窗户就跑。

    女主人也能忍,还会自我宽慰“它们胆子小,这也没办”。

    康睿坚持留了钱,又请女主人治好狼后,把他送回山里。

    女主人笑眯眯地全部点头答应。

    狼被安置在一个狗窝里,站不起来,见康睿走了,自己又被捆着嘴,只能有气无力地呜了两声。

    康睿不管他的想法,一脚踏出医馆,神清气爽:

    上次没还的,这次都还了,他们也不用再见面,一桩心事算是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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