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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是完全见不到，这段时间，基本上他也呆在那边对伴奏做些必要的调整，晚上差不多时间了再送周萌回家。
他只是太习惯周萌每天都长时间呆在身边的感觉。
这种日子过得实在羞耻，他有种打地下游击战的即视感。人家谈恋爱满大街撒狗粮，老子谈个恋爱当成了保姆。
周萌的伴奏做得很顺利，或者，这种流行音乐的伴奏其实也算是老三样了，套路多的是，根本没有想像中的需要一点点试验调节。
就像电影《再次出发》中，酒吧男主角见到女主角在台上清唱，自己却在脑海中想象上加各种乐器伴奏的场景一样。岸歌文化里的这几个音乐总监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拿到歌曲的第二天就已经有了完整的方案，办事效率高得吓人。只是因为在某些环节徐楠不太满意，又更换一些乐器的音轨而已。
但在那个最开始的版本里面，徐楠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他能做的就是尽量还原这些歌曲。不上谁好谁坏，只是徐楠拿的就是完整版，跟一个最初的草案比较，那就有点欺负人了。
当然，这一点也不妨碍徐楠去享受某种特殊又热烈的眼光。尤其是每天出入在岸歌文化里都有大咖位的歌手上来结，喊着徐总监时，更是让他爽得不行。至于总监之事，徐楠也挺无奈，经常出入人家公司，没个身份也实在不过去。这一来二去，刘岸就直接给他挂了个副总监的职位。
只是他也没有太多时间去吐槽这些事情，自从那天开窍之后，他心里好像就上了一个发条，有种莫名的紧迫感，让他将自己的所知所想全部写下。就算一时记不起，也得先记录下来，待日后填充。
他写的东西很杂，很乱，甚至有时候连自己都不太清楚在写些什么东西。从宇宙在哪里开始写到上学时看到的某一本杂书，从世界末日写到某天记忆里的一颗跌落的雨滴，从追逐单车的场景写到金大侠书里的武功招式。
但记下来了，那就是有用信息，即便最后还是没办法成形也无所谓，那都是他的回忆。
写着写着，又感觉有种精神的迷乱，像是面前出现一个幻的光谱，自己只能从中看到一点点零碎的片段。至于片段后面还藏着什么，他还没有心思去深究，只留下了关于某些东西最独特的印记。
比如丧尸，鬼怪，枪支，周星星，大锤……
这是一种比磕了药还要迷醉的感觉，那个日记本，也被锁进了柜子最里面，只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才会打开。
起来，完全像是某些宗教片里面出现的召唤魔鬼的禁书，又像是咕噜手中的魔戒。绝对不可示人。
……
下午五点半，徐楠又准时出现在了岸歌文化。
前台姐姐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招呼了声“徐总监好”，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徐楠熟门熟路，一路上到三楼的练习室。透着玻璃看了一眼，周萌还在练习当中。
这也是他的习惯，早点来到，心里安心，又有种接孩子放学的感觉。
不过，他突然有种不太自然的感觉，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扭头就看到一个短发美女在看着自己。
一种偷窥被抓到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反正也不是真干坏事，解释什么的，就省了。
那美女居然也不太在意，就这么一直这么看着徐楠，直叫他脸颊发烫。
在娱乐公司看到美女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一个大美女老盯着自己看，那是不是就有点过了？想勾引也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啊喂。
徐楠转过头与对方笑笑，解释道：“那个……里面那个是我女朋友。”
美女还是不出声。
徐楠忍不住一掌拍在脑门，妈呀，好尴尬，被当色狼了。那道视线烫得吓人，他真的再也撑不住了，掩着脸又朝楼下走去。在哪里不是等，还是去楼下吧，省得尴尬吐血。
“等等。”
徐楠身后传来略显沙哑的女声。
他转过身，又看到了那道异的目光。“那个，我真不是色狼，里面那个真是我女朋友。”
“你要不要拍v？”她开口道。
“啊，我……嗯？”
“你要不要拍v？”她重复了一遍。
搞了半天，你就为了这个？人家心脏病都出来了好吗？
“什么v？”他问。
她道：“我的歌曲现在要拍v，缺一个男主角，我觉得你挺合适。”
怎么就听不懂人家在什么呢。
他道：“额，我是想问，什么类型的。”
姑娘道：“现代的，爱情故事，分手后。很简单。”
我亲娘咧，就您今天这个反应，我哪里敢跟你合作嘛。您的症状是典型的失恋后遗症啊。
徐楠忙推托道：“这个，我得问下我女朋友的意见。”
“好，那等她出来。”她点头。
徐楠恨不得一掌扇死自己，装什么委婉，直接拒绝不好么！
但话已经出口了，再改口，好像更怪。
只是吧，某些人站在一起时的气场就是不太对。徐楠尴尬得飞起，心里已经在盘算着一会怎么暗示周萌帮他推掉了。
徐楠实在不知道什么，那美女也挺淡定，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旁边。
诡异得徐楠想打寒颤。但老这么不话也不是办法，徐楠道：“还没请教你怎么称呼？”
“安敏心。”
她完名字又不话了！
徐楠抽了抽嘴角，又道：“我是徐楠。”
安敏心定定地看着徐楠一会，嘴里吐出一个字：“哦。”
哦你个屁啊！徐楠心里真的万马奔腾了！
“那什么，我先上个厕所。”他真的没办法了，尿遁吧。
“好。”安敏心又点头。
徐楠好生无语，两世为人，除了在某些时候闲着没事干去强撩妹子，还真的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而且是被人逼着强撩。可问题是，挑起话题的是你啊！就这样完就一点都不管，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脚步不由加几分，到了洗手间，拉开拉链时心里还是在疯狂吐槽。
只是尿尿虽爽，犹有尽时。洗水间里空气虽然还算清新，但躲在这里也不太雅观。洗了手，慢吞吞地往回走。
没到那个路口，徐楠就听到两个女人嘻笑的声音。
“我跟你，他刚才……”
“是吗？哈哈哈……”
他一听，斯达了。赫然是周萌与安敏心在笑，而且的还是刚才的自己。
被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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