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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虢存密巧借火龙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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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虢茂讲到向上天借火龙兵焚烧幽州城。贾素、柴钰熙惊得目瞪口呆。晋王赵光义心中大惑不解,思虑片刻,“虢爱卿!何时兵发幽州?”

    虢茂道:“殿下!盘丝沟一战俘获的百十番兵放回幽州了吗?”

    晋王道:“昨日已放回幽州,还有辽邦吓疯的皇叔范王耶律铁罕。”

    虢茂道:“殿下!现下可调用军马应该不到六千吧?”

    晋王道:“除了本部军马,加上雄州、檀州降兵也就五千多。这全归爱卿调度。”

    虢茂道:“这次攻打幽州事关重大,务必一举拿下,末将恳请借殿下兵符帅印令旗令箭一用,等进了幽州末将奉还,不置可否?”

    山前行营都部署兵符帅印令旗令箭乃天子所赐,别说这么重要的,就是一般官吏印信也绝无借人之礼。虢茂如此胆大并非居功自傲,不知天高地厚,实属为了攻克幽州统一协调指挥各部军马的需要。

    晋王听后,心中一惊,片刻平静下来,盘丝沟五百破十万、复雄州、取檀州无不是虢茂指挥的,自己这山前行营都部署大帅手中也就这点军马,为了几代皇帝都没有了却的心愿,权且将兵符帅印借他一用;随口应允。w~

    次日晋王升座帅帐,众文臣武将:贾素、柴钰熙、虢茂、李镔、元达、郜琼、王肇、王撼重、张曝?D、李竣、傅遁、耿全斌、马喑、戴兴、桑赞、商凤、葛霸、傅乾、王能、张煦、****、王希杰、阳卯、弥超、王元佑、陈信等分列两厢,郑重其事手捧兵符帅印交给散指挥指挥使虢茂。虢茂躬身拜过,双手接起兵符帅印。虢茂令中军官在帅案侧首搭了一把椅子,请晋王坐定。两厢文臣武将参见临时山前行营都部署大帅已毕。虢茂转首对晋王道:“殿下!请问五十万只杏胡、五十万只麻雀、五千斤艾草、五万火把及红线准备如何?”

    晋王问帐下的贾素:“贾长史,虢都帅所问之事操办怎样?”

    贾素道:“回禀殿下!在雄州下官就调派军卒准备,都准备齐了,杏胡完全照殿下吩咐打磨的薄如蝉翼,麻雀一百只装一鸟笼,一共五千只鸟笼;这些都存放在帐后甲仗库,随时听殿下提调。”

    虢茂道:“李镔、元达、郜琼、王肇、王撼重、张曝?D、李竣、傅遁、耿全斌、马喑速到甲仗库提调,发放给军卒,每个军卒一百只杏胡、一个鸟笼、一斤艾草、十只火把、十尺红线。”

    十将官领命而行。

    虢茂道:“商凤、葛霸、傅乾、王能将军卒铠甲、兵刃不全者速速配齐,军卒务必戎装披挂。”

    四将官领命而行。

    虢茂道:“张煦到军库司领取一辆两丈高的楼车,随时听本帅调用。”

    张煦领命而行。

    虢茂道拿出一摞用布书写的书信,道:“戴兴、桑赞、****、王希杰将这一千封书信发给一百个骑军,令骑军捆绑在箭上,随时听本帅调派。”

    戴兴、桑赞、****、王希杰领命而行。

    虢茂道:“众将官整点本部军马,一个时辰后随本帅兵发幽州。”

    众将领命而行。

    一个时辰后,虢茂、晋王率领五千军马浩浩荡荡杀奔幽州,晓行夜宿,三日后酉时(17:00)来到幽州南城门外二十里的黄沙岗。黄沙岗光秃秃的没有草木,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虢茂令军士,把艾草装进桃胡内绑在麻雀腿上放飞。不到一个时辰,几十万只麻雀“呼啦啦”向幽州城飞去。

    虢茂道:“戴兴、桑赞、****、王希杰各领二十五骑军绕城飞驰,将箭书射入幽州城内。事毕回本帅处听调。”

    戴兴、桑赞、****、王希杰领命而行。

    虢茂道:“李镔、元达领一千军卒于幽州北门十里外列阵,见城中火起,不能攻城,令军卒把火把插在地上点燃,摇旗擂鼓呐喊,等东门辽军开城纳降,速进东门;李镔分兵五百把守东门。元达分兵五百进城灭火,火灭入幽州帅府与晋王大军汇合。”

    李镔、元达得令而去。

    虢茂道:“王撼重、张曝?D领一千军卒于幽州北门十里外列阵,见城中火起,不能攻城,令军卒把火把插在地上点燃,摇旗擂鼓呐喊,等北门辽军开城纳降,速进北门;王撼重分兵五百把守北门。张曝?D分兵五百进城灭火,火灭入幽州帅府与晋王大军汇合。”

    王撼重、张曝?D得令而去。

    虢茂道:“李竣、傅遁领一千军卒于幽州北门十里外列阵,见城中火起,不能攻城,令军卒把火把插在地上点燃,摇旗擂鼓呐喊,等西门辽军开城纳降,速进西门;李竣分兵五百把守西门。傅遁分兵五百进城灭火,火灭入幽州帅府与晋王大军汇合。”

    李竣、傅遁得令而去。

    虢茂道:“耿全斌、马喑领一千军卒于幽州北门十里外列阵,见城中火起,不能攻城,令军卒把火把插在地上点燃,摇旗擂鼓呐喊,等南门辽军开城纳降,速进南门;李镔分兵五百把守南门。元达分兵五百进城灭火,火灭入幽州帅府与晋王大军汇合。”

    耿全斌、马喑得令而去。

    虢茂令张煦把准备好的楼车推来,道:“众将、军卒列阵于楼车边,看本帅蹬车作法,借十万火龙兵焚烧幽州城。”

    披上道衣,纵身飞上两丈多高的楼车,手舞宝剑念念有词。楼车下军卒早已掌起几十个灯笼。

    亥时(21:00)十分,北风渐起。幽州城上空青烟弥漫,没一会儿,大火纷飞,风助火势,火借风威,霎时一片火海,映红了夜空。幽州四门外,宋军掌起火把,擂鼓呐喊,杀声震天,地动山摇。

    再说,辽国败将镇南左都督耶律化吉从檀州逃回幽州见了辽国镇南右都督陈孟扬,把十万辽军兵败盘丝沟、雄州失守等详细告知,陈孟扬禁不住心惊肉跳。没几天被宋军放回的残兵败将簇拥着吓疯的皇叔范王耶律铁罕回到幽州,那些残兵败将去胳膊掉腿、伤痕累累、体无完肤、灰头鼠脸,早已被吓破了胆,见人就说宋军如何如何神勇无敌,对幽州将士无疑不是巨大的心理震慑。

    右都督陈孟扬进退两难,寻思:契丹人兵败朝廷自会宽宥,自己是汉人兵败城破只有死路一条,抵抗吗?可是南京幽州精锐被两个皇叔亲王折腾光了,如今只剩两千本地厢军,如何低档挡得住!但是还想试一试。

    这日傍晚,幽州四门探马快报,将宋军射入城内的箭书呈给陈孟扬。信中大意,令陈孟扬识时务早早开城纳降,否则借十万火龙兵把幽州烧个鸡犬不留、片瓦不存。

    耶律化吉凑上前去看陈孟扬手中的箭书,心惊胆战,道:“孟扬!燕王、范王十万精锐尚不能保存,这——这幽州如何是守不住的!”

    陈孟扬故作镇静,道:“化吉勿惊!虢茂、赵光义如果真要焚烧我南京幽州,还会告知我等?他们是黔驴技穷故弄玄虚虚张声势,我幽州城防兼顾粮草充足,足可坚守半年。昨日我已派快马飞往中京告急,用不多时就会有救兵到来。”

    耶律化吉急得直跺脚,道:“孟扬想想,咱大辽国除了燕王、范王,还能排除谁呢?”

    当着众将的面耶律化吉如此动摇军心,陈孟扬气恼但也不敢发作,道:“咱们守几天再看看。”

    亥时(21:00)刚过,帅府后堂陈孟扬正要就寝,幽州城内各处探马飞报:

    “报都督!城内仓廪失火!”

    “报都督!城内甲仗库失火!”

    “报都督!幽州东厢、西厢、南厢、北厢民房失火!”

    “报都督!东城门外宋军‘火龙兵’擂鼓呐喊就要攻城!守城的军卒不少跑回家救火。”

    西门、南门、北门报的都是一个结果。

    “报都督!帅府几十间房屋顶失火。”

    幽州城内无一处不失火。

    陈孟扬惊慌失措,自言自语“大宋还真有如此奇人!幽州完了!”

    耶律化吉心惊胆战气喘吁吁跑进来,道:“都督!都督!为了幽州十万百姓,我求您了!快快开城纳降吧!”

    陈孟扬心知肚明,耶律化吉口口声为了城中百姓,不过是为了他自己活命;事到如今不降也是不行了,随下令开城纳降。

    幽州四门外的宋军将士,遵从虢茂指令,纷纷入城,守城门的守城门,救火的救火。右都督陈孟扬率领幽州合衙官吏前往南门,请虢茂、晋王大军进城。虢茂、晋王在众将及幽州众降将簇拥下,进了幽州帅府前。宋军将士及幽州降兵降将纷纷救火。虢茂仰望夜空,道:“众将官!看本帅作法,调遣黄河水神前来救火。”在帅府前会舞宝剑,念动咒语。不时,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落。虢茂及众人拥着晋王跑进帅府避雨。

    次日清晨,虢茂榜安民,整点幽州降兵,布置幽州防务,一切调遣停当,将山前行营都部署兵符奉还晋王赵光义。晋王将幽州府库金宝钱物大半犒赏三军,一连十日连日杀牛宰马,大排筵宴,虽无庖凤烹龙,也是肉山酒海。堂前两边筛锣击鼓,大吹大擂,语笑喧哗,觥筹交错,众文武开怀痛饮。

    酒至半酣,郜琼端着酒碗,对虢茂道:“虢茂你呀是不是到底人呐!领着五百——就五百山野村夫乌合之众把辽邦十万八千野驴(耶律,辽国契丹族国姓)在盘丝沟烧得干干净净,檀州辽将闻风而降,五千厢军这散兵游勇就在幽州城外叫喊,幽州守将闻风丧胆不战而降,俺——俺那手中铁?子都没拍到用场,不过瘾!不过瘾!啥时候给俺郜大憨一个‘切瓜砍菜’痛痛快快杀他个千儿八百野驴的机会!”虢茂笑而不答。

    元达道:“哈哈!郜大憨要想切瓜砍菜,好说呀,后堂厨子正忙不及呢!”

    郜琼愣了一会儿,瞪着眼睛郑重其事道:“厨子厨子忙不及,干俺啥事儿?”引得哄堂大笑。

    元达道:“虢都帅!那老天爷怎么那么乖乖听你使唤,说借十万火龙兵老天爷就不敢不借!”

    郜琼道:“都帅!你管老天爷借十万火龙兵,整那么多鸟儿作甚呀?作甚呀?”

    虢茂道:“郜琼、元达不可胡言乱语,山夫现在晋王亲点的排阵使,再叫都帅军法不饶!”

    元达道:“哦!都帅——不不,排阵使!俺不叫不叫就是,不叫就是。”

    郜琼道:“不叫也罢,虢兄借天兵整那么多鸟儿作甚呀?”

    推杯换盏喧哗不绝的会场顿时鸦雀无声,静静等待虢茂揭开谜底。

    虢茂道:“盛宴难逢,郜琼别错过良机呀!”

    郜琼一本正经道:“你这厮把洒家当成酒囊饭袋了,你若不说,洒家就叫你都帅,看你说不说!”

    虢茂拗不过他那憨直劲儿,道:“一言为定,不可反悔!”

    郜琼道:“洒家啥都会,就是不会反悔!你说你说,再不说可要把洒家憋死了!”

    虢茂道:“向上天借火龙兵,山夫没翅膀飞不到天庭,在幽州城外黄沙岗喊破嗓子上天也听不见,只好借那些鸟雀传个口信。”

    郜琼愣了片刻,道:“那——那鸟腿上绑杏胡艾草又是作甚?”

    虢茂道:“鸟哪能听得懂人言,山夫就在杏胡艾草上作法书写文字,上天一看便知。” m.a

    郜琼道:“上天就那么听你使唤?”

    虢茂道:“山夫对奇门遁甲略知一二,虽不精通,但向上天借些兵丁还不算是件难事。”

    自从虢茂取得盘丝沟五百破十万、复雄州、克檀州、定幽州的辉煌战果,威信与日俱增,晋王赵光义及属下文臣武将无不对他倍加钦敬,那些出身从草野的李镔、元达、郜琼、王肇、王撼重、张曝?D、李竣、傅遁、耿全斌除了晋王天不服地不服,对虢茂则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都愿意受他调遣。

    虢茂话说道这里,由于郜琼内心对虢茂极其敬重,虽处于好奇心也不好再追问。虢茂这种解释在那个年代,人们大都信以为真,在心里虢茂从一个山野猎户转变成呼风唤雨驾天驭地神通万能的神圣。

    郜琼换了话题,道:“虢兄!晋王赏你个‘排阵使’是个什么玩意儿?”

    虢茂怪道:“郜琼怎么如此问话!”

    郜琼道:“咋了?”

    虢茂道:“大宋官职岂是能用‘玩意儿’说!”

    郜琼道:“哦!俺忘了,柴钰熙司马曾教诲俺多次,俺太笨就是记不住,虢兄放心!俺今后再也不说‘玩意儿’了!那排阵使是个什么——什么官儿?”

    虢茂道:“排阵使是教习军卒排军布阵演习阵图阵法的军吏。”

    郜琼道:“只管教习阵法,那领兵打仗的事儿不管了?”

    虢茂道:“各有所司。”

    郜琼想了半天,略有所悟,道:“就是说已后虢兄带俺打仗了?”

    虢茂道:“嗯!操演与打仗一回事儿。”

    郜琼道:“那你能掌管多少军汉?”

    虢茂道:“就操演军士就够山夫忙碌的了,你打算把山夫累死。”

    郜琼道:“那你还不如俺,俺还能掌管好几百个军汉呢!俺要是晋王就要好钢用在刀刃上!给你五百人就能把十万野驴杀得哭爹喊娘全军覆没,给你五千人就能——能,对,叫兵不血刃——兵不血刃进了野驴的南京幽州;要是给你五万人不要端了野驴的老巢中京,要是给你十万横扫天下也不在话下!哈哈!”

    虢茂闻听心中大惊,急忙道:“郜琼酒话不可胡讲!”

    郜琼道:“不是胡讲。”转头对晋王道“殿下你说是不是?”

    晋王心中更是一惊,神情看上去还算自然,笑道:“郜琼说好钢用在刀刃上。虢爱卿出任排阵使正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孤王驾下勇冠三军勇猛之士不少,但熟读兵书战策,通晓三略六韬,精通排兵布阵、逗引埋伏、攻杀战守的却寥寥无几。虢爱卿胆略奇崛,拿雄州、取檀州、定幽州如探囊取物,谈笑间十万强敌灰飞烟灭,真乃天纵奇才国士无双!这是上苍对我赵光义的眷顾,助我创业垂统,十六州并入我大宋疆土指日可待,大宋幸甚!万民幸甚!光义幸甚!孤王怎可忍心令虢爱卿披坚执锐躬冒矢石决杀阵前攻城拔寨!”

    郜琼张着大嘴,憨笑道:“哈哈!殿下原来是偏护虢茂呀!殿下不公,俺也认了,怪俺没有虢茂的本事!”

    引得哄堂大笑。

    话说虢茂自领了排阵使的军职,整日在教军场起早贪黑专心致志带领军士教习阵法,每当应卯(上班)、散值(下班)时教军场门口围的人山人海,有幽州城内的百姓、也有幽州几十里外郊县、村落的百姓,更有幽州临近州郡的百姓,都来瞻仰火烧盘丝沟、火困幽州城的“火神爷”——虢茂。晋王赵光义赏赐虢茂一座幽州城仅次于辽国燕王府的府邸,又为他配了几十人仆人,他一心扑在教军场平时很少回去,更何况每天都有络绎不绝夹道观看他的人群,便住宿教军场军营中,这样教军场围墙外仍有架着梯子、摞起板凳观望他的人群。

    夜晚虢茂辗转反侧,回忆起和燕云的约定。

    话说,燕云领了晋王钧旨来到瀛洲都部署库部司催运粮草。库部司郎中阎琚本是房郡王赵光美的王府司马,早得到瀛洲都部署房郡王赵光美钧令,那肯发一粒粮食、一斗草料给燕云,请燕云拿着瀛洲都部署钧牌去瀛洲下辖七郡十八县催督粮草。燕云为了赶时间,没有走官道抄近路翻山越岭,骑马不便,一路步行,施展陆地飞腾的轻功,拿着钧牌一郡一县的跑,瀛洲下辖七郡十八县官吏早得到了瀛洲都部署房郡王赵光美的府干快马飞报,各郡、各县官吏满口答应燕云即可将粮草发往瀛洲。燕云哪里知道其中奥妙,急忙奔赴下一个州、县。

    等燕云把七郡十八县跑完,总算松口气,心想:瀛洲都部署房郡王赵光美是晋王的亲弟弟,平时关系再不和睦,遇到这等大事他绝不敢怠慢,七郡十八县的粮草车辆到了瀛洲,他一定会令人火速送往雄州,晋王麾下十万将士不会再饿着肚子上阵临敌。

    燕云在返回瀛洲路上,路过乔树冈,身体疲劳,精神困乏,又饥又渴,正想找一家酒店解渴充饥,望见不远处大树下一家茅屋酒店,欣喜若狂,大步流星进了酒店,唤来酒保点了一桌酒食,一会儿工夫吃个精光,结过酒食钱,打算歇一会儿再走。冷不丁的看见,店内一角坐着一个猎户,自斟自饮。那猎户三十多岁年纪,七尺过高,黑黄长方脸,慈眉善目;头顶酱色破头巾,身穿青色短褐,腰虎皮丝绦,足蹬獐皮窄?靴。

    燕云心想:半个多月围着瀛洲下辖七郡十八县绕了一大圈,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早些回到瀛洲好好补回来,到瀛洲的山路又不熟悉,正好问问那猎户;刚要起身。突见店外闯进来七八个人,气势汹汹,七嘴八舌叫喊“就是他,就是他!”为首的是一个七尺多高的黄脸大汉,冲到猎户近前,劈手抓住猎户衣领,抡拳就打,大骂“还俺的侄子!还俺的侄子!”黄脸大汉身后的几个人队猎户也是拳脚相向。那猎户也不避让,任凭殴打。那些人打了半天,手脚也累了方才停住。猎户道:“众家客官,是否认错人了?”

    黄脸大汉喝道:“呸!烧成灰俺也认得。”

    猎户道:“在下什么地方对不住诸位?”

    黄脸大汉,道:“店外大槐树下拴的那匹黄马是你的吧!”

    猎户道:“是。”

    黄脸大汉,道:“你那畜生把俺七岁的侄子踢死了,俺哥嫂中年得子就这一点骨血,听得消息昏厥过去,半晌才醒,还躺在店外。俺要你这厮偿命!”对酒保道“把剁骨头的斧子借来一用。”酒保吓得支支吾吾抢门而出。

    猎户躬身长揖,道:“在下赔罪了!”。

    黄脸大汉,怒道:“你这厮赔得了吗!俺侄儿就是被你那畜生踢死的!拿命来,拿命来!”提起拳头冲猎户又是一顿乱打。

    燕云突然想起来,进酒店时候见一个顽童在大槐树下玩耍,挑逗那树下的黄马,怕他被马伤着,曾吆喝他,他一溜烟跑了,自己进了酒店,他可能又去树下逗那黄马,被黄马伤了性命。心想:都是自己大意了,本想吃过饭,再看看店外那顽童倒地走没走远,没想到饭后忘了此事;看那猎户也是山野脸软心慈纯朴忠厚之人,在不知原委之下任人欺凌,既不还口又不还手,一个小小的猎户竟有“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的境界,难得!

    在敬佩与同情心理驱使下,燕云打算济困扶危、出手相助;但转念一想,猎户与黄脸大汉都非忍心害理的恶徒,并非一正一邪,猎户为畜生黄马所累难辞其咎,黄脸大汉家丧失的又是一条人命,既不伤彼又不伤此,一困一危,如何济?如何扶?这正义如何伸张?

    此时,燕云觉得一身的武艺却没有了用武之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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