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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吓得浑身都抖动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紧紧揪着被子。
突然哐当一声响，窗户被风刮坏，玻璃片碎了一地，寒风凛冽般地席卷过来，沙沙的诡谲之声不断地传来。
小莲吓得更是跪在床头求饶：“古树古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您仙灵圆满功德无量，不要惩罚我好不好！求求您了！”
古沉沙哑的声音顿了顿，继续：“你究竟是犯了何错？”
“我...”小莲眼睛闭得紧紧地，蒙在被子里，开始还犹豫，风嗖地一吹，再次抖了抖身子，尽数和盘托出了。
顾若曦站在不远处，看到李婧手上的道具拿了下来，跟她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便走了出去。
“竟然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李婧板着一张脸，“害我白准备这么多道具了。”
“蛊惑他的男人说，到时候就能见到老板，那小莲会不会故意没有供出幕后老板？”
顾若曦摇头，“一个心中有虔诚信仰的人，面对自己信奉神灵的指责，一定会把自己所有的罪孽都道出来，否则他心中会更加沉重自责，愧疚难当。”
李婧跳出来，颇有几分异议：“你觉得这个小丫头是个虔诚的人？”
“这个镇子的人都很虔诚，受教化深重，即便她有再坏的心眼，也不会让自己忍受指责，这样内心会承受很大的痛苦。”
李婧半懂不懂，凝神问顾若曦：“感觉你好像对信教很了解，你信教？”
顾若曦不打算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心中有善念，信奉什么都一样。”
“呵呵。”李婧面无表情地笑了一声，扯了扯身上的灰尘，刚刚因为要使用道具，又得站在一个比较有利的出风口的位置，身上染了一层古木窗上的灰，再听顾若曦这么一说，感觉这窗户倒像是有了年岁似的，让人忍不住一个哆嗦。
这种深重的小镇文化底蕴她一个大城市里的无神论者自然是不能理解，但也稍稍带入一些，也会有相同的共情感。
李婧赶紧转移注意力。
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两人顿时有些泄气，没能从小莲的背后套出有用的信息，还不是因为背后的黑手太阴险。
好在阴险的，手指头也能数得过来。那就那几位，首先傅时谦就可以被排除了。
那嫌疑最大的就是林绪和江子修了。
顾若曦分析了这两个人跟傅时谦的怨仇，除了商业竞争对手，也似乎没有别的什么。
但她现在又多顾虑了一层，那就是江子修的变化。他现在不顾她的拒绝，依旧纠缠不休，对傅时谦的顾忌也会多上一层。
层层叠叠地推理了无数次，甚至连在大学时期学习的心理学用上了，还是没有能用到一些。对于这些人来说，心理学只能推测出他们一半的意图。
李婧坐在床头，捧着手机浏览着，突然大叫着：“若曦，快来看！”
顾若曦疑惑走过去，一看各大头条新闻全是傅氏集团偷窃创意的新闻，顿时心中沉了下来。看来这件事已经闹大了，如果再不揪出幕后黑手，对傅氏集团的利益损害是巨大的。甚至网上已经有不明水军声讨傅氏集团，要求他们给原创一个解释。
有的人呼吁原创策划者不要顾忌对方势大气粗，该站出来就勇敢站出来。
“喝～这阵势，一看就是有人蓄谋已久了的。”李婧指着评论道，“第一步是唆使小莲偷窃，然后借我之口在媒体面前爆出来，最后再买通水军进行舆论攻击，真是心思缜密，小莲也没有突破口，所以现在就完全没他什么事了，他就坐等看好戏就行了。”
“她肯定是知道你的个性火爆耿直。”顾若曦道。
“业界谁不知道我脾气大。”李婧毫不在意这种讨论她脾气的话题。
顾若曦眉头一揪，心中直凛，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小莲应该看过那个黑衣男人，让她跟我们去宾馆私下指认就知道...”
“你认为这种风雪交加的时刻，那个唯一可能被抓到把柄的突破口不会消失吗？”李婧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分析到现在是不是分析傻了？”
顾若曦垂眸，有些无力，“我是有些心急了。”
“我看你根本就是余情未了。”李婧叹了口气，脱了鞋子，被子用力一拉，呼了口冷气，躲进了被窝。
夜晚，冷寒，让人辗转难眠又多梦。
让顾若曦奇怪的是，她不知道脑子中究竟在盘旋什么。而梦里一会儿是傅时谦冷视她的眼神，一会儿是儿子李斯年在马路边撕心裂肺喊着妈妈。
第二天，顾若曦顶着黑眼圈走去了宾馆，问了前台，却说楼上的几个VIP套间都退房了。她心中沉着一丝失望，垂眸走到旁边的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顺便看了看周边的风景。w~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竟是高林。
“若曦，总裁先回去处理公司的这次舆论危机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行。”
“我...没什么事。”顾若曦顿了顿，抿了口咖啡，“需要我出来澄清吗？毕竟我是原策划者。”
“不需要，这件事你不要掺合进来，否则被有心人抓住把柄越描越黑就不好了。”高林笑笑，“最多就是让你签一份授权书，公司把你的创意买下，这样就可以封住所有人的口。”
顾若曦连忙道：“我现在就可以签。”
“现在签不是最佳的时机，因为之前李主编当众指责总裁，搞得总裁很没面子。现在总裁已经回去主持大局了。应该会在几天后跟你联系，商议一下授权问题。”
顾若曦歉意地笑：“抱歉，李婧她心直口快，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高林笑了笑，道：“若曦，没大事的，总裁他是见惯了风雨的人，这次也会彻查公司上下的内鬼，揪出幕后黑手的。”
“嗯。”
良久，本以为没什么可说的了，顾若曦就要挂掉电话，那头高林又传来了一句话：“若曦。”
顾若曦惊讶：“嗯？”
“其实...”高林顿了顿，“本来我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不该多嘴的，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
顾若曦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别磨磨蹭蹭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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