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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舟说完这一番话后，boss再次开口了：“起来吧，百利甜酒，琴酒一直很想和你继续搭档，你觉得如何呢？”
寒舟站直身子，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面对那个诡异电波的时候，就像不停有锤子在敲他大脑一样的痛，
可是面对镜头，他不能出现任何奇怪的反应，甚至连汗水都不能过多的流出，不止要强力遏制自己的身体反应，抵抗boss的洗脑，还要专注的回答boss的问题不露馅。
“........我听从boss的安排，琴酒想必也是一样。”寒舟说话的语速有点放慢，boss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惋惜：
“确实呢，琴酒和百利甜酒的搭档，完全不输于横滨那边几年前的，一个叫做双黑的搭档呢。”
“琴酒和我的搭档，只会比他们更优秀。”寒舟这个略带傲气的回答，显然让boss非常的满意，连连鼓掌称赞：“很好，百利甜酒，我也很喜欢你们的搭档，但是组织现在很缺人啊，只能暂时将你们拆散了。”
boss话锋一转：“你认为，波本怎么样？他值得我的信任吗？”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把电锯，狠狠的锯在了寒舟的大脑上，心里有两个声音极限拉扯：
【你快说啊，波本是公安的卧底，你也是公安的卧底，跪下来向boss认错，叛逃公安从此成为boss的刀。】
【不对，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公安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你自己也沾满了血，你所有的朋友都流着黑色的血，人以类聚。】
【不可以。】
【那些人早就背叛了你！他们还把诸伏景光送出去送死，这样的国家，这样的上级，有什么好效忠的，不如就此陷入黑暗。】
..........
“.......波本，波本是，”寒舟的眼神已经有些呆滞和涣散了，突然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波本是很优秀的情报人员。”
“是吗。”boss那边的电波猛地加大了，寒舟瞳孔剧烈收缩，眼神彻底涣散，像是失去了高光。
“你刚刚在犹豫什么，波本的身份有问题？百利甜酒。”boss近乎是用陈述句的语气，“百利甜酒，我最听话的刀，你要背叛我吗？”
“不........”寒舟目光呆滞的看着摄像头，按照顺序回答boss的问题，“波本是我的情人，波本的身份没有问题，我永远不会背叛您。”
“真的？”boss的电波频率再度加大，寒舟一点反应也没有，看上去已经被彻底催眠了：“我永远不会骗您，boss。”
过了好一会儿，高频率的电波一直在发出，寒舟站在房间中间一动不动，根据房间里面的仪器检测，他的心跳和体温几乎没有变化，一直很平稳。
boss突然发声：“所以，你想隐瞒你和波本情人的关系？百利甜酒，你是我最听话的刀，不用向我隐瞒这种事情，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boss。”寒舟乖巧的回答，发尾已经有一点点汗湿了，黏在颈脖上，“我和波本是在前段时间成为的情人。”
“是爱人？”
“不是，床\/伴罢了。”寒舟的瞳孔依然涣散，boss对于他的这个回答也很满意：“没错，百利甜酒，组织里的人不需要爱情这种东西。好了，你刚结束任务，去楼上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boss。”寒舟乖巧的后退几步，然后离开了地下室，到了楼上的一个遍布针孔摄像头的纯白色房间躺下。
他躺在十分柔软的床上，床的两侧都安装了小音响，不停的放着洗脑的电波。心底两个声音再度争执起来，几乎要把寒舟的脑子吵的炸开，巨大的痛苦近乎把人撕裂。
但是寒舟面上没有一点异常现象，眼睛紧闭着，连睫毛都不曾颤动，四肢和躯干也很放松，俨然一副在洗脑电波下安然熟睡的模样。
boss还算信任百利甜酒这个半路进入组织的人，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强力的催眠和洗脑，琴酒小的时候也接受过，直到现在都是组织兢兢业业的firstkiller。（第一杀手）
而寒舟在三年前就接受过一次这种高强度的洗脑，今天还又洗脑了一次，他今天晚上的话boss至少信了八成以上。
【原本想着百利甜酒的新搭档，波本，也是个半途进入组织的人，现在处于中层干部的顶端，可以让百利甜酒带来，洗脑后如果没有问题就升为高级成员。】
通过监控器，看到寒舟360度全然无死角躺在床上沉睡的视频，
【一点反抗的迹象也没有，看来洗脑的非常成功，那么波本的作用和百利甜酒撞上了，都是情报人员，却远不如百利甜酒优秀，还是他的情人。
百利甜酒已经和高级成员琴酒保持良好关系，不能再把他身边的人提到高位，不然琴酒的势力就过大了。算了，波本就做个中层干部吧。】
boss随手关掉了视频，放弃了提拔波本的想法。
在不知不觉中，又被寒舟保护着逃过一劫的安室透全然不知道死神的镰刀刚刚和自己擦肩而过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寒舟从那张床上坐起身，就和上次一样，看似十分正常的离开了别墅，然后十分平稳的开车，来到了自己私下里一处不被任何人所知的据点。
寒舟一进去就浑身冷汗的跪倒在地，眼前阵阵发黑。他挣扎着爬起来，靠着墙壁可以说是极为狼狈的摔进了卫生间，他爬进浴缸里面打开冷水，紧紧的把自己环抱起来，缩在浴缸的一角不停发抖。
他忽然再度双眼涣散：“泉寒舟，化名渡边晴彦，本名林隐渊，从小接受公安证人保护制度长大，隶属于国家反异组和公安零组，警号........波本，化名安室透，本名降谷零，隶属于公安零组，警号........苏格兰，化名绿川光，本名诸伏景光........”
寒舟在重复了好几遍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说什么，狠狠的咬在自己的舌头上，双手忍不住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美瞳顺着生理性的眼泪流出来，掉进了浴缸里面。
他忍不住把头狠狠的磕在浴缸边缘上，嘴里全是咬出来的血，意识再度混乱起来。
【如果，如果不是记忆对冲，如果，不是.......降谷零绝对撑不过去这个洗脑，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让他来，不可以暴露........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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