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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顶级气运,悄悄修炼千年任我笑 > 第33章 剑斩化神,常山赵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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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宫主殿唤长生殿,修得恢弘大气,极致匠心,奢华自不必说。萧安宁对于长生殿并不陌生,儿时也是常客,她进去后,稍稍看了几眼,就退了出去。

    传话的宫人已回来了,见到她出来,笑吟吟迎上来,“陛下说一切听您的。”

    陛下宠溺三殿下,已非秘密,这么多年,中宫之人都知道,一时间都不敢怠慢这位多年方归的皇嗣。

    萧安宁走了几步,看到身后乌泱泱的宫人,顿觉厌烦,冷冷道:“退下,别跟着我。”

    中宫占地广阔,她走了半刻钟时间,路过叠嶂假山,才走到自己幼时居住的寝宫。

    院里花草依旧,殿前的那棵樱花树不在了,约莫移去了紫宸殿,她站在那里,仰首看着屋檐垂拱处的铜铃,风过叮当作响,她笑了笑。

    此间无人,想来未得陛下吩咐,是不准任何人进入的。

    她年龄最小,明帝亦舍不得她孤身一人住着其他冰冷宫殿,便在中宫辟了一间偏殿与她。她自己推开门,寒凉冬日,铺就厚重的地毯。

    这间寝殿摆设与她走时,分明是一模一样,多年来,竟未曾改变。

    寝殿以屏风隔开,内外两室,她站在外室,望着桌案,眉心一动,缓步走过去,桌上摆着数张稚子的写的大字,歪歪扭扭,难以入目。

    萧安宁看着,睁大眼睛,满是心虚,当时玩心颇重,陛下教她不算严格,只要将纸张写满即可,就算她涂满大乌龟,她也不会见气。

    但是她不会真的去涂乌龟,随意敷衍过去就好,不过这些纸张大多时候都交给陛下,未想到她竟一一收藏,在她走后,又放回这里。

    桌案上很干净,未见落尘,想来日日有人打扫的,这里摆了足足有百张,她一一都看了,实在难以入目,便用镇尺压着放回原位。

    她往内室走去,停在屏风前,上面所绘的是春日樱花,花海如日,她多看了两眼,才走到内室,觉得无处可坐,便想去榻上休息,又怕扰了满室和谐。

    地毯厚软,她便顺势躺在地上,也不觉得地上寒凉,望着寝殿的横梁,她鲜少会有这般心安的时候,欲合目而眠,耳畔传来宫人行礼的声音,她忙坐起身,一人徐徐走进来。

    气息靠近,她改坐为跪,仰首看着来人,怪道:“陛下此时怎么过来了?”

    “想起一事未做,便过来了,你近日反噬可曾发作过?”依上云眉宇间多了抹清冷的气息,眸色如潭水浸了深夜浓黑的墨色,幽深细腻。

    “未曾,仔细算算已有两月未曾发作了,也是奇怪。”说完,萧安宁显出迷惑,但渐渐的,似是想通了,言道;“是陛下压制了?”

    “嗯,灵狐教朕,不过只是暂时之法,不是长久之计。”依上云见她气息平稳下来,也无避讳,只抬手,在她灵台处缓缓注入灵力,经脉损伤,她已知晓,不过她依旧查得很仔细,并不像今晨雷厉风行的帝王。

    确认无恙后,她方抬眼,清冷的目光让萧安宁心中不安,她讽刺道:“上次是你酒醉不清醒,这时清醒了,竟然这般放心地让我去探,不怕我废了你的灵力?”

    明明是笑语,却惊得萧安宁一身冷汗,心颤得厉害,她在依上云面前并不想反抗,母女血缘,人伦常理,注定她不该随意放肆,但若真要废她灵力,她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可是境界之差,犹如天渊,她再抵抗也无济于事,打起精神,拽了拽陛下的袖口,轻轻道:“我未犯大错,为何要废我灵力?”

    依上云半俯下身子,捏起她的下颚,触及她眼中惊魂未定的波澜,冷冷道:“入太一门不是大错?十数年不归不是大错?私入忘川不是大错?”

    萧安宁被迫仰首,只觉得一股压力如泰山压顶般向她袭来,又在瞬间退去,格外霸道。她定了定神,揉揉自己被捏痛的下颚,选择性沉默。

    她不欲解释,依上云也不想问她,殿内多是穆湘洛儿时用品,她一直保留至今,她扫视四周后,顺手将角落里的藤条吸入手中,低眸看着脚下笔直跪立的人。

    萧安宁不傻,忙爬起来往后退去,眸色水润,急忙摆手:“陛下好似不妥,我可以去刑部的,不用您动手的。”

    盛怒之下,真会将她打断腿的。

    依上云见她跑了,也不恼怒,寝宫被分隔开,内室不过是安寝之用,并不大,走完也不过数步的距离,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挣扎的孩子,淡淡道:“你可以选择跑,中宫的宫人婢女不比我紫宸殿少。”

    对付眼前这个孩子,依上云并未觉得有多难,她养大的孩子,性子怎样,她知道几分,扫视了一圈屋内,捏诀设了结界,又将屋内炭火点燃,才静静看着兀自眨眼的孩子。

    “三殿下,有何话说?不过朕不想听,你的所做所为只怕出书都写不完,不如你选择沉默,这样朕也省心。”

    萧安宁望着陛下莹白的指尖,紧紧握着那个渗人的东西,怅然失笑,“我……陛下莫要将我当作孩子。”

    “在朕眼中,你永远都是孩子!”

    萧安宁颓然,她灵力被封,犹如普通人,她眸光闪烁,咬着下唇道:“罚归罚,您不可用灵力……”

    学会讲条件了,依上云也不恼,方才的怒意顷刻间消去,殿外寒风呼啸,吹得窗柩时常响动,炭火点燃后,噼啪作响,听得萧安宁心中一颤。

    她目光有些涣散,看着依上云走近,蓦地言道:“您能解封我的灵力吗?”

    依上云步近,见她领口有褶皱,抬手替她捋平,唇角含了淡淡笑意,不似朝堂上威严的帝王,似极了无事逗弄女儿的母亲,笑道:“你的灵力,除了温净与萧然外,无人能及,朕总不能让她二人跟着你,你诚心不足,朕就不会复你灵力,你若乖巧,我自会替你解除禁制。”

    “陛下总说诚意,您自己都无诚意,我怎知道与你付出怎样的诚意……”萧安宁被她抓住手臂,下意识闭嘴,余光扫到她眼角的怒意,后悔此时触怒她。

    很快,她就意识到依上云的怒火,背上挨了一记,惊得她膝盖发软,跪在了地毯上,她嘟哝道:“说好不用灵力的,您耍赖……”

    她回身觑着依上云的神色,想着是否有回旋的余地,素衣清冷,眸中的星火似是将自己点燃了。

    “挨打都不安分,这些年在外少司命发号施令惯了,忘了尊卑?”依上云见她跪在那里,眉眼皆是不平,不耐道:“你脑子里的想法我都知晓,朕只一句话,前事不记,后事且看你的做法,朕不喜太一门,更不喜你这劳什子少司命的位置。”

    如云雾的声音太过缥缈,萧安宁抿紧了唇角,不敢去侧身看她神色,揉着自己伤处,幽幽道:“寂笙与我有救命之恩……”

    这颗心只怕被寂笙捂热了,依上云也不与她计较,寂笙再是如何精明,也未料到她当年救的是她的女儿,忘川之时,寂笙怨气未消……她遽然问道:“在忘川,寂笙怎么放你出来的?”

    萧安宁咬舌,她就不该提寂笙少司命,她懊恼少顷,旋即胡说八道:“我说出自己少司命的身份,她就让我离开。”

    “说谎的本事比以前长了很多,我与寂笙见过数次,原先我也曾与她把酒言欢,她的资历胜过朕,朕都不信你这鬼话,她会信吗?”

    依上云气得冷了脸色,穆湘芷都没她这般大的胆子,她睨了一眼暗自心惊的孩子,扬手几下落在她的脊背上,听到低低的呼痛声,她才道:“继续编,朕今日有很多时间与你耗,你该知朕的性子。”

    帝王性子愈发霸道,萧安宁疼得冷汗滑落,松开咬着的唇角,半晌磨出一句话:“陛下性子不好,我知道……你知道我与寂笙的约定,她必然会放我走的。”

    依上云半俯身,直视她眼中打转的水雾,幽幽道:“朕好奇,你若只为保命答应寂笙的要求,朕也可理解,只是你为何不回来,太一门对抗北周,实力悬差,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何还是一意孤行?”

    寝殿内静得让人心颤,殿外的人同样不敢出声。

    萧安宁垂眸,粗粗喘息,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简直是让她挨打的源头,她思忖了几息,不愿再提及莫九鸢,只道:“开始想着回来,后来那人成了您的亲信之后,就不想看到您了。”

    说完,瞅了瞅依上云冰冷的神色,背上疼得她跪不住,她动了动酸麻的膝盖,讨好道:“您让我说的……”

    然而回应她的是毫不收力的一记,又惊又痛,她整个身子向前倾斜,生生压抑住了喉内的痛呼声。力道不轻,她仿佛感受到藤条带上烈火砸在自己身后。

    “这话很诚实,只是朕不爱听,你若回来,指证那人,朕必会再三考量。”她站在萧安宁身前,眸色又复往常的幽深宁静,失笑道:“孝文帝多疑无情,难不成你想学他?”

    对于孝文帝这样的祖父,萧安宁作为晚辈不想评论,就看明帝对他谥号孝与文,就是最大的讽刺,她愣了须臾,才道:“我又非帝王,学他作甚。”

    又在胡搅蛮缠,依上云懒得再费口舌,儿时就喜欢打岔,她也有些习惯了,她半蹲下身子,指尖停留在她的腰间锦带上,轻轻道:“外衣褪了。”

    轻声细语,让萧安宁一滞,随即道:“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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