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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顶级气运,悄悄修炼千年任我笑 > 第30章 神通,天诛鬼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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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似乎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寒冷,萧安宁也不知自己从何处借来的胆子,凭着眼前看不清,一时冲动,她将鞭梢捏得死死的,指尖微颤,道:“陛下太不讲理了,我就算说出来又有何益,他们或许早就换了地方,您何苦让我与太一门断绝得太狠。”

    “放手!”

    萧安宁哼了一声,乖乖地放手,手心处一片红肿,她自己揉了揉,依旧缩在角落里不愿转身,眼中泛着失望黯然。

    果然做了帝王,愈发霸道了。

    未及多想,风声再次过耳时,她选择捂住耳朵,看不清唯有凭着耳力去辨别,看不清听不见就不会选择抗拒,这些年她在太一门亦是发号施令,枫糖有时都不会干涉她的选择,唯有眼前这位,让她无法拒绝。

    缩头乌龟的模样,最是让人无奈,依上云顺手一鞭后就再也下不去手,心中暗自恼恨自己心软,她面上神色未改,只道:“过来。”

    萧安宁方挨了一鞭,揉着挨打的臂膀,兀自摇首,不再言语,继续缩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依上云走近她,拿下她捂着耳朵的双手,“眼睛看不清,耳朵也不想要了?”

    这句话惊到她了,甚至忘了躲避,明亮眼眸眨了眨,又似失神,依上云予她解惑:“灵狐说的,你的眼睛会盲,若是废弃灵力,忘川反噬则会就此消失。”

    又是枫糖胡言乱语,只是没想到它竟与陛下这般和平共处,想来也是为了自身的封印,心中又生忐忑,她立即反驳道:“枫糖胡言乱语,不过想要陛下替它解除身上封印罢了,它胡言,陛下莫要被它骗了。”

    一连串的事情让依上云心生迷茫,灵狐乃是圣物,不会诓骗她,倒是眼前这个只会骗她的丫头,言不尽实,她道:“之前我未曾见过灵狐,亦并未封印它的灵力,何来接除一说。”

    萧安宁闻言大惊,仰首看着从容的帝王,兀自摇首:“枫糖不似假言,况它灵力失去是事实的。”

    “这些灵狐与我说过,当年玄虚大阵比梦游忘川带来的反噬更甚,十二司命有些死于朕手中的,余下的皆遭反噬而死,灵狐弃灵力保全自己,大祭司知晓反噬故而先离去,不愿参与此事。”

    萧安宁喟然,心中竟不知什么滋味,这个老狐狸,竟蒙蔽门人这么多年,不过她也不指望枫糖为她修复经脉,不过这些年枫糖给了她很多帮助,她颓然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算了……什么算了?”依上云见她皱眉,似有不解。

    当然是希望灵狐为她修复经脉之事,萧安宁心神不定,脸色苍白得可怕,不过有些心安,言道:“枫糖与太一门无关,陛下勿要将它当作太一门宵小之辈了。”

    “有心思管别人,不如想想你自己。”依上云看她一眼,知晓不可在此处久待,训不得,只好先回宫,临走前道:“三殿下,明日若想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面对这般好心提醒的话,萧安宁只当未闻,手臂上火辣辣地疼,也无心思去计较陛下话意,只道:“我知道了。”

    油盐不进的模样,愈发让人心中恼火,依上云气得脑门发疼,也不欲留在此处,出天牢时,刑部尚书守候在那里,她吩咐道:“朕只要太一门的机密,其余如何行事,你们且看着办。”

    刑部尚书乃是方上任月余,接到皇家的案子本就畏首畏尾,不知陛下心意如何,本欲向温相求教,但得了陛下吩咐,心中也有主张。

    不需半个时辰,各家府邸都收到陛下亲去天牢的消息,握着酒盏的穆夜闻言也要去凑个热闹,又听闻陛下将此事移交刑部,吓得他又退回来,刑部是温玉管辖之处,虽说这些年吏治清明,可无法保证不会出事。

    照着刑部行事的流程,定然会用刑,但是都知当年陛下因她失踪之事盛怒,可看清她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那这件案子拖到年后都无法妥善解决。

    而大姐这些日子似是有意逼迫陛下尽快处理此事,若是处理不当,阿洛与太一门勾结这个罪行就永远抹不去,他思索了须臾,在第二日雪停后去找温净。

    彼时,温净在府中未去巡访营,少年人心思单纯,等着温玉一起出门的同时在庭院里搭了一人高的雪人。

    二殿下从后门入府时,雪人还未完善,他顺手捡了块黑石充作眼睛,状似无意道:“温大人想救三殿下吗?”

    温净捡枯枝的手顿住,笑着屏退了院里下人,紧张道:“怎么救?二殿下有办法,刑部那里是我阿娘管辖之处,油都泼不进,苍蝇飞不去,我试探过几次,都没办法。”

    穆夜生无可恋地瞪她一眼,这人太实诚了,竟想着去劫囚,就算成功了,也出不了平阳城,他无奈道:“我有办法,温大人应该会太一门术法?”

    “会一些,简单入门术法,这些年我不敢用,太明显了,一眼就可看出的。”

    二殿下笑眯了眼睛,又看了眼温相书房的门口,心中顿生一计,便与温净道:“我有办法,温大人夜探天牢,顺便烧了阿洛所在的那间牢房。”

    温净颔首,不过心中也奇怪,还是选择问他:“你要烧死三殿下?”

    这话问得太过耿直,穆夜语塞,直接道:“她长腿不会跑吗?”

    二人商议须臾,温玉从书房内走出来,看着俩人与一雪人,心中奇怪,穆夜行事荒唐,但对于重臣府邸鲜少会来,她忙疾步走过去,歉然道:“二殿下来此,下人糊涂竟未通传,是臣不是。”

    穆夜摆手,谅解道:“无妨,些许小事,我闲来无事想蹴鞠,就约温大人一同,二人组队,此时风景大好。”

    雪天蹴鞠,风景大好,这些字眼钻入温玉耳中,让她颇为诧异,不过此人是二殿下,她也就释然了,看向温净,言道:“选些世子子弟,勿要在营里选。”

    营里多半是军人,与贵族蹴鞠,只怕拘束,也不好拿捏分寸,不如找些皇亲贵族,这样温净在其中也不显得突兀。

    温玉也多未问话,送了穆夜出门,自己回府衙。

    蹴鞠一事,也极简单,穆夜出手极为大方,定了彩头,世家未入仕的子弟都踊跃去参加,就算输了,在皇室跟前露面也大有益处,宫内场地上都是蹴鞠的影子。

    依上云有日路过,看到那群朝气的身影,无故想起萧安宁,在她的身上就见不到鲜活年少的气息,自持端庄,在被识破身份后,偶尔笑一笑,那般的笑意带着虚浮,不达眼底。

    她在想,她到底想要什么?

    除了太一门外,她的心中可还有她这个母亲,或许寂笙对她真的很重要罢。

    她停足观望,少年郎都停住身形,遥遥行礼,她似是看到了温净的影子,也是活泼好动之人,年少就该如此,她道了一声起来,就转身离开。

    入夜后,宫内很安静,穆夜待了片刻就离开,这几日似是学乖了,也不与陛下顶嘴,不过他总提及大姐该婚配之事,想来等穆湘芷婚后,他就可离开皇城,回封地自在。

    他不提及阿洛,让依上云心生诧异,不过都是孩子,喜欢闹腾,她也未及多想,就放人出宫,自己批阅奏疏。

    不多时,神策军统领萧然就急忙入殿,道:“太一门人去了天牢,事发突然,臣未及准备……”

    “将人带走了?”依上云站起身,眸中带火,欲斥他无用时,神策军统领摇首,回答:“不似救人,似是想杀人,被臣察觉后,烧了天牢,可后面又有人突击,带走了三殿下。”

    萧然似是在解释,前后两拨人去了天牢,他们只挡住了第一波人,在松懈时被人袭击。

    依上云不欲再听他解释,自己去天牢查看,在跨入天牢时,穆夜跳了过来,险些撞到她,后者心虚,连退几步,面上刻意的心急,映入眼帘,让依上云懒得训斥,只命人守住天牢,不准任何人进入。

    穆夜踩着点儿过来,指望能见到阿洛,可真正入了天牢,方知人不见了,心中纳闷少顷,他与温净说好只放火,不劫人的,再者凭着温净的本事,断无可能带人走的。

    他将狐疑的目光落在母亲身上,没脸没皮地凑过去,问道:“母亲,您接阿洛入宫了?”

    不说便罢,既问这话,依上云心中愈发不安,面上神色淡漠,“不曾,只是你可参与其中了?”

    果然,踩点过来,容易被人怀疑,穆夜急忙摇首,急于洗清自己嫌疑:“我可没有这个胆子在您面前弄虚作假的。”

    查寻许久无果,帝王耐心耗尽了,她微微阖上眼眸,心中大为恼火,吩咐左右:“三殿下伤重入宫了,至于其他事,查!”

    穆夜见她神色凝滞,暗暗猜疑人真的应该被劫走了,只是眼下不可贸然去问温净,容易被帝王察觉,待无事后他才回府。

    翌日早朝依旧。

    朝后,穆夜寻了机会将温净带入僻静之处,急道:“你将阿洛带去何处了,说好放火不劫人走的,你怎么贸然把人带走了。”

    温净回去后,也是一夜未眠,心思不定,遽然被人质问,她也存了疑惑,反问道:“我未带人走,萧然在那里,我一人逃脱尚算困难,怎么带她走,不是被陛下带入宫了吗?”

    听到答复,穆夜心中凉得彻底,他为别人做嫁衣,只怕是真的太一门人动手的,只是那日大祭司恨不得杀死阿洛,若是落入他的手中,只怕真的凶多吉少。

    来不及去想,只得去宫外派人秘密寻找。

    *

    雪后,天地一色,茫茫然然。

    浮云握剑靠在廊下,看着庭院里过膝的白雪,眸色幽深,飞絮在一旁唠唠叨叨,吵着是否将庭院里的落雪除去,平阳城暂时出不去,这间院落是他们暂时居住之地,若是太过荒凉,看着也难受。

    屋内的寒羽同样神色难看,萧安宁靠在那里,右手手背被烈火灼烧,烧伤尤为明显,看不清原来白皙的肌肤,寒羽为她上药,裹上纱布,叮嘱道:“少司命这些日子只怕右手无法用了,有事吩咐飞絮。”

    他们都忙了一夜,神色上犹见欣喜,让萧安宁心中涩然,无奈道:“你们这是自投罗网,周帝不会由着我这般在外,定会派人寻找的,寒先生该知我的身份了,何苦这般执着。”

    她坐直身子,如青竹挺立,眉眼处虽见疲惫,未见颓唐之色,寒羽看后,心中也犹在犯愁,若论从前,他们定会出平阳城,只是现在少司命体内灵力被封,普通人想要躲过神策军的搜捕,不是易事。

    不过他们不愿放弃,寒羽宽慰道:“大祭司行事,我们已然知道,他带回莫九鸢,不过她伤重,数日不得动用灵力,而门内十二司命皆不愿服他,我就带着浮云飞絮过来了,少司命该回太一门,勿要让寂笙少司命的努力付诸东流。”

    对于眼前的境况,萧安宁已无信心,“他的性子暴戾,你们不服,他可杀尽十二司命,再重立,他是一门祭司,又入太一境,周帝都无可奈何,你们又怎可违抗。”

    以前无大祭司,她都无法做,现在,自是再无可能了。

    寒羽见证这个孩子的长大,从不见她如此沮丧,眼下见她这般毫无斗志,心中也是心疼,言道:“我试着将你体内灵力的封印解除,先出平阳城,南越那里已被大祭司掌控,我们先去西楚,此事急不得。”

    萧安宁看着手背处的纱布,身上伤痛犹在作祟,出来也好,省得被刑部的人日日盯着,磨着她,眼不见为净,她苦涩笑道:“我若出来了,只怕回不去了,寒先生真的替我做了选择,周帝只怕恨我入骨了。”

    寒羽知晓她话中含意,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入了太一门,就不该念叨着其他事,她笑道:“少司命莫不是还念叨着北周三殿下身份吗?周帝心思深沉,若念你一分好,也不会送入刑部刑囚,您又无灵力护身,如同平常人,刑部刑罚是出名的残酷,我若不趁乱带您出来,只怕您早晚小命丢在那里。”

    这些话好像听厌了,萧安宁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也没寒先生说的那般差,刑部也未敢将她怎样,雷声大雨点小,最严重的莫过于那一鞭子而已,几日过去都没消肿,她慨然道:“寒先生好像不担心我会泄露你们的藏身之处?”

    “您若说了还能留在刑部吗?”寒羽扶着她躺下,掖好被角,看到她唇角的笑容,不由问道:“少司命在笑什么?”

    “我在笑,周帝若是知道我逃跑了,肯定气得掀翻整座平阳城,她愈生气,我就愈觉得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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