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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顶级气运,悄悄修炼千年任我笑 > 第20章 镇压太上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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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的恳切明白,如道道惊雷在紫宸殿内响起,依上云色若冰霜,眸中闪过愧疚之色,唇边却是浮起冷笑,“她来平阳半载有余,我亦见过几次,她自己不承认,你说的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

    温净秀美微挑,话出口就再无回旋之地,一鼓作气道:“陛下何不自己去问,你该去问问当年她为何入的玄虚,为何不敢回来,您这些年究竟是找不到还是没有用心去找?”

    “放肆!”依上云猛地怒喝,神色黯淡,怒道:“温净,别以为忘川之内你救朕,就有资格置喙朕的事,温玉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这么目无君上?”

    提及温玉,温净顿时泄气,浓密长卷的眼睫垂下,叩首言道:“陛下,此事乃是我一人所为,与母亲无关,阿洛的身份我已证实,不过她似有隐情,当年的事情如何也不肯告诉我,至于她的筋脉亦是在阵内所毁,这些年救治无法,您若不信,臣也无法,不过三殿下此时气息大乱,筋脉伤得愈发厉害,臣告退了。”

    她静静地退下去,拔腿去找母亲,陛下不信,或许只有母亲可以说服陛下了。

    殿内的依上云如失重心般颓然坐在玉阶上,眸光深沉如水,心中涌起的各种思绪杂乱不休,世间安得两全之法,她本就有些怀疑,可是暗卫查回来的信息无误,她也就渐渐放下心怀,可是她想的是孩子可以平安,而非病弱。

    她曾可怜萧安宁,小小年纪便承受如此伤痛,此伤于修行有误,就算勉强修行,也会折损寿命,一旦修习途中出了差错,便会殒命,此番危险实在太大。

    只是……若真的是她的孩子,又该如何拯救……

    依上云定定地望着殿内金雕玉纂的梁宇,眼眸里的觞然少顷被无奈取代,修长如玉的指尖紧紧扣上玉阶上壁缝,薄唇微抿,冰冷的庄严之中,她蓦地觉得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沉思了许久,终是妥协下来。

    *

    莫九鸢得到旨意后,命人去通知刑部温玉,自己带兵去了质子府,顷刻间,数百神策军包围了质子府。

    然而她并未急着进府,而是留在府门外,静静等着,将府内的人当作案板上的鱼肉,一刀一刀细细割着。

    温玉接到旨意后,诧异须臾,不敢久待,忙去了质子府。

    对于萧安宁,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此人并不简单,尤其夜宴后那日,同心结遗失,必然有心人将之捡去,这个人她心里认为是萧安宁,只是苦无证据。

    最奇怪的是温净与她成了朋友,虽说少年朋友无伤大雅,只是温净性子孤僻,断无将南越人当做至交好友的缘由。

    因之于秋的案子,刑部几乎都听命于二殿下,他本在刑部与温玉交接,听到萧安宁之事,心中纳闷,他很久前就不喜莫九鸢,她为人桀骜张扬,明明为人臣子,总将自己的身份凌驾于皇子之上,他不善朝政,但与大公主关系密切,不管莫九鸢做任何事,他总想插一脚。

    在温玉走后,他也顺势去了质子府,他越过神策军,直接进了质子府,在庭院里就闻到了高梁酒的香味,府内下人稀少,加之被神策军包围,都躲在暗中不敢出来。

    他找到主屋,看到廊下下静立的侍女,丢了块石头过去,故作神秘道:“想不想救你们主子?”

    七夕猛地被石头砸中,摸着自己被砸中的手臂,看着穆夜,分不清他到底是何意,门外围困的神策军意在让她们反抗,然而她们无力反抗。

    之前,少司命就已提及,遇到北周神策军不可反抗,更何况此时她自己未醒,对方人数太多,就算反抗也无胜算。

    七夕警惕地看了穆夜数眼,终究不敢放弃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是何意?你们北周难不成生了分歧,莫九鸢要杀,你要救,就不怕激怒你们陛下?”

    穆夜走过去,靠着墙,插起双臂,玩世不恭的模样,笑道:“我就觉得你们主子长得好,娇滴滴的小姑娘进了刑部可就毁了,莫九鸢最嫉妒别人长得漂亮,在她脸上落一鞭子,她可就毁了,虽说是冒牌公主,可也是个美人,本殿于心不忍,故而前来搭救一把,若是救了美人,他日让她以身相许,也不枉我此行。”

    七夕头疼,这个北周二殿下太不正经了,她攥紧了衣袖,深吸一口气,“我猜不出你的用意,但是我们殿下旧疾复发,至今未醒,你若可以带她脱离困境,我们自当信你。”

    难怪整个府邸这般安静,原来没有主事的人,远离故土,来此处也够凄惨的,穆夜顿了顿,他只想搅乱一池春水,让莫九鸢分心,继而他可以安心对付秦尚明,孰料这位安宁公主不省人事。

    他远远地看了一眼门外,心里明白,莫九鸢既然想通过萧安宁翻盘,那他就不能留机会,他开口道:“你去前面闹一闹,我带她离开,若是你脱逃出来,便去王府找我,若是不能,本殿给你多烧一注清香,快去。”

    七夕听他话语不得体,不过神色严肃,不似与她开玩笑,走投无路便也信了,她命人打开府门,自己去见莫九鸢。

    穆夜懒得与那些女人争辩,见到萧安宁,惊叹她的灵力又隐隐感知她的天凤血脉,不过眼下不是怀疑的时间,他将人抱起后乘乱逃走。

    待莫九鸢进来后,已经人去楼空,她气得拿七夕撒气,被温玉阻拦,“不管如何,她如今还是南越送来的质子,在我们北周都城失踪,南越若是趁此问罪,免不了又是一场战场,莫大人还是多想想的好。”

    一语提醒了七夕,她趁机道:“莫大人,我们公主殿下在此失踪,你们团团围住我们府邸,只有你们的人可以潜进来,还望莫大人交出我们殿下,至于她是假冒的安宁公主,你有何证据?”

    “荒唐,我的人并未进府,萧安宁不见了,我怎么知晓。”莫九鸢气恼,面色铁青,旋即命人去细细搜捕,又派人去城内通缉。

    温玉对于此事并不了解,一直处于云雾之中,明显的答案是萧安宁并非真正的安宁公主,但是此事是她一人所为,还是南越有意如此,眼下无法证明了。

    不过对于揭开此事真相的莫九鸢,则誓要追查清楚,神策军几乎将质子府掘地三尺都没有将人找到,温玉则不同,她环顾室内,里面的衣物首饰都很整齐,连带着被褥都有些凌乱,她下意识去枕头下摸了几下,红色的花穗出现在眼前。

    走得再是如何匆忙,也该将此物带走,温玉眉眼闪过不解,闻及身后的脚步声,她立即将东西收入怀中,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莫九鸢已经走了,回宫复命,她不过看了一场热闹,什么事都不明白,想来去宫中也无用,不如回刑部继续与二殿下探讨案子。

    出了质子府,在人群里看到急匆匆的温净,她扬鞭走过去,一鞭子抽上了温净的肩膀,后者吓得忙抱头,抬眸看着母亲沉凝的神色,心中咚咚直跳,她最近行事都未曾与母亲细说,难不保母亲会不会秋后算账。

    温玉无意与她细细言说,只下马来,与她边走边问,“你是不是知晓萧安宁真实的身份?”

    温净心有余悸,吓得连呼吸都屏住了,自己莽撞进宫,奢望陛下会信她,孰料弄巧成拙,心中无措,猛地被母亲问起,自己更加慌得厉害,她急道:“我……阿娘……我是知道的,但是陛下不信她是三殿下,我刚刚去质子府的时候,发现阿洛不见了……”

    街道上都是人,不过都被神策军吓得不敢抬首,温玉看了她一眼,表情甚是凝重,“陛下不信也是正确的,不过且看她如何看待萧安宁失踪一事,你不宜插手,没有你她照样过得很好。”

    “可是……阿娘……阿洛伤重,若是落入莫九鸢手里只怕凶多吉少,我也隐约感知阿洛进玄虚阵,似是与莫九鸢有关。”

    温玉遽然顿住脚步,回忆了一下当年的情景,那时陛下收留莫九鸢,她顺理成章地与三殿下等几位皇嗣经常在一起,蜀国时,三殿下与莫九鸢关系甚为密切,若是三殿下殒命,后辈中天凤血脉者便只有她一人了。

    据这些年莫九鸢行事风格,这般歹毒的事情只怕也会做得出来,不过当时她不过十岁的年龄,谋略都已这么深,那实在不可小觑。

    二人站在刑部门口,温玉拍拍女儿的肩膀,未免她急于找人而落入其他人的圈套,宽慰道:“此事陛下定会去找,你若插手则看不出陛下的心,且回去等着,再不济替我去注意长公主府的动静。”

    温净心中紧张,可也知晓现在的阿洛行事自有主张,必然不会有事,叹了几口气,乖乖听话地去注视长公主府的动静。

    力争循规蹈矩的二殿下在刑部待了半个时辰就不见了影子,抛下满刑部的人等着,温玉急得无可奈何,只好自己带着人将案录细细整理出来。

    *

    穆夜的王府形同虚设,他大多时候住在封地,偶尔归来也是住在宫里,王府里下人不多,但都是行事严谨之人,见到陌生的姑娘被带入府内,都自觉闭紧了嘴巴。

    穆夜拿了珍藏许久治疗内伤的药喂给萧安宁,暂时克制她体内的伤势,人也在半个时辰后悠悠醒来。

    他坐在椅子上细细等着,见她的羽睫微微颤抖,唇角蠕动,忙倒杯热水喂了下去,又将她撂下,幽幽道:“三殿下,你还真是个小王八羔子,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回来还不说实话,我若是母亲,就将你赶出平阳城,让你后悔。”

    萧安宁未睁开眼,耳边就聒噪不休,体内浴.火的感觉退去很多,她挣扎着坐起来,一眼便看到了前方的玄衣公子,迷惘地盯着他,差点将二哥两字说出口。

    穆夜心中喷火,瞪她一眼,“穆湘洛,别和我装,我探过你体内,灵力深厚,与母亲同出一路,当年她为保你将自身灵力渡与你,因此你二人气息相近,你还有什么话想反驳的尽管说,我等着。”

    屋内寂静,一旁的镂金香炉里冒着袅袅青烟,萧安宁捏了捏额角,兀自镇定道:“二殿下认错人了。”

    “穆湘洛!”穆夜额上青筋乍现,挪动着脚步,印堂气得都染了黑色,“我恨不得直接掐死你,让母亲直接死心,免得劳心劳力地去忘川,毁了北周江山。”

    萧安宁有些不解眼下自己的境况,但知道此地不是质子府,掀开被衾就要穿靴离开此地,一旁穆夜甚是忧郁地敲敲桌面,“质子府被莫九鸢围住了,我费了千辛万苦之力才将你救出来了,你的身份暴露了,莫九鸢满平阳城地找你。”

    穿靴的动作一滞,萧安宁熟知穆夜闲散的性子,怪道:“你为何救我?”

    她不相信穆夜识破了她的身份。

    穆夜闻言,面露尴尬,看看屋顶,死不要脸言道:“自是我察觉了你的身份,才会救你,母亲还不知道,想来也快了,穆相洛,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母亲知道你是阿洛就可以了,其余与我无关。”

    这话说的很是自信,但萧安宁不信,他那性子会识破她的身份,依上云也不会将他丢在封地数年不管,懒到家不说,还喜欢搅乱别人的事。

    幼时,御膳房的庖厨没少遭殃,送上来的菜肴不是盐多了就是少了,每每都是他这个罪魁祸首瞎搅和。

    这次指不定搅乱莫九鸢的事,阴差阳错地救了她。

    不过既然他识破了,狡辩也是无用,这里尚可让她避难,她抿着唇角,思量了须臾,言道:“你可曾见过我的侍女七夕,你将她带过来,我便告诉你我的身份。”

    两人从小就斗智斗勇,穆夜也知她的伎俩,否认道:“先说你是谁,我再救人,那丫头落入莫九鸢手里,我打算给她多烧一注清香的。”

    萧安宁目光似清水潺潺,抬了抬眉,言道:“二哥,帮我救她,我的事情暂时不能告知陛下。”

    此事来得太过突然,她曾让南越朝堂做好准备,可还是出了差错,南越有心而为,让她也没有办法,或许南越想的就是让她死在北周,这样北周若起兵,其他两国知晓这般的事情,必会被南越说服,援兵南越,三国合力,可不是北周能抵挡得住的局面。

    说到底,她借南越之力入平阳,而南越拿她当棋子,利益相关之事,历来如此。

    不过这厢的穆夜听到久违的二哥二字不胜欣喜,扬了扬眉梢,喜道:“救……肯定救,你放心,肯定救,我这就去刑部将那丫头拎出来。”

    他丝毫没有顾忌后半句,安抚了萧安宁几句,命人好生守着王府,自己脚底抹油溜去了宫里。

    天色暗了下来,夜风拂过,弦月清亮,沉黑的夜空如墨色的笔洗,如何也洗不去黑色的墨点。

    穆夜见着宫人手持着一盏丝帛而制的灯笼,橘黄色的光晕洒在了廊下,见到他后忙行礼,静谧而沉香的廊下总觉得让人怪异。

    他不知母亲近日来竟如此繁忙,往日来此不需等候便可进去,而最近这些日子殿外总有大臣手持奏疏在候着,他隐隐觉得,母亲要开始收权了。

    至于是何故让她生起收权之心,让他尤为不解。

    曾经弹劾莫九鸢行事霸道的奏疏不在少数,可是未见母亲出言训斥,可如今朝堂上不满莫九鸢的声音渐渐消了下去,母亲反而要收权,真是怪异。

    紫宸殿内灯火通明,比之廊檐下要明亮很多。抬眸望月,亦是清辉满目,他不禁在想,若是阿洛知道他出尔反尔,只怕依着她的脾气,会掀了自己王府的瓦片。

    殿内隐隐传来帝王怒喝的声音,穆夜好奇,便静心去听。

    “既然人失踪了,再多的话都于事无补,不可惊动南越,悄悄去找,遇到她时,你不许动手,将人好生带回来。”

    “陛下,她若反抗,臣若不动手,怎地缉捕?”

    穆夜心下多了几分奇异,难不成母亲已知道阿洛的身份,才会让莫九鸢切勿动手,若是常人,母亲定会全权交给莫九鸢,自己不会过问的。

    他摇首,或许自己多行一招了,转身就看到满脸颓唐之色的莫九鸢,他观了观天色,笑道:“莫大人,晚上好。”

    莫九鸢神色一顿,不安地看向穆夜,行了君臣之礼,旋即离开紫宸殿。

    待他步入殿内时,觉得气氛怪异,母亲坐在一旁挑灯,对于他的到来充耳不闻,专注于手中之事,他轻轻咳嗽,“母亲。”

    依上云未抬首。

    穆夜无奈,近前一步,碎光之中的脚步落得很是沉稳,与往日的乖戾很是不同,他又道:“母亲,我劫持了萧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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