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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骂你又如何？！你原本就是个贱人！要不是因为你有长安郡主的名头，又是司王府的嫡长女，你凭什么？你以为人人都会买你的账吗？！”
司雅羞怒，心底憋屈、不甘，她甚至觉得艺容这就是在故意羞辱她，看着她丑态百出，她就躲在后面观看，拿自己当成了取乐的玩物！
“司晴，我就是恨你！恨你什么都要踩在我的头上，恨你什么都要争强好胜！你明明已经有尊贵的嫡女身份了，却还要我的路给堵得死死的！让我没有半分的活路！”
雅姨娘看着她的目光极为怨毒，显然是恨毒了艺容的。
艺容看着她，这样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司雅说，只是她怎么就挡着对方的路了？
“每逢各府的宴会，你都要抢一把风头，谁会注意到洛王府里还有我这么一个不见天日的庶女？是你挡住了我所有的去路！你真是该死！你为什么就是死不了？！”
她实在是太恨了！
她是庶女，她没得选，她难道想选一个好一点的夫家，这难道也有错吗？
可是凭什么？为什么好的事情，好的东西都到了司晴这个贱人身上？
她除了会舞枪弄棒之外，哪一点如自己了？
自己勤学苦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她呢？行为举止猛浪不说，还那般的跋扈张扬，明明自己比她优秀，凭什么她却是处处都拿了风头？
她是真的不甘！
太不甘了！
“明明是我最先见到的王爷，凭什么你一出来就要横刀夺爱，抢走王爷？你凭什么？你明明什么都已经比我好了，为什么还要跟冤魂死鬼一样缠着我不放？为什么还要跟我抢？！”
司雅厉声质问，若不是因为被绑着，她恐怕早就冲上去撕扯艺容了。
“父亲嫌我是庶女，可是我有得选吗？若是可以，谁愿意做庶女？我娘我甚至都没见过几次，她就这么没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不公平？！那是我娘的错吗？明明是他司瑾陵的错！既是喝醉了，为何就不回自己的房间？为何玷污了我娘，却又嫌弃她？”
她就疯了一样，疯狂地将这些年来藏在肚子里的愤怒不甘都倒了出来。
艺容看着她激愤的样子，可见这些年她积攒了多深的怨气。~
“这些年我是在府中的待遇不错，可那都是你司晴用剩下了，柳氏恩赐给我的！当我是狗吗？需要摇着尾巴乞怜？装什么狗屁的圣母？她就是看我不顺眼罢了，何必假惺惺的？令人作呕！跟你一样，让人厌恶！”
“原本柳氏那贱人是不该死的，可惜的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让郑颜嫣代替你嫁入洛王府！”
司雅步伐有些踉跄地朝她走过去，一字一句充满愤怒地控诉着！
艺容眼底寒色浮动，抬腿一脚踹在了她的膝盖上，司雅吃痛，一下就给翻到在地，嘴里磕出了鲜红的血。
艺容言语冷漠：“既然你说是施舍恩赐给你的，你大可以不要，你若是有点骨气，我还不至于瞧不起你。”
“我母亲待你不薄，府中的先生哪一个不是照着帝都里最好的给你请？你的吃穿用度哪一样曾经克扣过？你过得比任何一个府里的嫡小姐还要滋润！”
听着她说这些没有良心的话，艺容有那么一瞬间是想要杀了她的。
可是看着她这副癫狂的样子，她又生生地忍住了。
杀人诛心。
母亲的死，她不可能原谅！
司雅有多少怨多少恨，冲着自己来都可以，可是她不该伤害了母亲。
“司雅，是你自己太过贪心。你娘怀上你根本就不是父亲的错，纵然他有错，也仅仅是不应该喝那杯被你娘下了药酒。否则你以为以父亲征战沙场多年的毅力，寻常酒水就能让他无法克制吗？”
艺容冷着脸看她，声音森冷得贯彻脊髓。
司雅的生母当年不过就是司王府的一个丫鬟罢了，父亲沙场中毒受伤在家中休养，那晚就是司雅的母亲将饭菜送去的，顺带给了一壶下了情药的酒。
这些……都是司雅的母亲自己告诉母亲的。
而司雅的母亲是母亲带进府的，可想而知这件事情对母亲的打击有多大。
“生下你之后，你娘还不安分，几次三番用下作手段想要得到名分。既然是做奴婢的，就应该清楚自己的本分。你娘自个儿利欲熏心，贪慕富贵。我娘和父亲恩爱多年，就因为你娘的闯入，他们夫妻之间一度陷入冷战，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指责？”
母亲就是太过于心软良善，三言两语就被司雅的母亲给打发了，不仅接受了司雅的存在，还挽留了她留在府中。
若非她自个儿实在是不安分了，会有那般凄惨的下场吗？
有一颗向上的野心固然是好事，但是走这种歪门邪道的路子，就算是成功也只会是一时的，终是会跌下来的。
“这些你娘恐怕就没有与你说过吧？她当年是我娘领进司王府的，一个奴婢瞒着自己的主子去勾引家主，你说谁贱？这么多年我娘从未苛待过你，而你呢？却是要了她的命！”
艺容浑身寒气四溢，目光冷冽如同出鞘的匕首，直直盯着司雅！
“你不过就是在为自己的忘恩负义，不甘平庸找借口罢了！你这样的人，也妄想得到阿渊？那除非是阿渊眼瞎心也瞎了！”
“最先认识的又怎样？难道最先认识的我就该让给你？你说我处处夺走你的风头？你不觉得好笑吗？你自诩美貌，你学的那些琴棋书画，说句难听点的，你连死去的魏芸芝都比不上。”
“你如何与我争？你只是一个奴婢生的庶女，若是没有我母亲的为你母女周旋，父亲本就不会认下你这个女儿，那你也就只能是府中的一个家生子罢了，还二小姐？司雅你做美梦呢？”
这些不是司雅最骄傲的吗？她就让她再也无法骄傲！
“你所得的这些，皆因我母亲给你的，我母亲若是不给你，你以为能有司王府二小姐这个名头吗？”
“你倒是把你娘的忘恩负义学得入骨三分，把我娘的恩情抹杀得一文不值，我真是可怜你。”
艺容居高临下地凝视她：“你比一条爬虫还要可怜，因为你所拥有，都是我或者我娘施舍于你的，你的确就是需要仰人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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