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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凡一边挣扎一边奋力地解释着，可三长老却似笑非笑，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我得活下来，我若死了，玉和尚定然不会出现！”
“难道，求死和偷生这两件秘宝您不想要了吗？”
“跟那两件东西想比，弟子的这一身修为对于师尊而言完全是一文不值啊！”
“一文不值？”三长老摇了摇头，“谁说一文不值了，现在我与郭岩仅仅一线之隔，取了你的气海，他就算是全盛状态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等我再去收割蒙山的时候，他恐怕也只有知难而退。”
“有了你的气海，再加上蒙山孕养多年的灵气，老夫...”三长老仰头看着天空，“说不定老夫立刻就能走到那一步！”
“五阶啊五阶，老夫修行了这么多年，却一直只在门槛徘徊。”
“师尊！师尊！”赵凡重重地喊了两声。
他睁大了眼睛，连脸上的肌肉都有些细微的抽搐。
虽然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站在生死边缘，但这种感觉依然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
“师尊！得到求死偷生二珠，您哪里才止五阶！以您的修行造诣，六阶，七阶都是有可能的啊！”
“六阶？七阶？”三长老嗤笑着摇头。
作为站在这方世界顶端的人，他就从来都没有见过所谓的六阶七阶。
修为最高的，也只是熙云阁上一任的宗主。
当时，他似乎真的是突破到了五阶，可惜他命不长，没几个月便撒手人寰了，不然的话，也轮不到郭岩坐上宗主之位。
六阶，七阶，这是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境界。
可现在，三长老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仿佛...仿佛自己真的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
“师尊！千万不可因小失大啊！”赵凡说话的时候，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三长老摇了摇头，他伸手在赵凡的眼角刮了一下。
“呵！你小子也会害怕啊？”
“师尊...”赵凡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是为师尊着想啊，夺取二珠的机会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您怎么能？”
三长老突然收敛起表情，冰冷的双眼直直地注视着赵凡，“谁说我不要求死和偷生两颗珠子了？”
喜色在赵凡脸上一闪而逝，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师尊，您可是吓死我了。”
“吓死？你可千万不能死！”
三长老拍了拍赵凡的肩膀，“老夫只是要取你的气海用用，又怎么可能要你的命呢？”
赵凡双腿一软，差点就瘫在地上了。
三长老像抓鸡仔子一样一把抓住了赵凡的胳膊，“放心，老夫心里有数，既然还需要你将那玉和尚引来，我自然会留你一口气的！”
“师尊...师尊...我...”赵凡粗重的呼吸着，嘴唇上已经是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了。
“还想说什么？”三长老突然凑到了赵凡的耳边，“你觉得，我真会相信郭岩疯了吗？”
赵凡嘴唇抽搐了两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师尊，您这是什么意思？”
“那...那郭岩是真疯了，不然的话，弟子也不可能逃得出来啊！”
“哈哈哈哈！”三长老一把松开赵凡，他抚须长笑，眼中满是看透一切的自得之意。
“师尊...师尊...”赵凡试着喊了两声。
三长老一边大笑一边摇头，对于赵凡的呼声，他是一点儿都没在意。
“师尊？”赵凡捏了捏大腿，这才能迈开脚步。
他颤颤巍巍地朝着三长老靠近着。
“师尊？”赵凡躬着身体，仰头乞求地喊道。
“师尊！您到底在笑什么啊？”越是毫无缘由的发笑就越容易让人毛骨悚然，现在的三长老就是这样。
在赵凡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后，三长老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瞬间扭头，继而一把抓住了赵凡的脖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吗？”
“我...”
“和郭岩共处了这么久，难道，你觉得我还不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以他的心性，若没有完全压制住第二重人格，他又怎么可能会现身？”
“说来也巧，老夫正要离开，他却突然又疯了。”
“他疯了也就算了，你小子居然还能轻易地从他手上逃脱。”
“逃便逃吧，你小子还非要和我撞到一起！”
三长老的手指在赵凡的额头上轻轻地敲击着，“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你觉得，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师...师尊...宗主他真的疯了，他说他要找一条路，弟子...弟子就胡乱指了个方向。”
“他疯了啊，一个疯子很好糊弄的！”
“他朝那方向走，弟子自然要朝相反的方向跑。”
“可跑着跑着...弟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和师尊撞上了。”
赵凡的语速越来越快，但底气却比开始的时候要少上许多。
但他依然不愿意放弃，他努力地解释着：“真是巧合...真的是巧合。”
“你小子！”三长老笑盈盈地指着赵凡，“一个人的眼睛，永远不会说谎！”
“从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老实！”
“听你说这么多，老夫不过是想看看你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而已。”
“哈哈！”他捋了捋胡须，“老夫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郭岩和你小子的奸计吧！”
“靠近我！除掉我！以绝后患！”
三长老的脸都快凑到赵凡的脸上了，“对不对？对不对？”
而赵凡的脸早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哈哈哈哈！”三长老直接伸手在赵凡的脸上拍了拍，“我说对了！我说对了吧！”
三长老看了看赵凡，又摇了摇头，“郭岩啊郭岩，你也是太惜命了吧，这种事情，又怎么能交给这么个年轻的小子来做呢？说实话，我现在都还有些想不明白，你们到底是想怎样除掉了我呢？”
“是符?还是什么？”
“又或者是要你把我引入郭岩布置好的陷阱？”
“师尊...没有！绝对没有！”
三长老一把捂住了赵凡的嘴巴，“行了，不用说了，现在我也不想知道了。”
说着，三长老的背后，鱼龙虚影缓缓浮现。
“等老夫取了你的气海再来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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