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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牧江市永新建材公司负责人，现在您下属工程队和邱震建材签订的合约马上就要到期了对吧？下一批建材购买要不要和我们签订合同？”
“可以考虑，我们当面谈一下吧。”
······牧江市市场监督局总局，举报电话响起。
“您好，我要举报。”
“好，请您详细描述一下。”
“邱震集团旗下的邱震建材提供了劣质建材，险些导致了建筑危机。”
“请您提供地点与具体信息，我们将会进行实地调查。”
······刚刚被拆的差不多的，牧江市的废弃厂区。
“都停手都停手！”
“哟警察同志，什么事？”
“这片区域现在所属权有争议，暂时封禁，这是查封令。”
“··啊？我们这都动工了，老板已经把这块买下来了怎么会有争议呢？！”
“请协助调查，如果阻挠执法，我们将会依法办事。”
——————牧江市一家四星级酒店顶层的餐厅，牧羽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施月，没有开口。
施月似乎很喜欢喝咖啡，也很喜欢空旷的场景，订酒店也订了顶层，还要求有落地窗的屋子，手里端着咖啡杯，坐在窗旁就那么往外面看。
这间酒店的位置相当不错，半在山上，楼层还不低，一眼能够看到几乎大半个牧江市的全景，牧羽向后靠了靠，仰头看向天花板。
咖啡喝光了，施月随手按了按一旁的呼叫按钮，没多久，服务员立刻走了过来，按照要求重新给施月上了一杯咖啡，施月也就低着头静静的继续喝着咖啡。
“···少喝。”
牧羽头都不低，就那么轻轻的多了句嘴，施月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似乎不在意的接着喝了起来，不过这次只是抿了一口，就放在了桌上。
几十分钟里，两人只有这么一句话交流，餐厅中用餐的人不少，在这靠窗的区域路过的人也不少，但是牧羽和十月这么安静的两人，多多少少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
大约几个小时之后，施兰兰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进了餐厅，她就那么在整个餐厅中扫视一圈，直接是锁定在了牧羽和施月的位置，看着两人那安静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论一个冰块和另一个冰块放在一起会出什么“火花”。
“你们两个该不会从坐在这里开始就一句话都没说吧。”
施兰兰坐在了他二人身旁，叹了口气，本来还觉得牧羽和施月多少应该能聊的来，之前还在为彼此提供办法和主意，别的不说，至少十几天前，在工地门口的时候两人还都同仇敌忾的准备搞垮邱震集团，现在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样子。
牧羽和施月都是看了施兰兰一眼，不约而同的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而施兰兰的视线也是稍稍偏了一点，头发下半透明的耳机也是突然响了起来。
“喂。”
“对，是我。”
“···”
施月举起手机，似乎接通了电话，牧羽也是起身接通了一个来电，施兰兰也是看看左右无人，轻轻的按了按耳机的按键。
仅仅十几秒的时间，牧羽回到了座位，施月挂掉了电话，施兰兰也重新坐直了身体。
“要不是正事重要，我现在应该在家里过年，也不用和家里人说我工作忙了。”
牧羽的脸色轻松了不少，刚刚那种严肃的表情也是削弱了很多，而施月也是轻轻的松了口气，冷冷的盯着牧羽：“怎么，是你自己想要解决掉邱震集团的，现在怪我没让你在家过年？”
“你不也是想解决邱震集团吗？现在第一步，完美解决了，不是吗？”
牧羽笑了笑，心情很好，施兰兰这次反而是闭上了嘴，脸上一直是带着微笑，牧羽向后一靠，重新拿起了手机看了看早上收到的短信：“叔叔阿姨都在我家里，你也别太忙了，多休息，如果可以的话，早点忙完，回来过年呗。”
“我尽量，替我给叶叔叔，周阿姨还有姥爷拜个年。”
牧羽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时间都发生了什么，老爸老妈和叶雪的父母关系打的相当扎实，十几天前自己买些礼物去叶雪家提前拜年的时候，老爸和老妈甚至都一起去了，而且叶雪也是和牧至诚和沐悦的关系都快真成明确的婆媳了。
施月冲着牧羽晃了晃手机，脸色柔和了不少：“整整十五天了，上一步的计划终于是顺利的完成了，你还真是又耐心，照我说的去做不行吗。”
“强行用资本压低市场价格去抢生意，就算真的搞垮了邱震集团的市场也会把建材市场搅得乱七八糟，恶意压价可是违法的行为，你就不能别那么暴躁？”
牧羽也是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施月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这个施月说是要搞垮邱震集团，却是用最暴力的方式，甚至还打算直接把公司买下来这种极端方式，施兰兰后来偷偷说要不是牧羽还算冷静，施月说不定真会这么干。
“举报给市场监督局然后呢，真的提供了劣质建材也不至于真的击垮邱震集团。”
施月皱了皱眉，脸上的微笑重归严肃：“我也按照之前的约定，将邱震集团的到期的合同抢了过来，论资本永新集团可不是他们能比的，我也同样和政府上报了对那块土地的购买权，但是这样有意义吗。”
“有意义，当然有意义。”
牧羽点了点呼唤服务员的按钮，轻轻的搓了搓手指，这是牧羽少有的阴险动作：“我现在姑且在牧江市市内还算是有不小的影响力，邱震集团的主营业务就是在牧江市市内，而且他们也就算是一个最低级的集团，比一个公司强不多少，根本没有应对大危机的能力。”
服务员拿着菜单快速赶了过来，冲着牧羽微微一笑：“先生？”
牧羽随手接过来菜单，冲着施月笑了笑：“今年市内的建筑可不少，至少会有三个小区开盘，包括现在的市图书馆，还有接下来的超大型商业区，说不定这也算是永新集团打开建材市场的新路，同时···也是邱震集团的绝路。”
菜单一转，被牧羽放在桌上轻轻推到了微微沉思的施月面前，他嘴角挑了一挑：“···有什么爱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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