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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长老用一种严肃，带着审判性的神情开始翻阅笔记，看样子打算偷悄悄记下这些笔记里威廉做过的每一件坏事。
“夜族的成员只有这么多？”
郝鑫则是好奇忘了眼周围，城堡很大，可住在这里的夜族似乎只有百名左右，这样的团队显然不足以和教会抗衡，具他所知，教会有几个专门的圣光军团，每个军团大概有五百名成员，其中都是对抗夜族颇有经验的老兵。
“当然不是。”威廉微微撇头，同样好奇的打量了眼这个刚刚从后辈口中听起来颇为传奇的年轻人。
“夜族遍布全球，包括你们大天朝。”
“但由于夜族并非传闻中只能和血液存活——我不明白这种传闻哪里来的，事实上，我在很早就开始反感那种茹毛饮血的生活，因为这个，不少夜族并不会伤人，而是作为一个普通人隐秘在社会中。”
“当然，低阶夜族只有夜晚才能出现，这一点确实是是真的。”
威廉大概是觉得有必要在郝鑫这个区域管理员面前混个脸熟，着重强调的介绍了下自己的族群，他显然是个聪明透彻的老家伙，很清楚什么样的做法对自己的族群有更大的帮助。
“我没法把夜族都抽调回来。”威廉摊了摊手，眼睛微微扫过对面的教皇：“要知道，夜族不仅有教会这么一个敌人，还有群大家伙时刻关注着我们的行动。”
“比起教会，他们才更让人头疼，一群终日生活在下下水道里的生物——我有时候得不得承认，他们比夜族更有耐心和毅力，当然，这也证明他们确实没什么脑子，在这个社会，但凡有一丁点商业头脑，他们也不至于混的这么惨。”
郝鑫闻声下意识看了眼盘坐在书海上面的二力。
大狗貌似也不怎么聪明，难不成这并非是哈士奇的血脉作祟，是因为他体内狼人的血脉导致的结果。~
“你这位朋友。”威廉其实也早注意到了二力，但一直在打量他，直到现在才有了判断：“他绝不可能是狼人，或许是狼妖，一个狼人，除了猎食，任何事情都别想让他们老实坐着超过五分钟。”
“呃。”郝鑫挠挠头，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话说，威廉的介绍让他越来越好奇狼人到底是一群怎样的家伙。
反正等钥匙的事情解决后，一定要过去看看。
众人渐渐开始忙碌，也就没人再开始交谈，一些夜族后辈的脸色时不时变得古怪，显然是从老祖宗的笔记里看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说，某天路过一个村庄，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少女，便赐给了她高等夜族的血脉，里面甚至详细记录了理由，跟实验日志似的，威廉想知道这种的做法能不能让夜族的血液居然给人美容的功效。
一本笔记之后的内容几乎都和少女有关，但里面偶尔又夹杂了些别的事儿，让他们没法直接丢掉翻看下一本。
外人可能很难理解，血脉对于夜族有多么重要，一个具有高等夜族血脉的婴儿从降生开始，就相当于夜族的公主，夜族会下意识把她放在老祖宗的女儿这种地位上。
这样牛逼哄哄的血脉，老祖宗随便给了一个外人，这让他们很不好受。
而笔记翻看下去，这类因为实验而给出去的高等血脉，貌似还不在少数。
比如威廉某天开始思考如何改变夜族的味觉基因，于是感染了一个大厨……他又开始想让自己的翅膀漂亮些，甚至咬了一些漂亮的飞禽，结果他的血脉太过强大，不仅夜族的基因没有变化，几只飞禽的羽毛反倒纷纷掉光……
诸如此类，每个事件都让众多夜族后辈觉的心里添堵。
郝鑫到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在学习着威廉的经验，这是作为一个族群领袖必须去考虑的事情，只是放在别的物种身上，方向会有些不同而已。
比如换成哈斯老爷子，就应该去学着思考，如何改变族人的懦弱性格，而不是整天考虑着如何亩产一万八……
从这方面来讲，老爷子并非一个出众的种族领袖，但他也不差，谨慎的性格让他很少做出抉择，保证羊角族至少不会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而彻底消失。
郝鑫一边思考，一边继续翻阅笔记。
威廉的笔记简直就是一本人类简史，甚至比任何现存的书籍都真实的多。
当然，里面也有一些看起来就不大靠谱的记载，，老教皇诺斯看到这一部分差点和威廉打起来，到最后威廉亲口承认这里面有部分是自己臆想的，诺斯才消停下来。
又比如阿努比斯曾经偷埋过一批藏宝，笔记里甚至清楚记载了包藏掩埋的位置，这让郝鑫一度好奇，曾经的威廉每天到底在干些什么……
整天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偷窥？
威廉对此念念有词：“我是在观察每个生命体的特性，上帝，呸！反正我有两只眼睛，那不是两个窟窿，本就应该是用来观察的……”
郝鑫：“……”
茫茫书海到现在仅仅下去了不到一半，这对除了饶有兴致回忆自己青春往事的威廉之外的所有人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还是二力聪明，他之所以盘坐在最上方，是因为那一块区域都是威廉最后拿出来的笔记，都是一些石板，甚至没有文字，观赏一幅幅画，哪怕比较抽象，至少比看着满篇的文字轻松许多。
“鑫哥！”他忽然举起块石板，郝鑫抬头后他将石板丢了过来：“你看看我们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m.a
“？”石板上画着一面墙，看不出来门的存在，可墙上有两个圆形的空洞，这是确实存在的。
郝鑫没见过钥匙长什么样子，自然没办法确认，索性把石板又丢给威廉，让他自己辨认。
老蝙蝠或许真的是年纪大了，努力蹙眉辨认了一会儿：“我还是想不起来有关这幅画的记忆，但这面墙上的两个空洞，的确是丢失的钥匙的形状，看来我去过这里，也有可能，两把钥匙原本就是我从这里带走的。”
诺斯听到威廉的话，大步走来和老对手并排站立：“的确是两把钥匙的形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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