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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柳心中一叹，直接拒绝道：“祖母，您想的是周道。只是在孙女看来，与其带着他们做打手，还不如直接在外头买几个专门打架的人呢。这样的，便是真在王府出了什么事，孙女也不心痛啊。旁的不提，便是苏兴，真要出了什么事，祖母不心痛，可是孙女心痛啊。这些人，可是咱们家的世仆啊。”
这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老太太半晌没做声，方嬷嬷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出声劝道：“老夫人，老奴倒觉得大小姐说得有几分道理。左右小姐嫁的顺王府同样在京，若是王府里有什么不好，咱们老爷哪能不管呢。”
苏若柳突然挑了挑，因为她清楚的看到，在方嬷嬷说了这话之后，不少下人居然松了一口气。
“罢了，你这老货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柳儿，一会儿祖母就叫人把牙婆叫来几个，今天咱们先把你需要的人给挑出来。”
苏若柳高兴了，直接凑到了祖母身边，轻轻给苏老夫人捶肩膀，“祖母，你可真好。一会待那牙行派了人来，孙女一定好好挑挑。反正啊，苏兴他们可不是专门练武的武夫。”
这话说得老太太倒是乐了，“好哇，我就说你怎么左推右推的，原来是在这儿等着祖母呢。行了，一会儿祖母定问个明白。不叫你带一群鱼鳖虾蟹去。”
苏若柳嘴角含笑，却不再吭声。服侍着老太太喝了一碗药，方嬷嬷居然就把相府惯用的牙婆寻了来。
“大小姐，老夫人，刘牙子到了。”
老太太道：“来了就快叫进来，告诉她，可不兴用那些不怎么样的人糊弄我，不然咱们苏府可不是好惹的。对了，方家的，你和她说了这次选用的人手，多是给大小姐用来陪嫁的吗？”
方嬷嬷绷着脸道：“老夫人，您就安心罢，老奴办事，何时出过纰漏？”
老太太这才稍稍颔首，示意方嬷嬷把人都领进来。同时转头对苏若柳道：“柳儿，一会人来了，你就好生看看，这些人可是你以后的帮手，要用心选。”
“祖母，孙女知道啦，一定不会滥竽充数。”
她这话说得好笑，令老太太白苏若柳一眼，“那滥竽充数的玩意儿，京城内哪家牙行敢弄到苏府来。少和我这老不死的贫嘴，你一会儿好生用心。”
祖孙二人说着话，外边早有一行人站在前厅，安静肃立了。
苏若柳扶着祖母的手，慢慢走了进来。刘牙子此时笑得一张老脸都快成了菊花。
“苏老夫人啊，这些人可是咱们牙行最最出彩的人了，您且看看，这丫头的身村如何？小的买下这丫头的时候，她家里的人可是拿她当老黄牛用的。瞧瞧，这大体格子！”
苏若柳抽了抽嘴角，她当然看到了那膀大腰圆的黄毛丫头，比之她家里的护院都能高出一头，只瞧身子骨，就知是个力气大的。
苏老夫人看着被刘牙子扯着的高大丫头，面上带出了笑容。
“不错，柳儿，你瞧着如何？这个不如顶了你院中的二等丫头，到了顺王府之后，想做些什么……也不怕人。”
苏若柳眼神发飘，她往后排的几个人那里瞧去，果然，今天刚叫冷星往牙行里塞人，现在就能看到几个熟面孔了。
“祖母，那样的丫头留下也可，只是孙女身边总得有几个贴心人罢。我瞧着她身后第四个，第七个人不错。祖母，您且给孙女掌掌眼。”
苏老夫人顺着苏若柳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那二个被点了名的却皆是少年人。
一身的青衣小帽，看着身材一般，似有些消瘦。
“柳儿，这二个体格似乎略有不及？”
苏若柳轻笑一声：“祖母，咱们看着如何，都是不好说的，不若叫咱们府上的护院来试试。若是好的，孙女直接留下就是。对了，刘牙子，您这里的人，家庭都是什么样的？”
“回大小姐的话，小的这次带来的人，都遵了方姐姐的话，家中人口简单，特别是您挑中的二个，他们皆是附近山村的农户，家贫卖子，大小姐您就放宽了心，小的手里的人口，没一个来历不明的。”
苏若柳闻言点了点头，指着白芷，“你带着我看中的人下去，让咱们府里的护院试一试。”
白芷应声出来，果然领了几个苏若柳指定的人走了。这时苏老夫人开口了，“柳儿，你看正数第九个丫头如何，祖母倒瞧着十分不错。由其是那丫头的长相，你身边的白芷，秋叶她们的年岁也大了，待过年一年半载的，也快二十出门子了。这二个小丫头的年纪就很好，若是到了顺王府，你有了什么不便。令她们此后姑爷，也是好的。”
苏若柳张了张嘴，想说她不要通房丫头，然而在看到苏老夫人一脸为你好的脸面，她少见的迟疑一下，往那二个姿色不错的丫头身上瞧了瞧，看着也算顺眼。
便一口应下：“还是祖母想的周道。这二个人也留下吧。”
刘牙子简直笑得快合不拢嘴了，不枉她把行里最得意的一批人送到苏府，瞧瞧吧，挑的这几个人，别以为少，可价格在那儿摆着呢。一个一百两，可比她卖普通奴仆挣得多了。
这时白芷也打外头回来了，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老夫人，大小姐的眼光极是不错。咱们苏府的护院异口同声说那几个是练武的好苗子。”
苏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刘牙子，旁的也不说了，左右你牙行里最出色的都在这儿，剩下的你且带回去罢，等你那里再有什么好货色，记得先给我们苏府提一嘴。可不兴把别人挑剩的给我弄来。方家的，赏她二十两银子。其余的叫管家把手续办了。”
刘牙子笑开了花，“老夫人，那小的先行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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