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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罡金身,势不可挡的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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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一语,似是将蛰伏在紫宸殿内的魑魅魍魉都给激了出来,殿门敞开,秋夜的寒风溜了进来,让人心寒了几分。

    依上云分不清自己心中是惊还是喜,下意识心里有种说不好的预感,终是舍得抬首,淡淡道:“她的伤势真的很严重?”

    穆夜并非是大夫,只是探过她的灵力,知晓大致的伤势,其余也不可知,他据实答道:“这个我也不知,只是我见她时昏迷不醒,后来给她喂了药才醒过来,不过她的灵力似是很深厚,又似无法聚集丹田,很快就会消逝一般,具体是何原因,就不知道了。”

    灵力无法聚集……依上云心中巨石悬而未落,终究心难安,此非她不信了,等候多年的孩子归来,想的竟是隐瞒自己的身份,她蓦地忆起第一次在郊外见面时,她怒斥她巧舌如簧,为父母所授。

    而她却说父母早亡……或许在她心中,父母有可无了。

    眸子乍现零星的哀恸,依上云继续挑了挑烛芯,心中明白那个孩子是记恨上她了,若非她当年照顾不周,怎会落入吃人的阵内。

    倘若经脉真的无法修复,于寿命有碍,就真的是她的错处了,她看着烛火上的淡淡青烟,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语气淡然:“那便留在你的府上,好生照顾着,人丢了,朕唯你是问。朕即刻会让医官去你府上给她诊脉,若缺什么,你直接来寻朕。”

    穆夜听得犹处云雾之中,听到那句‘朕唯你是问’,他的双腿兀自发颤,颇为无辜道:“母亲,你不能这样,她的灵力远胜于我,她要走我也拦不住的,而且她的伤势很古怪,普通医馆怕是不行,不若您去看看,她的情况是我从未遇见过的,好似灵力不受自身控制。”

    那个小魔头住她那里总会出事的,穆夜猛地觉得是个大麻烦,又诉苦道:“还有莫大人满城寻找她,若是知道她住我府上,指不定朝我发难,而且近日我又在刑部查于秋的案子,儿子实在没有时间帮您管这个三殿下。”

    莫九鸢在朝堂上颇具分量,甚至比他这个皇室子嗣都要权高,若是硬碰硬,捞不到半点好处的。

    话说到此处,都是不想留人在府上。

    依上云神色如常,未曾言笑,似是挣扎了很久,她摸着剪子的手微微用劲,眸子是死灰的凋敝之景,问道:“她可曾言说恨我?”

    穆夜仿若明白母亲不去见的理由了,当年之事怨不得任何人,只是阿洛深处其中,所见所感所想必与他们不同。

    试问,她心中若无恨,怎会在外逗留十年不归?

    怎会身在平阳而不与自己的母亲相认?

    遽然震惊后,他恍然摇首,“她未说,我来的匆忙也未说,母亲我还是那句话,当年她入阵必有缘由,您应该派人查才是,莫九鸢说是阿洛贪玩,可是阿洛很黏您,步步不离您,断断不会弃您去城外玩耍,这么多年您就不曾怀疑过莫九鸢的话吗?”

    那个血淋淋的真相或许让人无法接受,亦或许依上云自己在逃避,她明明惦念那个孩子,却还是不肯面对她离开的事实。

    心中有了执念,苦苦不得,便成了妄念。

    这个妄念在她心中存了十余年,她几乎不敢想,可她心里又在隐隐盼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完好无缺平安地站在眼前,而非眼前被病痛折磨了多年的萧安宁。

    人都会自私,她亦如此。

    依上云放下剪子,眸色低沉,姣好精致的侧脸被烛火照得很清晰,清冷有余,像极了秋日的萧瑟,她吩咐道:“我随你去看看,另外你迅速结束于秋的案子,不论牵扯到谁,按北周律法处置,就算推翻先帝的判定也要查清楚。”

    当年的事情便先从于秋开始的,既然彻查也该从于秋开始查。

    *

    秋夜寒凉,隐隐刮起了微风,王府内鲜少有人走动,寂静如忘川。

    萧安宁醒来后,觉得体内气息被压制后又隐隐在蹿动,体内灵力如一团乱麻地四处游走,她试着再次压制,再如此下去,她真的会成为废人。

    王府内无人来此,她可以放心修习,忘川反噬已变成一个无法摆脱的阴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过在她心里更深一层的怀疑就是,谁泄露她的身份,南越目前军事能力比不得北周,不会自打嘴巴来掀翻之前的约定,那么究竟是谁?

    如此一来,她所做所想都将功亏一篑。

    屋外风声愈演愈烈,她蓦地睁开眼,起身下榻,向着起风之处行走,转过长廊后,在暗处的角落里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一身道袍,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太一门的寒先生,她的位置很特殊,并非身处要务,然而门内人都很敬重她,除少司命外,门内以她为主。

    数年前,玄虚阵被破,门内损失惨重,数位司命殒命阵内,活下者皆遭受反噬之苦,逆天之行,天道不允,在不久后灵力消散,魂归忘川。

    而寒先生就在那时召集门人,重整太一门,选取十二司命,悉心教化,十余年下来,人人都知她的心意,十二司命更是唯命是从。

    也是她教授萧安宁小心避开经脉修炼,利用自己奇异的血脉修炼灵力,但是经脉不解决,她就无法达到至高的境界。

    这也正是寒先生此行的目的。

    她回身看着少女,眉眼带笑,可在她走近之后,神色大变,人的境界提升很难,有人需数十年,而有些人只需几日,这都是自己的造化。

    萧安宁便属于后者,她很久之前就想若她的经脉是完好的,她是否可以超过寂笙,于依上云之前到达太一境,可是现在她觉得那种想法是异想天开。

    因为,她的境界跌堕了。

    境界跌堕,她只在从玄虚阵回来的司命身上见过,玄虚阵本就是太一门最高的禁术,伤人亦可伤己,唯放弃灵力方可自保。

    可她们都不信,结果便是殒命忘川。

    寒羽神情漠然,微微摇首,“你用了何禁术?我竟探测不得,幻灵至灵隐其间差距甚大,很多人都无法突破,你年纪轻轻突破实属难得,可你此番之举,只怕会止步不前。”

    萧安宁对于这番话置若罔闻,这样的话她听得太多了,跌堕又如何,经脉之伤,若不能治愈,哪怕她用灵力来抵挡,剩下来的日子一双手都可数清了。

    看着墙面上投射的密密匝匝的阴影,萧安宁释然道:“这些年长公主行事愈发张狂,于秋一案便是她致命的打击,依上云对温净心存感激,便允了她翻案,我猜测她心亦想除掉长公主,毕竟当年她无法抚养两个孩子,其间少不得她推波助澜,陛下忍她多年,只怕会借此机会杀她。”

    “正好以此逼迫依上云解除□□,让我太一门可以自由行走,另外此时门内人切不可生事,也不用插手翻案之事,毕竟穆夜查案不会袒护穆清钰。”

    寒羽见她自信的模样,知晓她已将诸事安排后,无须她过问,她蓦地有些心疼这个孩子,点头道:“我明白,我回去会束缚他们的,再者你究竟习何禁术,这般得不偿失?”

    “此事以后再议,先生需回南越查探是何人泄露我的身份,今日若非穆夜,只怕我早入了北周牢狱之内,还有七夕在刑部,我让人救她出来了。”

    萧安宁巧妙地避开这个话题,在她看来,眼前的困境皆是有人泄密,其余都不重要。

    这件事寒羽自己也知晓,今日来时就见到质子府被神策军围困,若不是查探到萧安宁的气息所在,只怕也找不到人。

    她得了吩咐,便飞身离开此地。

    萧安宁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她的身份不可再暴露了,寒先生之前一直可惜当年放走了莫九鸢,那般奇才就该归属太一门,在北周搅弄风云,着实可惜。

    殊不知,莫九鸢的心极大,她想要的一直都不是太一门的权力,而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她循着来时的路走回去,王府里静寂到可听她的心跳声,不知为何,她的心跳得极快,她走至廊下时,猛地顿住脚步—屋内来人了。

    修习者可敛住自己的气息,但是近了之后,便掩藏不住了。

    她被穆夜耍了,依上云在此,穆夜定去告密了。

    她转身欲走,廊下的灯火遽然亮了,微微蹙眉,穆夜的身影如风闪过,落在台阶下,如常的嬉笑,“三殿下去何处?”

    其实,最先的小王八羔子这个称呼是她先唤的,那时被穆夜气极了,便骂他小王八羔子,后被依上云知道后,跪了几个时辰不说,还挨了戒尺,自此就不敢再唤了。

    今夜,他的这个模样真的像极了王八羔子。

    她在寒风里紧了紧双手,白日里淡去的阴霾此时在心中积攒得愈来愈密了,眸光如火,咬牙道:“穆夜,你骗我。”

    面对她的怒火,穆夜早有准备,他摊开双手,无奈道:“温净出卖你的,与我无关,我不过告诉母亲,你人在我府上。”

    萧安宁气恼,遇到不按常理做事的兄长,真想动手,眸中带火,她欲动手时,穆夜心虚地往后退了数步,言道:“我知晓打不过你,所以你别动手,我立刻就滚蛋,不碍眼。”

    说罢,衣袂翩飞,人影出了院落。

    穆夜的性子尚算圆滑,知晓此处于他无益,不如脚底抹油。

    他来去无影,只是萧安宁不如他跑得快,木讷地转身回去屋内饮茶之人,暗暗思忖着要不要先跑为上,一旦踏入那道门,以后行事就无法顺遂了。

    屋内的茶早已凉了,依上云端着杯盏停顿了许久,看着兄妹二人打闹,若论实力,穆夜或许真的不如萧安宁,此刻她未加掩饰,小小年纪深厚的灵力确实让人很惊叹。

    她的底子很稳,不似温净与莫九鸢带着些许虚浮之态,虽说前者是比她高一个境界,但二人动手,只怕谁输谁赢尚无定论。

    深夜寂寥无声,月影憧憧。

    依上云抬首望着廊下的人,无奈先开口:“想跑也可以,只要你有能力跑出平阳城,朕就当你未回来过,天涯海角由着你去闯荡。”

    这话说出来足可让人心中愈发恼火,萧安宁蹙紧眉梢,别说平阳城,她在此处,自己连这座王府、这间院落都逃不出去。

    莫名有些拘谨,不知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见面。她不知温净说了什么,是否将她是太一门少司命的事情全盘脱出,若是如此,只怕太一门未曾振兴就要被这个帝王覆灭了。

    她神思间,依上云凝眸望她,夜光下的身形很是单薄,整整十年未见,她的记忆里犹存着还是她幼时乖缠黏人的模样,看她一阵,又道:“想走就走,想留就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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