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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芯淡笑，“说什么？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想知道的事，难道司瑾丞没告诉你么？”
她以为年寻夏想问的是关于孩子的下落，以及这些事的背后操纵者。
年寻夏抬眸看她，放在桌上的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针对我？”
从最初的设计图到后面她与孩子的命！
兰芯脸上淡然无所谓的表情倏地凝滞住，看向年寻夏的眼眸夹杂着寒意。
“无冤无仇？呵——”
她冷笑出声，情绪逐渐变得激动起来。
“要不是你，我兰家怎么会破产？我又怎么会从高高在上的兰家千金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要不是你，我又如何会屡次遭受杨初夏的威胁，与她狼狈为奸犯下那么多错事？！
“你把我害成这样，还敢说与我无冤无仇？！”
年寻夏用力眯了下眼，很想笑，却笑不出来。
“我害你变成这样？”她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态问道。
“试问，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如何能害得了你堂堂兰家大小姐？
“当初我接下你的单子，是你针对我，害我掉入荷花池里！
“明明是你无缘无故迫害我，我又如何害得了你？”
兰芯瞪大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她。
“你是无权无势，那司瑾丞呢！那时候你已经是司瑾丞的妻子！
“是你！是你给他吹枕边风，才使得他出手打击我兰家！
“要不是你，司瑾丞怎么会跟我兰家作对！”
那时候，兰家跟司家还有几个合作，司瑾丞不可能无缘无故出手打压兰家。
一切都是因为年寻夏！
年寻夏真的要被她的话逗笑了。
那时，她刚嫁给司瑾丞，战战兢兢，如何能说服得了司瑾丞帮她？
算了，多说无益。
“我从未想过害任何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以为是我害了你？何尝不是你害了你自己？”
她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兰芯，“你好自为之吧。”
出来时，就见司瑾丞站在一处等她，见她出来，赶忙走了过来。
“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听着男人关怀的声音，年寻夏唇角抿紧，目光怔怔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见她不说话，神色呆滞，司瑾丞眉心微微蹙着。
心里头已经开始酝酿怎么惩罚那个让她心情不好的女人。
年寻夏与他并肩而走，走到监狱外面时，她才出声问道：“兰家破产是不是你做的？”
被她问得神色一滞，司瑾丞心头不禁泛起一丝心慌。
如果让她知道是他所为，是否会觉得他是心狠手辣之人？
本来就不愿与他多接触，得知那消息后，是否会直接理都不理他？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是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年寻夏似乎能从他一贯镇静自若的面容上看出一丝慌张。
他在害怕什么？
她没有隐瞒，如实告知，“兰芯说，是你让兰家破产，并且是因为我。”
说话时，她的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他脸上，观察着他的神态变化。
司瑾丞眼眸略微沉了沉，声音低哑，“你信了她的话？”
“嗯……”她默然不答。
她想信的，但事实证明——不可能。
司瑾丞那时候恨不得她离开司家，怎么会为她出头？
能把她从水中救出来已经是万幸。
司瑾丞脑海里思绪万千，很想撒个善意的谎言，却又担心纸包不住火。
半晌后，他垂下眼帘，一副即将赴刑场受死的模样。
“是，是我做的。”
年寻夏一愣，他做的？
真的是他做的？
他为了给她出气，让整个兰家陪葬？
“为什么？”终究，她还是问出心里的疑惑。
手不自禁握紧，唇瓣微微颤抖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紧张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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