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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谨慎地注视着一顿人类推推搡搡躲躲闪闪，拿着刀子到处乱挥，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冲进去。
看起来好像是吸入了什么气体。
身处混乱中心的巴基不免被割伤了几道，然而毒气产生的幻觉让他根本摸不清敌人的位置——他（自以为）警惕地凝视着发狂的金龙所在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想要一击必杀。
萨卡并不知道他们都看到什么幻觉。
她判断出毒气的作用方式，当即放下心来，矫健地一踏地面，对着巴基的方向直冲而去。
直冲而来的女人在巴基眼里，就是一只对着自己笔直撞过来的金龙。
只来得及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巴基就被萨卡扑出了毒气笼罩的范围，按在地上。
“清醒了吗？”萨卡打量着。
——被龙这么撞一下，自己居然没死？
还没来得及升起劫后余生的庆幸，面前的金龙就是一声龙吟，瞪着那双仿佛燃着火焰的眼睛凝视自己。
她是不是想吃掉我？！
对方的龙爪按住了自己两边手臂，双腿也被压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惊恐中，男人腰部猛地一个发力，一脑袋撞上萨卡的额头。
“砰”
他下了死力气，只是这么一撞，额头上就已经开始渗出血来，脑袋也晕晕的。
金龙的防御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只这一下，巴基估计就把自己撞出了轻微脑震荡。
萨卡顾忌着他，生怕对方一下不成再来一下，抓住他的手就松了松。
——可别到时候没打到自己，这个人类反而把他自己搞得一身伤。
巴基神志并不如何清醒，但依然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绝好的机会，他双手撑地，整个人在躯干的带动下向后一缩。
像是灵巧的猴儿一样，整个人迅速萨卡笼罩的范围脱离出来。
萨卡：……
行叭，她看出詹姆斯中的精神魔法还没有解除了。
对方的血都顺着额头流到鼻梁上了，还一副警戒的样子，好像准备和自己搏斗似的——人类和一条龙肉搏？
他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也不知道怎么能搞到这个精神魔法的解药。
萨卡打量着浑身散发敌意的巴基。
也是男人的战斗本能在起作用，即使是在混乱成一团的九头蛇中，巴基也不过是被胡乱挥舞的匕首划伤了皮肉。
真要算起来，反而是和金龙硬碰硬的那一下才是他最重的伤势。
不过身上的衣服被划破，血液在伤口处渗成一片，加上之前在地上一滚，又和萨卡撞了额头。
他看起来灰头土脸的，好不可怜。
巴基才不知道金龙的想法。
在他看来，萨卡喷着火，全然一副失去理智的模样。
他有心想要攻击，想到金龙的防御，又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只是站在原地，浑身像是拉紧的弓，露出蓄势待发的戒备模样。
……反正都伤成这样了。
萨卡当下不再顾及，扑到巴基背后就是恶狠狠的一个手刀。
金龙的手刀……
巴基迷糊的神志都被打清醒了一瞬间，感受到仿佛要把颈椎都打断的剧烈疼痛，他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肯定脑震荡了。
没两分钟，巴基脖颈上就出现了一条显眼的淤青。
太久没打人了，对力度的控制有点生疏。萨卡心虚地摸摸鼻子，把目光转向还乱成一团的九头蛇们。
哥谭的港口一向安静，尤其是入夜之后，黑夜能够掩盖住一切阴暗的滋生。
——九头蛇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特意挑了这么个时间来搬运从稻草人手上搞到的新货，哪知道现在被掩盖的不仅有他们干的坏事，还有……
萨卡不常出手，但金龙的战斗力天生傲视群雄，她几乎是轻易就把九头蛇一个个带出烟雾的范围，按倒打晕，进行捆扎。
不多时，整整齐齐的一排粽子就被堆在了墙角，脸上还满是惊恐的表情。
昏睡中还时不时痉挛似的抽动手脚，萨卡都怕他们在梦中被吓死。
吓死倒是不重要，问题是除了这些人，她也找不到别人去问解药的下落。
*
于此同时，稻草人的下属们开着货车，说说笑笑，从灯红酒绿的商业街来到安静冷寂的港口仓库附近。
他们是来捡尸的。
九头蛇在哥谭并不怎么受待见——毕竟是外来的势力，怎么也不可能讨本地人喜欢。尤其哥谭的反派们基本都对这个城市怀有某种特殊的感情。
哥谭的反派和哥谭的英雄一样排外。
要不是九头蛇确实势力庞大，他们一开始准备进入哥谭的时候，就不会仅仅是‘货物’被抢这么点损失了。
这次九头蛇想要拿稻草人最新的毒气去对付复仇者，这本该是一件让所有反派喜闻乐见的事情——如果不是恰好碰上稻草人心情不好的话。
心情不好，稻草人就看对方不顺眼。
他偷偷在卖给九头蛇的毒气罐上做了一点点手脚。
到了特定时间，放气孔会开始松动，尤其是被震动了的情况下——在稻草人的预计里，应该差不多就是在搬运到仓库这一段。
“也不知道九头蛇的仓库在哪。”有人开口，“听说他们就喜欢在底下打洞。”
“那不是更好？一个基地都放倒，然后就会有更多实验品了。”另一个嘿嘿直笑。
卡车在安静的码头仓库驶过的声音如此清晰，听声音，还是往自己这个方向来的。
萨卡的耳朵动了动，当即丢下被自己叠成一堆的九头蛇粽子，把昏倒的巴基搂进怀里，抱着他就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飞去。
稻草人的两个下属还在说笑。
他们相当放松——老大的毒气把对方全部放倒了，又不需要战斗，哪里需要警惕？
“说实话，我个人不太喜欢摸尸体。”
“听说九头蛇的人都穿九头蛇内裤……”
“轰隆。”
巨响从卡车顶端传来。
还在聊天打屁的两人呆呆地抬头，看着驾驶室上模糊的凹陷——看起来像是膝盖落地的样子。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听说，那个什么‘货物’，就很喜欢跳到别人车顶上干活。
货车是行驶在大路上的，复仇者们终于重新又看到了萨卡和巴基的身影。
只见金龙把昏迷的男人放在车厢顶上，转过头趴下去和驾驶室里的人在说着什么——大约是出于惊恐，货车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加快。
萨卡倒是没受到什么影响，昏迷的巴基却在惯性的作用下……
“呼”所有人松了口气。
总算萨卡反应及时，巴基在即将掉在地上的时候被拽住了。
萨卡重新把他拉回货车顶上。
坠落过程中，巴基毫不自知地被翻了个面，一张鼻青脸肿的面孔就出现在复仇者们面前，高清，放大。
托尼：……
他下意识看了眼担忧的队长：“就，他们还挺多灾多难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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