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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偏执权臣的乖白甜 > 第40章 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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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眨眼过去,天色大亮。

    震颤的碧青色帷幔幅度减小的缓缓停下,宁汐宛若被暴风摧残后的小白花,脸上挂了交错未干的泪痕,哆哆嗦嗦的穿衣。

    她看着已整理好衣冠、一派正经去桌边提笔写字的男人,暗啐一声斯文败类。

    “殿下这回满意了,可以放过我们了。”

    萧然象牙笔顿住,任浓墨汇聚笔尖滴淌了下去,他斤斤计较的纠正:“你是你,他是他,二小姐说话注意言辞,也别再抱有其它不切实际的幻想。”

    宁汐嘁了声,穿衣下榻,步调身姿略有些怪异的走出屋门。

    她忍不住并了并不适的双腿。

    这男人好像退步了,竟然弄疼了她。方才床笫之间居然还佯装得难耐自控,说放她一马,新婚之夜再动真格的?

    不动都疼成这样子。

    宁汐打了个寒颤,不敢深想下去了。

    余角瞥者人儿愤愤离去,萧景然凤捎微挑,继续书写。

    顷刻,几行字的简信落成,唤来泰平。

    “把这交给宁二爷。”

    宁远晖出狱后,还未官复原职,闲赋在家,经靖王一召唤,片刻便到来王府。

    萧景然抬手免了宁远晖的行礼:“一直未让伯父官复原职”

    “殿下哪的话,”宁远晖诚惶诚恐道:“承蒙殿下大恩,能保住一条性命,宁某已经感激不尽,岂能得寸进尺。能得闲赏花遛鸟,也是臣的福分。“

    萧景然淡声:“你我毕竟叔侄一场,不必如此客气。今日召你来,是因嘉兴有一个空缺的刑名职位,那里发生了几起拐卖人口的案子,歹徒狡猾如斯,希望伯父连夜上任,不要叫任何人知晓,以免打草惊蛇,处理这桩案子。另,给我留一封勒索求救信,以暂时麻痹外界的人,于你的去处,也好有一个说法。”

    “这,老臣愿意外调,但连家里人都不说一声,我担心他们会胡思乱想。”宁远晖心头纳闷,嘉兴的拐卖案,怎么千里迢迢找上他这个京城的小官。

    但萧景然是他的救命恩人,纵然有许多疑窦,宁远晖也憋了下去。

    萧景然不容置喙:“你干了十几年刑名,规矩想必不用本王说,你也该懂的。”

    宁远晖:……

    其实你可以解释一下的。

    还真是个仗着恩情态度强硬的人呢。

    萧景然不仅想把他送走,还拿出一封写好的求救信让他用自己的笔迹誊抄一遍。

    “我心情不佳,外出游览山水时,不幸被山大王劫走,你们千万别声张,激怒了山大王我老命难保,千万按照山大王的指示救我……”

    宁远晖别扭的下不去笔:“殿下,老夫若是被抓,绝不会这般没骨气。”w~

    “放心,又不是真的,”萧景然和蔼的拍拍他的肩,语气很温和:“以前你是我的二叔,往后是我的岳丈,本王不会害你的。”

    放屁,他明明是一个没有话语权的傀儡。

    誊抄完毕,萧景然接着道:“门外有马车接伯父,一路顺风。”

    ……他只是出个门,这就莫名其妙的被送走了。

    宁远晖沉重的走到门边,忽的转身,忍不住叮嘱唯一的牵挂:“殿下,看来宁某不能参加小女的婚礼了。我可以答应殿下的任何条件,只愿殿下能善待我的女儿。转告她,爹走到哪里都祝福你们。”

    萧景然盯着一片赤诚的男人,良久,启唇许诺。

    “好。”

    宁远晖摘冠在家,心情郁闷,时常也去喝点小酒,深夜才归家。

    于是他消失的这半日,府上人见怪不怪,还没意识到消失了一个大活人。

    既没惊动到任何人,萧景然倚在闺房床柱边时,透过细密珠帘却分明看到小姑娘愁眉不展的拧巴小脸呢。

    前回偷偷潜入,她在为别的男人对镜描眉,上心得很,呵。

    这回,好似愁得晚饭都没用,黄梨木桌上摆了一盘冷掉的奶香小馒头。

    来量衣裳的仆妇被宁汐赶出去了,她闷闷趴在妆台上,拨弄一排她最喜欢的珠钗,挑哪支徘徊不定。

    咦,软尺留在了屋里,何不试着自己动手。

    宁汐福至心灵,一扫抑郁,起身去寻软尺,转身之际,见一张似笑非笑的清峻脸庞隐在珠帘后面。

    “你、你大胆,肆意闯人闺房。”宁汐底气不足的嗔怨。

    婚前不能见面吧,她记得有这个规矩。

    “二小姐面容愁苦,又在想什么花招逃婚了,”不待她回答,萧景然掠至她面前,自广袖中抖出一张信笺:“不急回答,先看看这个。”

    是爹爹的字迹,宁汐心头一跳,凑近阅览。

    信中文字凄楚可怜,诉说了强烈的求生欲望……

    宁汐读完,扬起粉拳捶去:“萧景然,别装了,绑架我爹的山大王就是你。你这个恶魔,我恨不得啖你肉啃你皮,你怎会是一个如此卑劣的小人!亏你在宁家避难时,我爹处处关照你,你就这样报答他。”

    萧景然轻轻一捏桎梏住她乱舞的细白手腕,冷声:“如不是你想方设法逃离我,我怎会出此下策。宁汐,你反复无常,两面三刀,在我即将沉冤时靠近我,在我被再度抓时舍弃我。如今想一走了之,本王不会让你如愿以偿。别再耍花招,你敢逃,我立刻撕票。”

    宁汐呛了一声,栽头埋在他胸前,肩膀上下耸动。

    似在抽泣。

    半晌,宁汐抬起微红的眼望他:“只要我答应嫁给你,你就能放了我爹是吗。”

    萧景然沿着饱满的弧度抚触她干净细腻的脸颊,凑唇轻语。

    “你在我身边待多久,你爹就能活多久。除非我事先玩腻你,你没有选择权。”

    言罢,他捧起她无力反抗的脸蛋,从眉心到唇珠,一路湿漉深吻。

    宁汐被迫仰头迎合,合臂抱上男人精壮骨干的腰肢。

    瞥到女子不配合被扔到床上的布匹绸缎,萧景然下狠口的咬了一下。

    对方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一下。

    嘶,小羊羔还挺凶。

    他捧着眼瞳雾蒙蒙的人儿,细细摩挲她亲红的嘴角,轻语:“为什么把量衣的婆子都赶出去,不乖乖订做嫁衣,嗯?”

    宁汐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哼哼唧唧不答话。

    罢了,明日再送几匹高级绸缎供她挑选,总会有满意的。

    萧景然思忖着,准备是时候该离开。

    不料他转身之际,衣角被一道轻飘飘的力道拽住,似在挽留。

    好像心脏被藤蔓牵住,又好似被羽毛搔刮。

    萧景然顺着她一只嫩白牵住她的小手往上,流连到她欲言又止的绯红面颊,咽了咽嗓:“还有事?”

    “还不都是你,”宁汐回答他方才那个问题:“量衣裳,要脱光了量,才能设计出合身的嫁衣。可便是贴身丫鬟,我也不敢叫她们晓得,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身上全是男子弄出的痕迹,旧新累加,至今未消……”

    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不粗俗而撩动人心。

    萧景然明悟,视线扫了一圈,去床边,取量衣的软尺来。

    他持软尺往女子窈窕身姿上比划,动了动嗓:“愿意效劳。”

    象牙玉钩落下,室外床帏相隔。

    风拂帷纱,月隐云层。

    这片刻钟便能完成的量衣之举生生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期间自然耽搁于一番旖旎亲热。

    天色很晚了。

    萧景然整好衣冠,撂开床帐,看向榻上懒得穿衣直接歇下的女子。

    “本王帮了你一个忙,怎么报答我?”

    宁汐瞪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子,贝齿轻咬:“殿下想要什么。”

    “我想尝一尝。”

    他视线轻佻的落到她遮了绸被的身前。

    “大的、圆的、白的、有奶香味儿的……”

    话音未落,一软枕迎面砸来,萧景然闭目生生的受了,嘴边还浮起贱笑。

    宁汐真是不能忍了。

    这狗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粗俗放诞。

    她气音微抖,送他一个字:“滚。”

    萧景然施施然起身,在女子复杂的目光下,行至桌边,拿起桌上一只冷掉的奶香馒头,唇形妖娆的啃了一口。

    “我的未来王妃,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他哈哈大笑着丢下这句话,咬着馒头大步离去。

    宁汐趴身把脑袋埋在枕头底,恨不得永远别出来见人了。

    顷刻,脚步声去而复返,宁汐耳朵一动,理了理蓬乱发丝,刚欲起身,就听一个陌生的粗粝的仆妇声响起,吓得她赶紧缩回。

    “宁姑娘,皇后要见你一面,请随老奴来。”

    这一天天的,安稳觉睡不踏实。宁汐捂紧没穿衣的身子,吩咐:“知道了,你先退下,我换身衣裳就随你去。”

    这回见面的地点不在靖王府,在另一处地处幽静的别庄。

    风飒飒吹响植被,传来湘妃竹的清香味。

    宁汐眼观鼻,随仆妇饶过几道长廊,来到皇后的居室。

    “民女参见皇后。”宁汐扫了眼皇后多出的蒙面女子,总觉着有几分熟悉。

    皇后不同她拐弯抹角,拍椅柄冷哼:“宁汐,你答应过本宫什么,这么快就妥协了,想顶替圣女的位置是不是。”

    “民女不敢,”宁汐抿了抿唇,眼中尽显凉薄甚至恨意:“殿下抓了我父亲进行威胁,我恨不得寝起皮啖其肉,我已经对靖王心灰意冷了,嫁给他绝不是我的本意。”

    “你撒谎!”

    一旁的圣女打破矜冷自持的清冷,疾声控诉道:“那暗中观察你的宫女向我们禀报,你居然、居然不知廉耻的叫靖王替你量身,听见自己父亲被抓,还有这份心思,当我们是傻子吗。”

    皇后倒不解的打断:“圣女,你说这个做什么,宁汐身上有污痕,叫靖王量一量很正常。”

    不懂爱的皇后。您真可爱。

    宁汐正得意时,圣女无语谏言:“娘娘,宁汐难道自己没手吗,她分明故意的。”

    “这个,我给忘了。你们快别说了。”宁汐赧然的低头。

    皇后附议:“量身算什么,别纠结这小事了。”

    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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