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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忘记你很难，每一次见到你，你都总是会说，你还记得我不？而且，美女总是让人难以忘记的。”花如练没有想到赵尚之会这样说。
“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可以出来见我一下吗？我会给你讲这些年来，我和你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我们？真的有一段过往？”
花如练纠正他：“不是过往，不仅是过往，我们没有结束，我们还有现在，还有将来。”
“我要到晚上才有时间。”赵尚之想了好一会，才说。
“8点，如何？”花如练小心翼翼地约时间。
“好。”赵尚之答应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
“我们就约在1997。”
“不，不能在1997。”赵尚之拒绝。
花如练没有问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出现在1997比较麻烦吧，即使他现在已经不是猎手了。
“那地点你定。”
“你可以到我家来。”
“哪个家？别墅？”
“是的。”
在去赵尚之公寓之前，花如练先见了丹左。
事关机密，这些话还是要当面说，电话或者信息太危险，随时都会有人监听。 m.a
丹左见到了花如练，有点惊讶，她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憔悴成这样？”
花如练只想说正事：“我准备加入属于政府部门的信息科，当政治猎手，信息科说我可以自带辅助团队，我想问问你有无兴趣。”
“那你要问问信息科能不能招纳副业是经商的辅助了。”丹左说。
花如练知道丹左不会甘心于辅助的收入，辅助这份工作对他而言，只是兴趣所致。
她说：“只要你愿意来，我会有办法说服他们的。”
丹左也没有多废话：“静待佳音。”
花如练打算离去。
丹左说：“怎么？一顿饭的时间也不肯给我？”
“我约了人。”花如练如实相告。
“总不会是赵老师吧？我听说，他出了事。”丹左说。
赵尚之的事已经通天了。
花如练不语。
丹左拍了拍她肩膀，叹口气，说：“哎，为伊消得人憔悴。如此美人，多少人眼巴巴盼着，视若珍宝，奉若女神，他倒好……”
花如练听罢，勉强挤出笑意。
丹左又问：“你是否也想小容来当你辅助？”
花如练点头，说：“但恐怕……她志不在此，我要找她商量一下。”
“不用了，她确实志不在此，你找她，她会看在人情上也许会答应你，何必给她增加心理负担？”
“哦？”花如练不知道什么时候丹左和小容的关系亲密至此，甚至都可以为她发言了。
“小容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想当猎手，如果她在这行泡了那么久，见惯了那么多猎手届的事还是初心不变，那么，她是真的爱这份职业了。”丹左又说。
花如练点了点头，说：“其实你俩都是人才，当我的辅助太过于屈就了。”
“何必说这种话？大家都是心甘情愿，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而且大家一向合作得非常愉快，除了是伙伴，我们永远是朋友。”丹左说。
花如练听了，不得不感慨，当初英子真的太会挑人了。
咦，反正赵尚之现在不当猎手了，那么，把英子挖过来当自己辅助，不知能否？
花如练临走前，还是多嘴说了一句：“好好对小容，那傻姑娘，对感情很认真的。”
丹左也不否认，他搔了搔头，笑了笑，说：“咦，被你看出来了。”
“祝你们幸福。”花如练由衷高兴，连日来，终于有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了。
花如练是开了花遇瑶为她准备的车出去的，见距离约见赵尚之尚有四十分钟，她又去见了英子。
英子一开门，花如练就说：“原谅我没有预约，原谅我见你见得唐突，但我是真的有急事。”
英子迎她进门，说：“我们之间，何须还说这些客套话？怎么了？”
“我现在说话可方便？”花如练问。
英子说：“方便，我孩子住校，只我在家。”
花如练开门见山：“英子，我要当政治猎手了，小容另有志趣，我就来问问你，反正现在师傅退休了，你如果还想继续做这行的话，能不能来帮我的忙？”
怎知道，英子一边冲茶，却是一边说：“赵老师似乎又打算继续猎手工作了。”
花如练霍一下站了起来，说：“那怎么可以呢？现在的他不是完整的他，他不能贸然做这个决定。”
“即使是这样，但我们之中，没有任何人比他更能代表自己做决定了。”英子说得不无道理。
花如练在开车去赵尚之家里的时候，觉得十分沮丧。原本是那么甜蜜幸福的，忽一下就遭受到了此等变故，打得她措手不及。
原本以为可以双双脱离猎手工作，怎知道才上岸不到两个月，又双双下水，两人的感情前途该多渺茫。
佣人来开门，叫了她一声“白小姐”。花如练问：“赵老师呢？”
“他在房间。”
花如练便径直找到赵尚之房间去敲门。门是虚掩的。
很快，赵尚之就开了门。他说：“看来我以前真的认识你，连欢姐都知道你名字，你还能一下子找到我房间。”
他能听到外面说话。
花如练走进他房间，看到他床头放着自己的照片，那张照片是她穿着红色舞衣时赵尚之偷拍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打印了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赵尚之见她看着那张照片，拿出了自己的银包说：“想说以前不认识你都难，连钱包里放的照片也是你，我以前一定很爱你，但对不起，我全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去重温的。”花如练去拉起他的手，双眼看牢赵尚之的脸。
赵尚之眼神略有闪避。他坐下，问：“我们到底一起经历过什么？”
花如练先问：“你记得小容和丹左吗？”
赵尚之问：“谁？”
花如练叹了口气，问：“医生有没有说你现在的记忆是什么情况？”
赵尚之说：“近十几年来的记忆有点模糊，好多人都忘了。有一些人是有点印象。”
花如练不由问：“对我就全无印象？对祝雪融就记忆深刻？”
赵尚之承认：“我确实记得和她一起经历过的许多事情，我们有很多开心的回忆。”
花如练听了，如同被人插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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