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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练一坐下，就抱怨：“净带我来吃这些，我可不想千年道行一朝丧。”但一想到烤韭菜烤鸡翅，口水都要流出来。
老板一见他俩就走过来说：“美女，你快1年没来了。”
她回老板：“你真好记性。”
“也不是，只是对美女印象特别深刻，美女，今晚如果没事，多坐一会，帮衬一下小店生意。”
花如练一时没听懂，赵尚之笑：“老板意思是，让你帮忙坐久一点，势必能招蜂引蝶为他招来更多客源。”
等到老板走了，赵尚之说：“一年期满，你各项考核都是优，总算没有让我丢脸，总算堵住悠悠众口了。怎样，你打算选谁当你师傅？”
“谁都不想。”花如练想都不想就说。
“其实郑满也不错。”赵尚之像有举荐的意思。
“被你虐了一年，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教我更多。”花如练其实是想不出，还有谁会比赵尚之更好，他事事护着自己，凡事为她着想，虽然严厉但疼爱有加，虽然不善表达，但她知道他很关心自己。
如今一年期满，要多不舍得就有多不舍得。
“既然你不肯选其他师傅，那我可替你申请提前结束培训期，以你的条件，应该可以有这个待遇。”
“不，师傅，我不要那么快上职，虽然说上职后的实操更锻炼人，但好歹工作起来就少了很多时间去练基本功，很多功夫，要习到深处，不管如何天赋异禀，也是断断少不了时间的积累的。我想把那些课程修得更加踏实些，不用急在这一时。”
赵尚之听了，心中高兴，但他嘴上说：“你是不是乐不思蜀了？看你这样，再深造两年，会不会直接去当心理师了？”
“我一穷人，合同在身，哪里跑得掉。”这时烤韭菜已经上桌，她拿起一串就吃。
赵尚之也拿起一串韭菜来吃：“既然你不肯换师傅，又想继续深造，那为师只好……续约咯。”
花如练一听，愣住了，然后问：“师傅你不是说真的吧？”
赵尚之从手机里翻出电子合同给花如练看。
果然，赵尚之续签了两年，花如练感动，鼻子一酸，忍住了，说：“师傅，你不需牺牲那么大，俗话说，徒大徒世界，徒弟自有徒弟福。”
赵尚之酸溜溜地说：“是的，你现在有毛有翼了，翅膀硬了，自己可以飞了，想要一脚踢开我了。”
花如练紧张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剩下的路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走得很好，你一直那么渴望逃出这个深渊，好不容易到期了，你怎么还要续约？”
赵尚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花如练不明所以。
赵尚之叫来两瓶啤酒，开了，说：“你还真当我为了你续约啊？其实是，祝雪融的单还没完成，合约有规定，未完成在职接的单，一律不得解除合同关系，所以……”
说真的，这一年，花如练真的是充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去修各课程，赵尚之到底在外面接了什么单，完成得怎样，她可是从来都不会去问。
没想到百战百胜的赵尚之也有不能如期完成任务的时候，她说：“尚哥，你这么厉害，怎么会?不能按时完成任务？哦，我知道了，肯定是被祝雪融吸引了，舍不得结案。” m.a
赵尚之惆怅，说：“她这个单子，没那么简单。”便不愿再多说。转而他才反应过来，花如练又叫他尚哥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在尚哥和师傅之间切换了。
于是，赵尚之继续担任花如练师傅。
又过了一年，花如练还想继续深造，被清风强行喊停。理由是，学海无涯青春有期。
于是她开始接单，这几个单并无什么技术含量，反正她似乎真的不需要什么努力什么手段，只是出现在人家面前，陪人家吃顿饭或者游玩，目的就达到，任务就完成。
和往常两次一样，她总觉得还没历练到什么，任务就无端端完成了。
赵尚之分析，那是前期肯努力去修行，又修炼得道，大气已成，大势已生，无需后期多么辛苦吃力。人家上赛场，还有起点和终点，但她没有，她一上赛场就离终点近在咫尺了。
花如练觉得很虚，心也不踏实，总觉得所学的理论都没机会用在实战上。
但不急，往后，她的猎手生涯还长，她会有机会的。
还是那句，她最擅长的，就是默默努力了，不急，她沉得住气，不就三年？她有经验。
祝清风还亲自来见了她。
又是祝清风登上门来，这公寓似乎有奇怪魔力，总会吸引很多人来登门拜访。
花如练很久以前就没再穿睡裙了，就算是在家，也穿得整整齐齐，因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什么不能拒之门外的人登门。
花如练开门。
时隔两年，祝清风再次看到花如练，脸上又再浮出惊讶之色。
这次他惊讶的不是花如练到底和罂粟多像，而是惊讶于，她竟然还能越来越美，美到她那个程度，居然还有美的空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别人说了他也是不相信的。
此时此刻，花如练的美，已经有属于自己独特的美了，慢慢摆脱了罂粟的味道。
祝清风不得不佩服，赵尚之果然教导有方，他可以让她更美，但却不是照着罂粟那条路走，所以，此刻的白无常之美，不是山寨翻版的美，是属于她自己的。更难得的是，她各科成绩全优，技艺成熟了，但气质还是那么水灵纯粹，一尘不染。
想不到赵尚之在培养人才方面还有这么一套。又或许是，他对自己的作品，十分用心，才会有这样的成色。
祝清风许久才缓过来，说：“我带了一样东西给你。”这才进门。
“是什么？军令状？”虽然祝清风是自己的大老板，但是花如练见了他还是开得出玩笑。
但祝清风也没有接过这份玩笑来继续，他才不要和这女孩打成一片，他要与她保持距离，他一本正经地说：“是你的猎师证，你这几单完成得很顺利，恭喜你荣升猎师。”
花如练去沏茶给祝清风，如今她已经能泡的一手好功夫茶了，她说：“我以为这猎师证会从天上掉下来砸到我脚趾，原来最后是老板亲自送上门的。”
祝清风知道花如练话里的意思，他问：“你是嫌得来太易？你觉得之前的几个单毫无挑战性？那么，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对你来说很具挑战性的单。”
“是什么单？”赵尚之推门进来。
“小赵啊，你真的是护徒心切啊，刚刚你不是还在陪雪融逛街么？怎么，一知道我来找你爱徒，你就立马回来护犊子了？”
“哪是哪是，但是，按照规矩，就算你是老板，你要派单给无常，我是有知情权甚至有干涉权的。”
“没想过要绕开你，因为算准你一定会回来。两年多了，你和雪融还是这样僵持着吗？”
花如练不吭声，但句句听在心里。
祝清风站起来说：“成西扬回国了。”
花如练猛地抬起头来。
“白无常，你应该会觉得之前的单没意思没挑战，这一单，内含你的心魔和所有前尘往事，够挑战不？这个单，你可以接，也可以不接，组织给足你自由。我可以答应你，这个单可以作为你的燕子考核测试，只要你通过了，就可以成为燕子。”祝清风说着，将手上关于成西扬的资料递给花如练。
事到如今，花如练已经很清楚一个道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接过资料来看，思考了片刻，说：“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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