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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她是男二踏脚石快穿 > 第94章 惨遭被甩的花花公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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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同世界上发生的大部分的背叛事件一样,这一次的事情也一如既往地狗血。

    质问过了,辩解过了,唯一一直持续的,就只有魏景晖心中的怀疑。

    其实这种怀疑自从直到李佑曾在栀子家门外呆了二十多分钟时就已经种下了,后来在医院的碰面更是让他的怀疑加深,而现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无疑是对他的怀疑最好的验证。

    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从来都不是。

    所以,怒火到极致时,他始终是没有忍耐住说出了那句带着浓浓鄙视意味的“有着低贱的舞女身份的你,除了勾’引男人还会做什么”的话。

    话说完之后,他忽然注意到了栀子的眼神。

    那是一种他之前从未在栀子脸上看见过的陌生眼神。像是落寞、像是无奈,也像是其它。那里面包涵了太多太多东西,以致于魏景晖忽然有些不敢面对。他匆忙地上了车,几乎是以一种落荒而逃的姿态离开了。

    而在原地上,栀子看着那个从沾满泥浆的公文包里掏出的沾满泥浆的药盒,好一阵沉默。

    是的,李佑的包的确很严实,拿在手里,也的确可以防雨淋。只是,再严实的包,被甩进了水坑的时候,也依然逃不了进水的命运。尤其是,这还是一个布满了土黄色泥浆的泥水坑。

    药,已经彻底毁了……

    魏景晖心里的怒火并没有随着离开而熄灭,他依然心情不太好,脑子里一会回想起的,是李佑拉住的栀子的手,又一会儿回想起的,却是栀子看自己的那个眼神。

    他烦躁地在外面不停地逛着。

    一直到傍晚,他才终于在司机老汪的再三催促声中回到了家,迎面而来的是魏母对他晚归的斥责。换做往日,魏景晖难免要和她回顶几句,只是今天,他已经没有了再说话的欲望。他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倒头便睡。

    睡了好,睡了,或许就不用想那些烦心事了。

    只是他的想法并没有实现,梦里的他仍然被梦靥纠缠着,一会儿是栀子温和的笑容,一会儿又是她如湖水般潋滟的眼睛,另一会儿,却是她和李佑撑着伞一起走在巷子里的身影。

    渐行渐远,仿佛永远也不会有再回来的可能……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

    这一夜,他再也没能睡着。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路过客厅,正巧碰见大哥穿戴齐整出门。看见他,大哥温和地问他药送得怎么样,对方接受了吗。他于是这才终于想起来自己昨天出门的本意是为了去送药的。

    随便说了几句应付完大哥后,魏景晖回到自己房间,找到了那件换下来的昨天穿的外套。他摸了摸兜,里面的药还在。依然是简单的纸盒子包装,即使出门时遇见了一场大雨,他也将它保护得很好,没有半点淋湿的迹象。只是,他却忘了送出去……

    或许忘了也是正常的,他当时连最基本的理智都被愤怒和嫉妒的火焰烧得一干二净,又哪里还记得送药这回事?

    在昨天冲动之下说了那样一句伤人的话之后,他其实现在还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栀子,但想到栀子外婆的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快速换好衣服出了门。

    只是等他赶到医院时,看见的却只有空荡荡的病床,正在将病床上的被套收起来的护士听到问话也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人都死了,还留着病床干嘛”。

    “死了?”

    “对啊,死了。本来这个病人早就该做手术的,但因为一直没有药,这才拖着的,现在可不,拖着拖着就变得严重了,昨天晚上突然就发了病,医生也没有办法,只好在缺药的情况下冒险做了手术。但这不是缺了做手术的药吗,所以最后还是死了。”

    说到这,护士还感叹了一下,“说起来,那病人也真是挺倒霉的,听说她外孙女本来是已经找到了药,结果被车给撞了一下不小心摔进了泥坑,好不容易找来的药也跟着没有用了。

    昨天病人发病的时候,她孙女一晚上跑了十几家药店和医院,捧着钱挨个挨个地询问有没有剩下的药。只是可惜,找了一晚上还是没有找到,要不然这病人也不会死得那么快了。要我说啊,那开车撞人的家伙,也真是个没良心的,他这一撞,可就害死了一条人命啊……”

    后面护士还说了什么,魏景晖已经记不清了,因为他的脑中已经一片轰鸣,反反复复萦绕着的,就只有一个念头,他害死了栀子的外婆……

    他又一次朝病房里看了过去。

    病床旁放了一个板凳,曾经多少次他走到病房来的时候,就看见栀子坐在那上面,手里削着水果,笑着和病床上的人说话。

    他想起当初灯光下栀子说出外婆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时温柔的眼神,想起她坐着病床前和外婆聊着天时眼里的孺慕,而现在,这幅场景已经再不可能见了。

    因为人已经死了。

    是他害死的。

    他害死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唯一的亲人!

    他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医院。

    这一天,魏景晖再一次喝了很多的酒。

    醉意朦胧间,他仿佛又一次看见了栀子,看见他站在灯光下,盈盈地对他笑着,看见她指着桌子上的一堆酒瓶,惊讶地问:“魏二少。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他没回答,只是拉住她的手,一声声地说着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对不起,我不该撞他,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把药送来。

    栀子看起来有点惊讶,又看起来有点欣喜。

    尽管魏景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看起来会有欣喜的样子,但魏景晖想了想,觉得可能她只是为自己终于低下了头而高兴吧。

    总而言之,她似乎并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拥抱了他。

    那一刻,魏景晖是激动的,因为这是第一次他和栀子有着这么亲密的接触。

    后来发生的事情,也仿佛在梦中一样,拥抱,接吻,沉迷……

    直到最后累极,他才终于停止,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魏景晖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十分不真实的梦。他一边嘲笑自己真是喝醉了脑子也爱瞎想,一边揉着宿醉后仍有些发涨的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他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人——琳娜。

    她浑身赤果地躺在床的另一边,眼神妖娆,神情妩媚,裸露出来的大片肩膀上尽是还未褪去的吻’痕。

    魏景晖一下子便明白了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

    他捞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然而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笔钱,扔给她。

    “你真令我恶心。”他一字一句道。

    说完这句后,他想也不想地准备走人,只是才刚走到门口,隔壁屋子的门也恰巧在此时打开,里面走出了两个魏景晖熟悉的身影,一个是红牡丹,一个是,栀子。

    后来魏景晖才知道,那是红牡丹住的地方。而栀子在那一天,恰恰是为了办外婆的葬礼,而来找红牡丹帮忙一些事情的。

    只是,知道这些也没用了,因为在他看见栀子的同时,披着一件薄睡衣的琳娜也从屋内追了出来。她的衣衫凌乱,脖子上还有着大片吻痕。

    甚至不用再多询问什么,一切都再明显不过了。

    栀子走开的时候,魏景晖下意识地想要去追,只是还没等他迈出半步,琳娜就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滚开!”魏景晖有些烦躁。

    琳娜笑意盈盈,“不用魏二少再多说,我自然是会滚的。只是在滚之前,我还是想告诉魏二少一件事。”

    魏景晖直觉她的笑容有些奇怪,心中也有了股不太好的预感,本来不想搭理她,但此刻因为这奇怪的不好的预感,他还是稍微停了下来,皱着眉头问,“什么事?”

    “我得了梅读。”琳娜缓缓道。

    琳娜也是前几天天刚查出来的病。身上的某个地方长了某个米粒样大小的疹子,她觉得不对劲,便去了医院查看。这一查,便得了这个结果。琳娜是知道这种病的,哪怕这个时代对于这些东西并不开放,但她却毕竟是做这一行的,她太清楚这种病是什么了。

    以前她也有同行的女伴得了这种病,到了后期,那人的模样已经不能看了。

    她太明白这种病的后果是什么了。

    也正因此,琳娜十分无法接受这样的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几乎感觉到了崩溃。

    回去之后,琳娜左思右想,终于找到了自己这种病到底从何而来,是她跟的那个酒楼老板。原来他虽然有钱,但却为了刺激,偏偏有着吃野食的习惯,经常去找街边那些一块大洋的女人。

    一块大洋能买什么?不过是六斤猪肉而已。

    而那些用六斤猪肉就可以换来的女人,健康与卫生状况如何,几乎是显而易见的问题。

    那个酒楼老板就这样得了病。

    而且,显然易见,那酒楼老板也是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的,但他还是包羊了琳娜。当琳娜拿着病历单站在那个酒楼老板面前声嘶力竭地质问着他的时候,对方的回答一如既往地无耻:

    “我当然知道自己得了病,但就算得了病又怎样?我还是有需求的啊,要不然干嘛包羊你。而且为了弥补你,不也是你想买什么我就买给你,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给你花的钱,你可没资格再指责我。”

    他的说话毫不遮掩,没有掩饰,也没有回避,这当然不是因为他生性坦诚,只是因为对于琳娜这样一个小小歌女,他有的是一万种方法处置,也自信她掀不起半点波浪来,因此自然是不怕的。

    所以,眼下琳娜发现了是他导致的病,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他现在也对琳娜玩腻了,也可以换另一个。反正他已经到了晚期,没多少时间可以再活,自然是有机会享乐就抓住机会享乐了。总归他有的是钱,有的是女人愿意找上门来。至于对方会不会因此传染上什么病,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要是对方洁身自好、不为了钱凑到他身边来,不也是不可能有得病的机会吗?

    要怪,只能怪那些女人自己太贪财了而已。

    酒楼老板这样想着,也就干脆毫无顾忌地走了。

    琳娜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内心既绝望又愤怒。她怨,怨自己识人不清,她恨,恨酒楼老板的明明知情却故意隐瞒。

    然而她更恨更怨的,却是魏景晖。如果当初不是他给了她许多的金钱让她习惯了奢靡了生活,她根本不会为了钱而踏上这样一条路;如果不是当初魏景晖抛弃了她,她根本不会选择跟着这个酒楼老板,也就根本不会得这个病。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魏景晖!是他害了自己!

    只是,心里虽然对魏景晖有着深深的恨意,但琳娜却也深知自己不能做什么。毕竟魏景晖是谁?在上海滩有钱有势的魏家的二少爷。

    当初瑞锦布庄的周老板都因为得罪了他而落了个倾家荡产的下场,而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歌女,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有能力对魏景晖做什么?

    琳娜原本以为这份恨她最终只得认了,等到死了带进棺材里,但谁料事情就是那么凑巧,她不过是去找个人,就能碰见已经喝醉酒的魏景晖,而且对方还把她认成了另一个人。

    这可真是天赐的好机会。

    于是,理所当然地,琳娜便把魏景晖带回了家,然后,便是一夜。

    尽管现在身体还有些不舒服,但现在,看见魏景晖脸上陡然出现的恐慌的神色,琳娜顿时觉得一切都值了,她脸上还带着笑意,说:“好了,我说完了,魏二少大可以去追人了。不过听说那姑娘才十八九岁吧,不知道会不会为了钱接受一个得了这种病的你呢?”

    魏景晖冷冷地看着她,神色阴沉。

    琳娜却仍旧笑意盈盈道:“反正魏二少不是一直都嫌我脏吗,现在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人,感觉怎么样呢?被人嫌弃的滋味,现在也是时候该魏二少来尝一尝了吧。”

    随着话语落下,她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而猛地僵硬在了脸上——因为魏景晖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男人的力气比想象中要大得多,不过是短短的时间里,琳娜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她挣扎着想要掰开魏景晖的手,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只是白用功。停留在她视线里的最后一幕,是一双因愤怒而几乎涨得血红的眼。

    琳娜的手最终无力地垂了下去。

    还不等魏景晖将手松开,相隔不远的另一栋洋楼里已经走出了另一个女佣模样的人。她手里还提着篮筐,应该是打算出门买菜的,只是没想到刚出了门,就恰巧撞见了这样一幕。

    “砰”,是篮筐砸落在地面的声音。

    再然后,便是女佣因惊悚而发出的高亢的尖叫声猛地响起,彻底划破了这一天清晨里的安静。

    女佣的尖叫唤醒了许多原本熟睡的人,因为被太多人目睹,再加上魏家的一些仇人作祟,这件事情最终被闹得很大,以致于魏景晖都差点吃了牢饭。

    但好在这是个特殊的时代,也好在死的人不过只是个没什么权势的歌女,魏家最后还是替魏景晖摆平了这件事。

    一切都变得风平浪静,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栀子。

    在看见栀子穿着素色的孝服神情哀伤地跪在灵堂中央的时候,魏景晖便知道,他和栀子之间,已经有了一个永远也无法解开的死结。

    而现在,因为他的病,原本用绳系的死结变成了铁铸,再也没有摆脱的可能。

    就如同他和栀子,从此再无可能。

    原本无往而不利的花花公子,这一次终于彻底认了栽。

    只是,哪怕认栽,他也是甘愿的。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时日无多的人,又得了那种病,这样的人,实在是再没有站在栀子旁边的资格。

    原本魏景晖还想着,只要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远远地看着栀子幸福就好,只是,他没想到,世事会变化得这么快。

    那时栀子已经进了上海的圣约翰大学读书,她的学习方向是物理,因为表现出色,没两年便被破格录进了实验室。那时恰逢日军又一次进攻,各处都有传闻说日军的下一个攻占目标就是上海,市内人人自危。

    也正因此,听说栀子进了实验室的消息时,魏景晖反而还放了心。因为他知道,能进实验室,便意味着多了一个“人才”的身份。而人才,总归是会得到一些特殊的照顾的。在和平年代,这种特殊的照顾意味着钱财与荣耀;但在战争年代里,这种特殊的照顾,却意味着更加一层的保障与安全。

    可是,他却忘了,有时候,特殊,也就意味着引人注目。

    换句通俗的话说,这就是现成的“活靶子”。

    而靶子,总逃不了被箭射中的命运。

    没多久,实验室就在日军的人为操纵下发生了爆炸,除了某个在物理界内享有盛名的大佬外,其它人都死在了这场爆炸中,也包括栀子。

    暗中通报消息致使了这场爆炸的人很快就被查了出来,姓周,曾经是瑞锦布庄的老板——也就是当初舞厅里因为调戏栀子而被魏景晖羞辱了一顿的那个人。

    彼时魏景晖从红牡丹那里听说了周老板曾经“杀死情.妇逼疯妻子”的阴狠手段之后,为了防备周老板的恶意报复,魏景晖便特意叫人搅乱了他家的生意,连带着他的罪名也被重新挖了出来,因此吃了几年牢饭。

    在周老板蹲大牢里的时候,魏景晖也没多做什么,只是打听了周老板曾经对付自己妻子的一些手段,然后再用同样的方法施加到了周老板身上。

    原本魏景晖还以为这样的方法就能万无一失了,只是,万万没想到,周老板不仅没死在狱里,反而因此而更加怨恨上了他,以致于出狱后便立即投靠了日方,应下了让实验室爆炸的事情。

    说到底,还是自己害了栀子。

    第一次的时候,他因为一时的嫉妒,冲动地开车撞了人,让原本可以救栀子外婆的药毁于一旦,致使老人只得在病痛的折磨中死去。

    第二次的时候,他因为一时的怒火,自以为是地羞辱了周老板,他以为这样是保护,没想到却最终连累了栀子的死亡。

    他是那么地爱栀子,然而他却似乎从没为栀子办成过哪怕一桩好事,甚至最后还间接导致了栀子和她外婆的死亡。

    这,是世事吗?

    不,这是报应。

    如果他没有那么花心滥情,或许栀子就不会在认识的当初就被他“花名在外”的名声吓到。

    如果他没有那么脾气暴躁,或许当初他就不会冲动之下羞辱周老板并开车去撞李佑。

    如果……

    可惜没如果……

    一切都随着栀子的死亡彻底划上了句点。

    魏景晖彻底陷入了颓废。

    有个医学生听说了他的事,特意来找他,说自己研究出了治疗梅读的药物,或许能够救他。魏景晖拒绝了。

    魏父魏母听说了这件事之后都来骂他,骂他为了一个女人作践自己,骂他不懂得珍惜自己身体,骂他不懂得体谅父母的辛苦。面对这些言语,魏景晖统统一言不发。

    曾经那个暴戾嚣张脾气暴躁的魏景晖似乎已经死了,留下的只有一个沉默而寡言的如同行尸走肉的尸体。

    后来魏母还是不满,又托了人去找那个医学生求药,但那时那个医学生在被魏景晖拒绝后便已经去了内地,战火纷飞,这样的情况下,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哪怕魏家钱多势大,也再没找到关于那医学生的任何消息。

    无可奈何之下,魏母只得放任了他的选择。

    或许是考虑到魏景晖已经没几年可活,从小偏心大哥的父母,终于罕见地对他关爱起来,甚至原本必须每夜回家的限制也没有了,魏母甚至说,只要他在外面玩的开心,夜不归宿也是可以。

    纵容,是现如今的魏父魏母对魏景晖唯一的态度。

    这曾经是魏景晖一直羡慕渴求的,然而现在,他却再也没有任何想感受的意思。有些东西曾经没有,现在也没必要再有了。

    他对所谓的父母亲情,早已经失去了所有期待。现如今,他唯一剩下的,就是对栀子的爱,这份爱将陪伴的他的一生,直至死亡。

    1943年9月2日,战争终于结束,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与此同时,上海的一个破旧的公园内,一个男人坐在公园的石凳上,痴痴地凝望了湖面许久。

    阳光照射下,湖面水光潋滟,波光粼粼。

    像极了曾经初见时的栀子的眼眸。

    第一次遇见栀子的时候,他就在想,怎么会有人的眼睛能够漂亮到那种程度,像湾最纯净最澄澈的湖水,让人哪怕是溺死在其中也是心甘情愿的。

    哪怕栀子现在早已经死去,但魏景晖的沉溺,却终究难以挽回。

    他望着湖面,做出了他早已经做好的那个抉择。

    因男人的动作而被溅起的水花又很快地落下,没过多久,湖面便恢复了平静。

    一切恢复往常,没有人知道这湾湖水曾经像极了一个女孩的眼睛,也没有人知道这湾湖水下面有一个男人正缓慢的走向死亡。

    这是1942年的秋,一切在这一天宣告结束,一切也都在这一天宣告新的开始。

    尘埃,已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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