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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讪笑：“顾、顾飞倾，有话我们何不好好说呢？何必闹这么难看呢？”
“我一直是想跟三郎君好好沟通的，可三郎君每次都是更想用鞭子与我沟通。”
兽皮鞭子掉在他身旁，转眼被顾飞倾轻易拿在手中，她眼底带着极度的轻视。
“既然三郎君喜欢这么玩，我就满足你。”
顾飞倾从他怀里掏出个帕子堵住他口，以防污她耳识。
接着就是手一扬，柳天言白皙如初雪的脸染上一条血痕，对比分明。
他何时被这么对待过，痛到呜呜乱叫，顾飞倾也学着他那般拭去鞭痕上溢出的血液。
她口吻轻轻，称赞：“三郎君也很美，修炼过的就是不一样，姿色绝佳，我见、犹怜。”
“怜”字落下，顾飞倾又是挥了好几下，每打一下，柳天言痛的颤抖一下。
廊中静谧，只有鞭挞声响，他所言不错，这里还真的不会来人。
若不是托了他福，她哪能这么顺利。
待玩腻了，她将帕子取出，柳天言满脸都是泪与血混杂，狼狈万状，整个脸又肿又痛。
他眼前一片漆黑，那屈辱之情溢于言表。
他又不能动，又不敢大声跟她说话，只道：“顾飞倾，你不想活了？你这么对我就没想过后果？”
“后果？”顾飞倾呼吸一停，高声大笑，“你都没想过的事，还让我去想。”
她能感到见柳天言肿胀的面皮下青一阵红一阵，像彩色瓶打翻在地。
“你好奇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还是我的命牌在你手，所以你不屑去想？”
柳天言被事发冲的没反应过来，知道她提及命牌，如抓住一根稻草：“对，命牌！难道你就不怕？！”
她毫不在意，反而拍拍他的脸，也不避开他的伤口，也不管他倒吸一口气痛不痛。
“是啊，命牌，我可害怕极了。”顾飞倾对这命牌也是痛恨极了。
“你怕那还不放开我！”
“那不行。”她毫不犹豫拒了，“你出去我能好过？”
“我回去给你说俩句好话还不行吗？我给你打包票还不行吗？”
“可你以下犯上，还这么对……”柳天言老泪纵横。
话一停，他感到脖子上被缠了一圈东西。
顾飞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出去不好过，可我起码还能把你带走。”
“柳三郎，血流尽还是窒息死，你喜欢哪种？”
等了半天没收到回答，柳天言哪里敢选，顾飞倾都能在柳家抽他了。
他要敢选，顾飞倾也是真敢这么干。
顾飞倾皱眉：“选不出来？是都想要？”
“你怎么这么贪心？”他不回，顾飞倾一边口头抱怨一边手上没少用力。
她准备勒到一半再换工具，以此来满足他。
柳天言十分呕血，一半是被气，一半是被勒的。
他本以为顾飞倾不善言辞，没想过这么伶牙俐齿。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气死人。
等柳天言脸上变成猪肝色，一句朗朗女声凭空传来，“好生厉害，但杀了你怎么逃？”
顾飞倾心神大乱，朝四周看了两眼，这长长的走廊里依旧独她与柳庄言，看不到那第三个人。
柳天言则是狂喊救命，之前的命牌稻草被顾飞倾说的粉碎，如今又多了一条。
几个救命出口，就被顾飞倾用帕子噎了回去。
柳天言涕泗横流，样子再无贵气，被顾飞倾嫌弃的扫了一眼。
那人嗤笑一声，开口就说：“你别害怕……”就见顾飞倾手一紧，竟是执意要勒死柳天言。
后不后悔另说，起码这样以后不会烦她了。
只听“嗖”地一声，虚空一颗珠子直直打在顾飞倾腕上，
让她手上一麻，接着一松，柳天言滑倒在地，方能呼气，就差一点点就去见阎王了。
那声音急道：“你这人怎么不听人讲话，我并非与他一伙，我问你，你想不想出去？”
看不见她的来人，顾飞倾一被发现几乎是下意识想要与柳天言同归于尽。
被制止后脉搏加速，肌肉紧张。
“你若信我的话，就照着这上面的学。”
几乎是从空中甩飞饼一样甩出一本书，稳稳落到她足前。
她对书不感兴趣，只是指着半死不活的柳天言，满脸不甘心，“那他呢？”
“他交给我，你放心，绝对查不到你头上。”
她不死心盯着柳天言，问她：“为什么？”
虚空的人却是好整以暇：“他若一死，本命灯一灭，那碎掉的神魂会一直追逐你。就像黑夜里沾了荧粉，分外夺目，你如今手无缚鸡之力怎么逃？”
顾飞倾不了解世家的命牌、本命灯。
只觉得自己性命被拿捏在手，十分恶心。
觉得那又如何？只不过左右难两全。
“我知道你警惕，信与不信，这是你的事，你若是个会变通的，我还会再来找你。”
顾飞倾握紧那本书，见她动摇，那人便开始赶人。
她思衡再三，最终选择搏一搏。
白日将尽，顾飞倾将灯掌起，打开那人给的《天元·七星册》。
翻了几页，问比较见多识广的铃铎，“这什么？”
她看不见铃铎的表情，只觉得它好似翻了个白眼。
“你都被欺辱成这样了，还不求我，反而信个素未谋面的，她与我有区别？”
“病急乱投医罢了。”不再问他，横竖没得选择。
她快速的翻了几遍，熟读于心，试着运转几次。
门打开，冷风灌进，百灵对着手哈了一口气，望着她脸又是一惊：“怎么又破相了？”
百灵用上次没用完的药膏给她涂抹伤痕，顾飞倾想说都结痂了，不必如此，百灵跟没听见一样。
最后的最后，还对着她伤口呼了一口气，眨着大眼睛问她：“不疼了吧？”
“……”
“不疼了。”但也没必要每次都要来这么一下。
“嘁。”铃铎适时开口，别人听不到他所言。
顾飞倾以为他要嘲笑幼稚，又听，“她虽然看着脑袋不灵光，但想不到她对你还挺好的。”
听惯了他的冷嘲热讽，还真是意外之言。
夜晚熄灯后，借着月光，她爬上床，问一旁的百灵：“百灵，你想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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