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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本官怕是要完 > 第99章 你到底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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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之筱坐在床上,双手抱在胸前,命赵泠双手背到后面并端坐在她面前回话。

    她若一个兴师问罪的判官,铁面无情,杏眸圆瞪,厉声问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从实招来,不得有假!”

    赵泠如她所言双手负于后,如实回话:“给你化解蝶粉褪。”

    “化解就化解,你正常一点,用平常的法子不行吗?非得要用……那么……凶残的手段吗?”

    吴之筱怀疑他借着化解之名,故意发泄他的其他特殊癖好和私欲,想要把她弄得遍体鳞伤才满足开心。

    虽然她身上没什么伤,更没有达到遍体鳞伤的程度,但话还是要诈的,万一诈出来别的惊吓呢!

    赵泠无奈问她:“我怎么凶残了?”

    要论凶残,昨晚凶残的是她吴之筱吧,生扑到赵泠怀里,张牙舞爪的,差点把赵泠给吃干抹净了。要不是赵泠定力超群,思虑周全,吴之筱现在哪里还有力气和他说话?早就躺在床上向他声声告饶了。

    吴之筱气哼哼道:“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最清楚,别以为我昏过去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赵泠忽地俯身凑近她,吓得她哆嗦了一下。他盯着她那双暗含怨念和惊愕的双眸,问道:“我真的不清楚,你告诉我,好让我清楚清楚,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凶残的事了。”

    “那我问你,我唇角和喉咙是怎么疼的?”吴之筱理直气壮地瞪着他,道:“是不是你对我做了十分下流龌龊的事?!”

    赵泠回想了半天,摇摇头:“我对你做的事不算下流,更谈不上龌龊。”

    两人说话到此处,赵泠仍旧是手背到身后,规矩得很,但他的身体早已压将上来。

    “你都弄疼我唇角和喉咙了,还不算龌龊啊?”吴之筱双腿一踹一蹬,把他踹开,眼角都急得红了,道:“我不是那样矜持的人,我既认了那婚书,也认了你做我夫君,你与我之间有寻常的肌肤之亲我可以接受,但你……你不能太过分了!问都不问我一声,就……为所欲为!”

    吴之筱越想越觉得生气憋屈,哭嚷了起来,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第一次!那是第一次……呜呜呜……你根本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赵子寒,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个混蛋!气死我了!!呜呜呜……”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脚下踩着软软的被褥很不稳当,手上却还要抡起拳头往赵泠身上砸。

    赵泠握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扯,让她摔到自己怀里,双手将她环住,抬眼看她,笑问道:“我听着你喉咙挺好的啊,不沙不哑的,还能张口喊这么大声,哪里像是疼的样子?”

    “不管疼不疼,重要的是你昨晚有没有对我……”吴之筱放下拳头,在他耳边压低声,咬牙切齿地问道:“《春/宫二三事》第五卷第三幅,你有没有对我做过?”

    “哦……”赵泠眼角带笑,拖着长音吊着她胃口,看了看快要哭出来的她,摇头道:“没有。”认真地打量着她那张气急的脸,别起她的长发,轻声问她道:“你希望有吗?你若希望的话,今晚我……”(.

    “不希望!”吴之筱赶紧拒绝,抚了抚心口,终于缓和了一些怒气,坐下来,抬头问他道:“那《春/宫二三事》第六卷第一幅,你有没有……”

    “没有。”

    “这个也没做过,那么……”吴之筱在脑中哗啦啦地翻了几页画册,想了想问道:“第三卷第五幅呢?”

    “没有。”

    “第一卷第一幅呢?”

    “没有。”

    “……这都没有?!”

    吴之筱双眸骤然瞪大,抬袖抹了抹眼角渗出来的一点泪珠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难不成他身体真的不行?

    他连第一卷第一幅都没做过,就说明昨晚他压根没碰自己身子,更算不上有夫妻之实。她满腹疑惑,问他道:“你昨晚干嘛了?”

    赵泠轻笑出声:“给你画小王八啊。”

    “赵子寒,你骗我!你个大骗子!”吴之筱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道:“你不是说你没往我身上画小王八的吗?”

    “你才是小骗子!”赵泠抓住她砸过来的枕头,说道:“身上明明哪哪儿都不疼,还偏要和我说哪哪儿都疼。”

    吴之筱别过脸去,轻哼道:“你要没做亏心事,那我全身上下都疼也和你没关系,你何必这么顺着我依着我!”

    “我顺着你,你还这么多废话。”赵泠把枕头归到原位,扯了扯她头发,咬着她耳朵道:“真想让我把你给绑了然后关进小黑屋肆意欺辱啊?”

    “你敢!”

    “昨晚差点就敢了。”

    吴之筱最后还是不知道他昨晚到底是怎么给自己化解那蝶粉褪的,兴许是自己喝下去的不够多,所以只需要打晕过去就行了。

    太惨了,白白难受一场,还头疼脑热的,最后什么都没有,未免有些失落怅然。

    却也有些庆幸,至少自己还有机会好好地憧憬关于缠绵悱恻的梦。

    想到此处,她冲着眼前的赵泠笑了笑,道:“昨晚辛苦你了。”

    赵泠心口融融一暖,前额抵着她前额,轻笑道:“算你有良心。”

    吾妻筱儿此言,足以抚慰为夫昨夜至今日之苦熬。

    夜风将如水的月色吹入窗棂,清清凉凉又温温润润,倾斜于屋内,吴之筱不禁瑟缩了一下,立马钻入被褥里,手上还抓着赵泠的手不肯放。

    “有人上来了。”赵泠耳听得三楼楼梯处有脚步声,轻声道:“你再睡一会儿,我该起身出去了。”

    “是张风闻吗?”她问。

    “应该是他。”

    “那我也要出去,质问他为什么要往你的酒杯里下药。”

    “别。”赵泠摁住她的手,放回暖和的被褥里,说道:“你现在不应该有力气起来。”

    “为什么?”

    “因昨晚过于激烈,你现在全身上下哪哪儿都疼,起不来。”

    “你……”吴之筱知他话中意思,脸颊莫名发红,扯起被褥蒙住脸,恼羞成怒,道:“滚滚滚,滚远点儿。”

    “是你把我给睡了,你恼什么?”

    赵泠轻笑着,正了正她的枕头,扯下她蒙住脸的被褥,露出小脸来,起身替她掩好窗户,才走出门外。

    赵泠走出她屋门的时候,她已经真的睡了过去,睡得安稳了许多,没有昨晚那般折磨人了。

    她昨晚昏睡过去之后,手上却还是下意识地往他身上攀。但凡他化解时的力道重一些,她的喉咙里就会发出低低的闷哼声,娇嗔得很。

    虽是无意地撩拨却很动人心弦,惹得赵泠浑身上下热浪翻滚,气息不稳。

    薄汗濡湿了她的衣衫,也濡湿了他的。

    艰难得很。

    化解了蝶粉褪之后她也不安分,往他怀里蹭来蹭去,口中梦呓着什么“赵子寒,你会后悔的。”“赵子寒,我难受,你帮帮我……”“赵子寒,你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赵子寒,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呜呜呜……”

    即使已经昏睡过去了,她还在责怪赵泠对她太过无情,不肯帮她化解那蝶粉褪,不肯接受她,不肯从了她。

    赵泠何曾不想,但他不能这么做,只能低声安抚她。当然也不全是安抚,有时她说得过分了,他也会冲动得用身子压住她,堵住她的嘴,让她喘不过气,说不出话来。

    脑子不清楚又昏沉的吴之筱并不知道这种事的意义对她而言有多重大,她只是本能行事而已,但清醒的赵泠得知道。等到她清醒回悟过来时,她才不会懊悔到想要捶墙砸地,更不会借此害怕他的亲近。

    面对吴之筱,赵泠当然得想周到些,省得日后她拿着这件事到他面前装作可怜,若是闹了别扭,这事又成了她一个心梗心结。

    况且这种事,怎么能让赵泠他一个人知道,一个人记得呢?他得让吴之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刻骨铭心地记得。所以绝对不能在她无意识的时候,得在她神志最清楚的时候,如此她便没有借口忘记了。

    他若能给吴之筱更绚丽的旖梦,便不会给她一个不堪回首,不愿想起来,甚至想不起来的过往。

    赵泠走出来,踢了一脚靠在门边上睡着的上官慕清,让他尽快清醒过来,再往三楼楼梯口处望了望,正好看到了要上楼来的张风闻。

    张风闻一见着赵泠,脚下立马停住,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幕,惊愕得不敢上前,站在三楼楼梯口处迟疑着,扶着楼梯的手发着抖。

    赵泠为什么衣衫不整!发髻凌乱!面带愠怒!颈下咬痕清晰……~

    张风闻的僵直的目光再往下一挪,上官慕清为什么在房门外面?赵泠为什么从里面出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七郎君,你这是怎么了,这这这都……什么事儿啊!”

    “张郎官,你来得倒是挺及时的。”

    “赵七郎君……赵七郎君……误会误会!息怒息怒!原本不是这样的……呸呸呸……赵七郎君,你……你千万千万要听我们解释啊!”

    天未晓,三楼廊下,栀子灯随江风飘摇,冷凄凄阴惨惨。赵泠眸中冰寒,若一把欲要出鞘的利剑,人见胆寒。

    望月也吓得摔了一跤,跌落入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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