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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除了他穿着汗衫短裤，提踏着人字拖，带着大墨镜上街买吃的的时候。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打扮，被认出来也会产生巨大的骚乱。 m.a
毕竟，谁不爱钢铁侠呢？
何况他现在衣衫规整，就连领带也好好地挂在脖子上，没有被遗落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托尼从敞篷跑车上下来，迎面就是刺眼的闪光灯，还有一声紧似一声的‘斯塔克先生’。
几乎没给他什么自由活动的机会，记者们就团团冲了上来。
“噢。”托尼把西装口袋上挂着的墨镜戴上，转身从后座牵出海蒂，忍不住嘟哝，“这么久没见，看起来我这块肉骨头变得更香了。”
“托尼——”海蒂刚想说话，就被迎面而来的闪光灯糊了一脸。
“下次给我也带一副墨镜吧。”她到口的话一转，仍然兴致勃勃，“难得你有时间出来约会，是有什么喜欢的拍卖品吗？”
“带了。”托尼牵着她往前走，“我在帮你挡着呢，宝贝。”
进入前厅，就没有什么记者了。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们站在道路两侧，脸上都是严阵以待的模样，入场的客人们也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小声的交谈。
两人这才得以放慢脚步，慢慢说话。
“我想要那种能架在鼻子上的墨镜。”海蒂说，“不是把我整个挡在后面的那种。”
“不好吗？”托尼把自己的淡黄墨镜薅到头顶，睁大一双漂亮的茶色眼睛，“作为墨镜，难道我没有那种几百美金一副的好用吗？”
“有，但是……”海蒂反应迅速，把差点嘴快的‘你在别的方面用处更大’收了回去。
……还是以前粉托尼的时候骚话说多了。
女伴看起来温柔而无奈，很是成熟地包容着纽约首富的任性——至少在外界看来是这样。
托尼盯着海蒂的眼睛，忍不住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领带太紧了，勒得脖子有些不舒服，托尼下意识扯了扯。
“做什么？”海蒂慌得一把按住。
虽然那句话听起来是有点引人深思的意思，但她绝对没有想到那一方面，真的。
“领带紧了而已。”托尼说，过了一会儿，“……你脸红了。”
“你刚刚在想什么？”
男人笑得促狭，海蒂简直不想理他。
她揪过被托尼扯松的领带，收进自己的手包里：“快点，拍卖会要开始了。”
海蒂踏着自己的高跟鞋嗒嗒嗒往前走，耳边的白金耳环晃来晃去，越发显得耳垂红得像是被染过一样。
托尼差点忍不住笑。
“宝贝，”他慢吞吞，“这可是难得的约会，你就要这样把我丢在后面吗？”
这话说得怪无赖的，但托尼走得飞快的女伴果然放慢了脚步，又回到了他身边。
“今天没有任务吗？”海蒂问。
成为超级英雄的女朋友是什么感受？
一开始自然是不敢置信的，然而这阵情绪过去之后，被缩减的二人世界时间，和随时会被打断的约会就让人感受到现实——海蒂倒是很能理解，托尼忙着拯救生命，拯救世界，她总不能拖男朋友的后腿。
这样一来二去，两人能够单独相处的时间就变得相当不足了。
“事实上，这就是一个任务。”托尼严肃着脸，看着海蒂立即正了脸色，忍不住失笑。
他伸手去揪她的婴儿肥：“别紧张，就是买买东西而已，我记得你很擅长的？”
海蒂这才又松了气，瞪他：“你好幼稚。”
托尼假笑：“彼此彼此。”
两个幼稚鬼一路小声嘀咕着，按着指示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是要买什么？”
“几个金币而已。”
*
“斯塔克先生出价一亿！”拍卖师的声音不自觉提高，“还有更高价吗？没有？”
他当当当敲响锤子，语速飞快，像是生怕托尼后悔似的：“斯塔克先生得到了这几枚稀有的金币！”
几枚来自萨卡的金币在天鹅绒布上闪闪发光，托尼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把金龙失去的金币还给她——这是复仇者们想出来的，加强和萨卡的联系的办法。当然，一听这散发着金钱气息的提案，就知道这主意绝对是来自复联的金主顾问。
海蒂：……
她看着托尼意气风发的样子，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反正，托尼砸钱听个响儿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也不是第一次。
——虽然海蒂觉得，拿与一亿等值的黄金去找萨卡，可能会让金龙更开心一点。
*
哥谭。
在这个城市也居住了快半个月了，萨卡已经开始习惯了罪恶之城的超高犯罪率，以及跑远一点就可能遇见阿卡姆居民的情况。
——谁叫蝙蝠侠最近不在呢？
不在也好，据说要是这位义警在的话，她降落第一天就会得到来自对方的限制令。
普通人类的地盘相当安全，萨卡忍不住开始漫无边际地思考，一边摸出巴基之前塞给自己的纸币，在路边的水果摊里挑了一些水果。
养一只人类真难。她想，之前拿金币换的两万多美金都快花完了——都是因为租的房子总是会被奇奇怪怪的罪犯们波及到。
……在哥谭生活，太不容易了。
金龙嘀嘀咕咕，又想到自己房间里堆放的小小的金子堆。
六枚金币两万美金，算下来，那一小堆金子也撑不了多久，就算加上斯塔克那里寄存的金山，恐怕也不一定能够支付到巴基死掉那一天。~
——难道我要因为人类，变成一只穷光蛋龙了吗？
要知道，没有金币，不仅仅意味着她没有了财宝，同样意味着萨卡穷得失去了自己的床。
要是斯塔克在这里就好了，虽然那个人类老想当自己的爸爸，可毕竟只要卖卖萌就能赚到詹姆斯的伙食费。
反正只是卖萌而已，以前在人类王宫里都是做惯了的。
斯塔克那种豪爽劲儿，就是在王宫里都少见呢。
萨卡丝毫不觉得变成三头身小萝莉有什么不对。
——她付出了自己的美色，对方付出金钱，难道不是很公平吗？
一边盘算着开源节流的方法，金龙提着水果袋子往临时落脚的地方溜达，她推开临时居所的房门：“詹姆斯！”
巴基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转来转去，闻声回头，露出微笑：“萨卡。”
唔，哥谭还是有那么点好处的，至少，解除了来自稻草人的精神攻击毒素之后，大概是因为以毒攻毒，巴基也找回了一些记忆。
萨卡倒是不在意对方记不记得，不过，人类男人变得贤惠多了倒是真的。
轰！！
事实证明，事情总是不能多想。
正想着，巴基背后的炉子上就发出一声爆响。
水果袋子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房间里窜过一阵风。
萨卡把男人裹在自己的翅膀里，又惊又疑，警惕地凝视在锅子，又看看被巴基抓住的锅盖：“这是什么？！”
巴基看了一眼自己眼疾手快抓住的锅盖。
是他新买的高压锅，不知道为什么，盖子飞了出来。
“只是锅子而已——我大概是没有拧紧。”说着，他平静地把锅盖扣回锅子上，完全没当回事，“今天有你的包裹。”
萨卡又惊疑不定地看了两眼，这才慢慢松开翅膀，按着男人的指示找到包裹：“人类的工具真是奇怪……”
包裹被撕开，几枚金币叮叮当当落了下来。
金龙认得自己的每一枚金币，这几个，并不属于她。
是她之前交给巴基用来换人类钱币的那些。
谁给我送钱？
她怀着疑惑翻了翻拆开的包裹盒子，在邮递单上找到寄件人。
四个大字清清楚楚：你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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