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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秦总肆闭上眼睛，“谭深，通知老傅，让他查一下顾勉在京都的踪迹，看看有没有宁鹿的消息。”
程家老宅
程煜已经年过花甲，已经精神烁立，身子骨硬朗得很。
夏天穿着小熊维尼的睡衣窝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偶像剧，换了几个台都不太满意，现在偶像剧的男主长得都不太好，至少没有秦景肆好看。
她抱着遥控器换来换去，程煜点了点茶几，“天天，你怎么还在这里看电视！你哥不是来京都了吗？听说还带回来一个女孩，你去把人给我带来，我瞧瞧去。”
“我不去。”
夏天扭头，“外公，你给他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嘛！为什么还要我。”
“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
程煜溺爱瞪了一眼外孙女，“你哥他就从来没有听过我的话，我说他肯听嘛！快去，咱们家的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
顾勉对程家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不像夏天，她是从小北程煜宠大的。
当初顾长川出事，程家商界在动荡之间，京都风云四起，程煜自身难保，更不用说冒着得罪顾家的风险去保住自己的女儿跟外孙。
这么多年，虽然顾勉嘴上不说，但程煜心里明白，顾辰心里是恨他的。
夏天知道外公的顾虑，吐了吐舌头，赤着脚很不情愿地去给顾勉打了电话。
高铁站旁边的地很快遛弯开始招标了，傅柏深特意参加了一个资产拍卖会，几个资产包都不错，只是在竞拍的过程中程嘉行一直暗中抬价。
傅柏深不想跟他周旋，一场竞拍下来，程嘉行主动找到他，“傅总，看得出来，你对拍卖会上的几个资产包都很感兴趣，真巧，我也想要，不如，我们合作一下？”
傅柏深微笑，“程总想怎么合作？”
程嘉行道：“咱俩争来争去，最终获利的是卖方，不如我们之间有一个选择有偿退出，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哦？”
傅柏深道：“那程总觉得咱俩谁退出比较好呢？这个可得提前商量好，免得到时候出什么意外。”
程嘉行喜道：“谭总，明人不说暗话。秦氏是秦景肆的，说到底，傅总也是替别人打工，不如，傅总退出，我肯定不会亏待了傅总。”
他伸出五个手指，“这个数，怎么样？傅总给我一个面子。”
“五百万？”
傅柏深戏谑地看着他，“程总挺大方啊！这几个资产包没有那么值钱吧！”
程嘉行变了脸色，“谭总说笑了，一个资产包才多少钱！五十万，一个资产包我补给傅总五十万，一共三个，一百五十万不算少吧？”
傅柏深笑出声儿来，“程总，我跟了秦总这么多年，你觉得我缺那区区一百五十万吗？”
“那傅总说个数！”
程嘉行咬咬牙，果然这个傅柏深不如杜锐好对付。
“听说程老先生家里有一幅画，元代的《云深不知处》。”
傅柏深举起酒杯，弯了弯嘴角，“不如程总将那幅画送给我吧！”
“《云深不知处》？”
程嘉行当然知道那幅画价值连城，但要是能用一幅画收买秦景肆最得力的心腹，这笔买卖做得实在值当，“好！”
他豪爽地说，“既然傅总喜欢，今晚不如一起去家里吃个便饭！到时候，我一定将《云深不知处》亲手奉上。”
秦景肆吩咐傅柏深查顾勉的行踪，可是京都是程家的地盘，顾勉在京都的别墅安保措施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别说进去查探宁鹿的消息。
临淇之前打探到，今晚顾勉会去程家老宅吃饭，他特意寻了一个由头，打算借助程嘉行的身份，顺理成章地去程家老宅见一见顾勉。
夜幕降临，程家老宅门口的路灯全部亮起，橘色的灯泡下有飞来飞去的蛾子。
宁鹿很顾勉一行人下了汽车，才发现大门的停车场里早已停满了各色豪华汽车，老宅里高朋满座。
管家远远地迎上来，“勉少，你总算回来了。”
顾勉看了管家一眼，不悦地说：“何叔，不就是吃个饭吗？怎么这么多人。”
管家何叔恭敬地说：“勉少，是夏先生跟二小姐回来了，行少还带来几个朋友，老爷说趁着人多，好寒热闹热闹。”
走进老宅里，富丽堂皇的舞厅已经响起了欢快的钢琴曲，舞池里有几对在跳舞。
老宅是古典欧式风格，这里上个世纪是米国在夏国的租界地，老一辈建筑的风格都是这个类型，看上去像是走进了老沪城的十里洋场。
有人给程嘉行送了一把贝尔国产的平式勃朗宁，纯钢制造，通体漆黑明亮，射程很远，就连枪管的硝油都有一种崭新的生猛的味道。
程嘉行拿给傅柏深，大方地说：“要是傅老弟喜欢，这个也一起送给你了！”
傅柏深还没说话，楼底下就传来一针骚乱，只听见夏天欢欢喜喜地喊了一声，“哥！”
他顺着声音望过去，意料之外的，看到跟在顾勉身边，穿着一身素色连衣裙的宁鹿。
他忍住没走当场喊出来，程嘉行看他走神，“怎么了？傅老弟。”
傅柏深摇摇头，“没有，这把勃朗宁我很喜欢，谢谢程总。”
程嘉行也看到顾勉带回来的女孩，他摸着下巴，“吆！那就是阿勉带回来金屋藏娇的妞儿？长得不错嘛！难得迷得神魂颠倒。”
傅柏深冷笑，“他金屋藏娇？恐怕还轮不到他吧！”程嘉行表示没有听懂，傅柏深摇摇头，借口去洗手间，拨通了秦景肆的电话。
像是特意在等这通电话一样，秦景肆很快接起来，“有宁鹿的消息了吗？”
傅柏深匆匆道：“老大，我看到小嫂子了！在京都程家老宅，跟顾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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