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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长老说的打拳是在水下还是水上呢？
凰夭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在水下，毕竟如果是陆地打拳的话，在哪里都一样。何必让我大老远的跑到这儿。
想明白的凰夭轻快地脱去了外衣，就剩下了一件单衣，往水里跳。
这一跳就没成功，因为一片巨大的莲叶从水底浮了上来，接住了她。
莲叶与其他的普通莲叶不太一样，是圆的，但却有一圈遍，而且很大一个，似乎就是为了给人做的。
凰夭回忆着书上的知识，终于想起这个物种是什么了。
巨齿莲叶，莲叶中的巨无霸，性格平和，喜肉，喜骨头，喜阴湿，不易驯养。
“小姑娘，你因为什么想不开啊？说来给爷爷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
伴随着底下荷叶的震动，一个温和慈祥的声音传了出来。
“爷爷，我只是来这里练拳的而已，长老说了要在水下面练一个时辰的拳，我不是来自杀的。”
凰夭跪坐在巨齿莲叶上不敢轻易地动弹。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老朽误会了，那我带你下去吧。
小姑娘，抓稳了哦。”
“谢谢。”凰夭听话地抓住了旁边的凸起。
巨齿莲叶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也就一个呼吸左右吧。
立刻一股强大的挤压力朝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水底下的事件并不阴沉，反而还带着一丝丝的光芒，可以看见那一片片的巨齿荷叶沉睡着，可以看见一些浮在池面上的荷叶粗壮的茎。
“小姑娘，等下你就往那里走，前面左转，再直走个一百米差不多就行了，那边空旷一些，没有我们的这些老家伙。当心脚下。”
巨齿荷叶贴心地提示道。
“谢谢，这个给你。”凰夭放下了自己仅剩下来的一块肉脯当做谢礼，然后小心翼翼的绕开了那些密密麻麻的根筋。
轻轻地走了过去，没有掀起任何的水波。
“真是个有良心的小姑娘。”那片巨齿莲叶飞速地缩成了个小球，把那条肉蒲包的严严实实。
没过一会儿再展开的时候，只有一片墨绿。
“如果有骨头就更好了。”
凰夭踩着松软的泥土一路往前走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着走着越来越黑了。
突然间，一声清脆的什么断裂的声音从脚底下传了出来，一丝丝的血腥味也开始飘了过来。
凰夭从荷包中拿出一颗小珠子，倾刻间，那个白色的小珠子就开始放出光亮，把这片地方照的干干净净的。
这下底下是什么东西，他可看的真真切切。
她踩碎的是一个人的头骨。在往前面一看，各式各样的骨头半露在了外面。一些骨头甚至还沾满了碎肉。
那些血腥味道到不是来自这些碎肉，反而是和泥土混在一起甚至几乎和他们同化的软肉。
有一些小虫子在里面钻来钻去。
凰夭捂住了嘴巴，控制住自己翻江倒海的胃，咽了好几口唾沫，才险之又险的把那些东西又吞了回去。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一些肉而已，没事的，没事的。
她洁白的鞋子如今早已变得灰暗，甚至还带上了一些黑红的血液。
没事的，我以后也会杀人的，要习惯这些血液。习惯这些碎肉。这一点都受不了，出去只能被人杀掉。
凰夭放空了脑袋，一眼一版地挥舞起拳头。
这片水域彻底地活了起来，泥土飞了起来，那些碎肉骨头自由自在的漂浮着，小虫子死死地扒拉着不放。
水域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偶尔，一些骨头碎肉贴着她的脸庞拂着她的发丝和她打招呼。
凰夭紧闭着双眼，身上的触觉被放大了好几倍，更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渐渐的，她再也感受不到外界了，只觉得自己站在一片黑暗的空旷地方里。
只听得见自己如同敲鼓的心跳声，还有身体里传来的气血如同海浪敲击着礁石的声音。
一层叠着一层，速度越来越快。
身体也不像是被水域排斥了，反而是和这片水域融合了起来，就像在母亲的羊水里，舒服，温暖，畅通无阻。
出拳的速度从原来的缓慢到快速，再到看不清拳头到底在哪里，只能看见拳影。
每一次出拳都能看见一大片水流的倒转，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变得越来越大，但到了最后，那些水流这让纹丝不动，就好像从没有人来过这里，没有人搅乱了这一池静水。
“无我之境，小姑娘可真是厉害，这么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一番造化。神兽一族的都是妖怪。”
巨齿莲叶喃喃自语。
凰夭从那种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看见了熟悉的身影，疑惑问道：“莲叶爷爷，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要练一个时辰的拳，现在一个时辰已经过了，我来送你上去。”
“不用了，谢谢爷爷。我想在这里再练一会儿剑法。等下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那好吧，我回去睡觉了，不要练的太迟了小姑娘。注意不要碰到上面那些大家伙的根茎，他们的脾气可不太好。”
巨齿莲叶在一次送上忠告，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凰夭再一次开始练习。
她手持着莫邪剑，十分标准地使出了基础剑术十三式：劈、刺、撩、扫、崩、点、斩、架、截、绞、挑、拨、挂。
每一个基础剑术都在水中演绎了千遍。
左手轮过一遍之后，再换了右手。
日薄西山，凰夭坐在莲池边，慢慢地使自己的身体温暖起来。
“水里练的效果好像比陆地上好多了。”凰夭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感觉。
接着，她回顾了自己一天的功课，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事无具漏，满意地傻笑着。
“回家了，少主。”
紫重尊者从后方走了过来，毫不嫌弃地抱起了湿漉漉的凰夭，用灵力把这些水分蒸干。
“尊尊，好饿。”凰夭立刻抱着他的脖子，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嗯，已经做好了，回去就可以吃了。”紫重尊者安抚地拍了拍凰夭的背部。
一阵轻轻的呼噜声从他的耳边传了过来。紫重尊者低头一看，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脸蛋红呼呼的，小嘴还时不时吧唧一下。
靠近一听，就听到了一连串的菜名。
紫重尊者笑了。
落日的余晖照耀在了地面，温暖的碎光一层叠着一层，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渐渐化做了小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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