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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戬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凝光那紧皱的眉头瞬间也舒展了开来。
“嗯？是你呀……没事的，只是北国银行的突然出现，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吧。”
北国银行的事情反响太过激烈，天星银行昨日还犹如长龙一般的队伍，第二日便是只剩下了三三两两的储户。
如今大多数璃月百姓刚将手中的摩拉从钱庄中取出，对于他们来说，存北国银行与天星银行几乎是没有太大的区别的。
而且，北国银行如今给出的利息足足高出了天星银行两个点，这种程度的利率无疑是摆明了要与天星银行做竞争的。
王戬早已根据璃月的情况进行过一次计算，他们天星银行给出的利率也绝对是合理范畴内最高的了。
至于北国银行的手笔，那可以说是已经超出了这个范围。
如果没有特别好的项目来投资的话，那么北国银行现在干的绝对是赔本买卖。
不过……
这一点也并不难想明白。
北国银行背后是至冬国的愚人众，而愚人众的产业遍布七国，其随便一个行业的收益也完全可以填补北国银行的窟窿。
重要的是，他们能够用这种手段来在璃月设置一个临时的据点才是。
王戬摇摇头，端起手中粥，一边用嘴巴吹凉，一边送到了对方的唇边：
“乖！吃饱了才能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这番亲密的举动让凝光顿时不知所措，双颊又一次飞起红云的同时，她更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点身子。
可迎接她的，却是王戬那严肃的表情与不可拒绝的眼神。
于是下一秒，她便又乖乖地凑过脑袋来，张开小嘴将面前的粥喝下。
见状，王戬才又露出了温柔的样子，一边继续喂着粥，一边说道：
“北国银行的事情，其实也并不复杂。”
“你一定是在想，怎么才能做到既能吸引客户，而又不让天星银行受到风险吧？”
凝光点点头，又喝下一口粥之后便乖巧地看向王戬。
“其实有时候，你要透过表象去观察本质才是，我们创办天星银行的目的还记得吗？”
凝光立刻答道：“收拢资金，然后找机会向矿石业、农业、铸造业、渔业这些基本产业进军！”
王戬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
“所以，其实过程不论如何，我们能够达到这个目的其实就够了。”
凝光听后顿时有些迟疑，虽然她足够聪明，但毕竟不能与两世为人的王戬相比：
“可是……如果没有储户们的资金，仅凭我们手中摩拉，又如何撼动这些行业呢？”
对于这个问题，王戬则是神秘一笑，在将最后一口粥喂完之后才放下碗说道：
“仅凭银行储蓄的手段，大家能够看到的利息还是太低了，一年下来不够三两个点罢了，即便北国银行财大气粗，也只敢拿出五个点的利率来吸引客户。”
“而银行储蓄的本质，也不过是大家作为出借人，将手头闲置的摩拉出借给我们，到期后再从我们手中获得一些利息罢了。”
“可如果，我们让大家换个身份呢？比如从出借人变为合伙人呢？”
听到这里，凝光眼中已经是闪起了精光。
以她的才智，自然明白王戬想要说什么。
于是王戬便也停了下来，目光中满是期待与鼓舞看向了她。
“你的意思是……让大家从出借人变为合伙人？然后……利益共享，风险共担？”
凝光说话间，脑海中无数想法不断闪烁。
王戬的话对她的启发实在是太大了，一瞬间便是打破了她原有的思维，直接进入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在此之前，关于投资的事情她也是清楚的。
如今普遍的投资都是去各大钱庄申请，从而将储户的钱借来经营生意，最终再按照契约的条件将分成返还给钱庄。
但如果换种思维，去除掉钱庄或者是银行的中间环节，直接让储户们将手中的摩拉参与进投资之中。
这样一来的话，从表面上来看，储户们便能够直观地看到更高的利润回报，从而心动。
并且，这样的方式之下，即便生意亏损了，自己也不需要像原本那样去继续支付储户们利息，而是与大家一同承担亏损！
其实这样的方式，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在大家的生活中出现过。
比如一个村子东拼西凑，为一个年轻人凑出一艘货船，然后年轻人在经过几次贸易之后赚取大量摩拉，再到村子将先前借来的摩拉还给大家。
只不过在王戬所提出的这个方式中，并不需要直接将摩拉还给大家。
只需要让大家清楚地知道自己收益便可！
这样一来，需要用摩拉的人可以取出自己的摩拉，而暂时不需要的人则可以继续将摩拉放在他们手中，以此来继续创造更多的收益！
“王戬，你的这个想法……不得不说，真的太厉害了！”
凝光眼中闪烁着精光，飞快地拿出纸笔开始罗列自己刚刚在王戬引导下得出的想法。
而王戬则是微微上扬起嘴角，等到凝光写着入神之后，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其实他本想让凝光独自度过这一难关的。
按照他的推算，最多两个月之后，这种类似股市的集资形式凝光也完全可以独立想到的。
但北国银行还是有些特殊，不仅背后的资金十分雄厚，而且在此时出现，必然会有愚人众执行官的到来。
如果是公子达达利亚的话倒也还好，可按照年纪，如今的达达利亚应该也不过十二三岁，根本还没有达到成为执行官的水平。
那么剩下的那些老妖怪中，他知晓的女士、散兵之类的，可没有一个是善茬！
按他们的性格，如果正常手段无法达到目的的话，必然会使出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到时候，很有可能会危及到凝光的安全！
再次回到房顶，王戬默默地看向了刚刚立起来的北国银行的招牌。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商业竞争，那么随时欢迎你们。”
“可如果敢在背后玩什么阴险手段的话……”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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