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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思纯一马当先地游到红色浮漂，率先折返回海滩。
鲁炎落后他一个身位，在后面紧追不舍。
蒋小鱼则落后七八个身位。
冯思纯知道，自己的武装泅渡已经练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鲁炎落后自己一个身位，那么他的熟练程度不是登堂入室就是炉火纯青。
而蒋小鱼这货，说他练的略有小成都是抬举他。
冯思纯率先上岸，接过柳小山丢过了的水壶，扬起脖子，不沾嘴唇地倒进嘴里。
前文书提到过，在训练时冯思纯会关闭四大极限，所以他也会感到渴。
邓久光掐下秒表，纪录下冯思纯的用时。
鲁炎也跟着上了岸，冯思纯把水壶丢给了他。
看着还在水里扑腾的蒋小鱼，柳小山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蒋小鱼，你给我快点啊！”
邓久光纪录下鲁炎的数据，叹了一口气：“山子，看来这个礼拜的流动红旗有得挂在你的床头上了。”
柳小山摆摆手，这个流动红旗挂的没有意思，只要冯思纯在，那这个流动红旗必然是属于自己的，一点悬念都没有。
要是蒋小鱼超过鲁炎，那自己可能会更开心一点。
“走！”邓久光记录下蒋小鱼的数据，带着鲁炎离开海滩。
蒋小鱼“哎呦”一声平躺在了沙滩上，他累得一动都不想动了。
柳小山看着跟一坨烂海带似的堆在沙滩上的二徒弟，气不打一处来。
他竖起大拇指向下，吼道：“蒋小鱼，起来！”
“一个月了都，你咋一点长进都没有呢！不蒸包子你给我争口气好不好？”
蒋小鱼手脚并用地爬向柳小山，急得后者直揉脑瓜子。
“小鱼啊，起来说话，行这么大的礼干啥？”冯思纯伸手把蒋小鱼从地上拽了起来，并帮他拍掉身上的沙子。
蒋小鱼耷拉着脸道：“师父，这都一个月了，你怎么还不死心啊。我怎么跟你说好呢。”
“这样吧，我跟你说，那个冯哥的身体素质，就像是一架歼十五战斗机。那个鲁炎的身体素质，就像是一辆十六缸的小跑车。”
“我呢，我就是一辆破自行车！你给我擦再多油，擦得再亮，我还是一辆破自行车！我怎么跟人家比呀？”
柳小山无语，他仰头望天，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蒋小鱼往智将方面培养。
“师父，师父，有句话说不说在我，听不听在您。”蒋小鱼忽然嬉皮笑脸地说道。
柳小山翻了个白眼：“说吧，破自行车！又有什么幺蛾子？”
“没什么幺蛾子，我是说我知道你想不靠冯哥这个超级兵王，堂堂正正地赢过老邓，然后证明自己。”
“我也是特别想帮你，可是我这小身板吧，我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你看这样好不好，师父，你换个人。”
“新来那小秃子？”柳小山知道他说谁，除了整个天窝在宿舍里的张冲还有谁。
“对！这小子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他是一块好料，而且跟鲁炎半斤八两。你要把他训出来，指定能跟老邓堂堂正正一决雌雄。”蒋小鱼说道。
柳小山一琢磨，觉得可以，老让这小秃子窝在宿舍里，非得窝出病来不可。
蒋小鱼一拍巴掌：“那太好了，我说服他给你当二徒弟，然后咱们四个就去西天取经得了。”
“不对啊，按照入门的顺序他是三徒弟吧，你是二徒弟吧？”冯思纯挠了挠头道。
柳小山笑了，他指着面前的大海，说道：“蒋小鱼，你自己去海水里照照，你就是个天生当猪八戒的料。还想躲，躲哪儿去？”
蒋小鱼也嘿嘿的笑了：“师父，我这么瘦哪儿能像猪八戒似的。”
说完，他找了一块干燥的沙地，继续躺尸。
休息完，蒋小鱼回到宿舍继续劝张冲，可后者的表现却让他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不练？”蒋小鱼瞪着张冲，想要他收回刚才的话。
张冲也瞪起了眼珠子，直截了当地回答他不练。
“那你那天吃我鸡！”蒋小鱼生气了，“那都是我自己花钱买的，白费了啊？”
张冲告诉他道：“没白费啊，那天晚上你让我想清楚一个道理。要想改变现状，就得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决定了，这兵我不当了，我收拾东西回东北了！”
“这兵你说不当就不当的了？”蒋小鱼吃惊地看着他，“不到两年退伍期限你怎么走？”
张冲梗着脖子道：“那腿长我身上，我想咋走就咋走。”
“你知道我和鲁炎为什么会沦落到这儿吗？就是因为我们私自逃跑！我这么聪明的脑袋都没跑了，你以为你能跑啊？”蒋小鱼说道。
“再说了，海训场那俩老兵都不是善茬。”蒋小鱼又劝。
张冲不耐烦地说道：“你有完没完，怎么跟个娘儿们似的，磨磨唧唧的。”
他转身走出宿舍，蒋小鱼赶忙拦在门口，苦口婆心地劝道：“兄弟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歪路啊。”
张冲一把将他推到了一边，然后捂着肚子跑开：“你给我躲开，谁说现在要走了，我要上厕所！”
“上厕所你喊啥呀！”蒋小鱼冲着他着急忙慌的背影吼了一嗓子。
趁着张冲上厕所的功夫，蒋小鱼赶紧跑过去向柳小山打报告：“师父，那小子太浑了！比头倔驴还倔。”
“我好心好意地劝他，他非但不听，还跟我急眼。整个一硫磺脑袋，一点就着啊。师父，我是没辙了，实在没办法了。”
“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以后还是我这辆破自行车跟人家小跑车飙吧。”
听到这话，冯思纯将拳头捏的嘎巴响：“师父，让我去吧，张秃子就是这个混蛋揍性，打一顿就老实了。”
柳小山伸手拦住就要冲出去的冯思纯，气定神闲道：“你下手没轻没重的，还是为师去降服他吧。”
张冲上完厕所，收拾行李，扛起大包就走出宿舍。
蒋小鱼迎了上去，问他：“秃子，你这是去哪儿啊？”
张冲一把将他推到旁边，继续前进。
柳小山站在了他的前面。
张冲嚷道：“你给我靠边！”
柳小山笑了：“打倒我你就可以走，用任何你喜欢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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