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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父，您给月儿讲讲，您当年在十国到底怎么打仗的，为何最后走的时候，您给那女子说了那么一句话！也就杀了几十万人而已！师父，瞧瞧，多么霸气，多么没人性！”
花无心本来还心情不错，尤其那句多么霸气，说的花无心露出了笑容，可谁知这最后一句。
“没人性？你这丫头，说话是越来越放肆了！”
月儿看到师父脸上并无怒意，笑着说道：“师父，霸气是真的，但对十国之人，师父肯定是没人性的。当然，在月儿眼里，师父必然是霸气的，所以，师父能不能给月儿讲讲嘛。”
“小弟，你当初打十国到底杀了多少人？”这时红妆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怀王的事迹，民间传闻不少，可到底水分有多少，谁都不知道，现在这个当事人就在这，难怪两女好奇。
离商栈的路程约莫还有大半个时辰，花无心大概的讲述了一番当初攻打十国的历程。
“朝音是你最后一战，还有，你在大越杀了些人，坊间传闻，称此次事件为大越屠杀，小弟你，”红妆说完，看了眼月儿。
“无妨，大姐，月儿既然是我的弟子，该知晓的，该懂得，也是她认我为师那一刻命里逃不掉的。”花无心摸着月儿的脑袋，笑着再次说道：“没错，朝音一战，我领着五十万人攻打，事后降的三十万人，我下令全部杀了。”
红妆和月儿呆住了。
“至于大越，传闻没错，我杀了五天五夜，死了大概有十万人吧。”
红妆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是月儿也被吓得想从花无心手里挣脱。
“月儿，别害怕，师父身上背的命不止这些，你也要明白，既然当了我的徒弟，该承受的，你就得承受，得到的好处，那是你想象不到的。”花无心抓紧月儿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
“你是我百花宗的弟子，我的徒弟，不出意外，下一代百花宗宗主也会是你。你是我大殷怀王的弟子，其身份比郡主还有高贵，便是那公主也不逞多让。”花无心沉默了会儿，继续开口道：“将来还有东军北征，那时杀的人，怕是十国的数倍，但你不要害怕，师父当侩子手，都是为了我大殷的百姓，为了我徐州的子民能过太平日子，为了以后再也不会打仗，师父别无他法，尤其是日后杀人，更是无可奈何。”
月儿抬起头，看着师父。
那平静的脸上不知为何有些落寞。
“师父，师父，月儿知道了，您是我大殷的怀王，将来要灭绝北蛮之患的东军将军，无论师父做什么，月儿永远都会站在师父身后！”月儿不知是不是自己先前害怕想要抽出手时，师父难过了才会这样，小心说道。
“月儿，你还小，有些事情等你再大些便会明白。”花无心露出笑容摸着月儿的脑袋。
红妆看着花无心，许久后才开口道：“传说怀王嗜杀，看来不是这般。”
花无心笑了，看着不远处的商栈，开口道：“大姐，怀王嗜杀，那可是一点没错！”
忙活了一天，花无心回到屋内准备倒头睡觉，这时门外响起了声音。
“怎么了？”花无心推开门看到殷商问道。
“喝点！”殷商抱着两坛酒进来放在桌上说道。
有意思，不胜酒力的皇上和自己约酒。
待二人坐下，花无心打开酒封，直接饮了一大口。
殷商见到，连连摇头。
我大殷的怀王不止能打仗，喝酒更是不在话下。
待花无心喝了半坛酒，殷商放下酒坛开口道：“今日没事吧？”
“事？什么事?”花无心盯着殷商疑惑道。
“来到十国，原以为最危险的是我，不曾想过，最危险的应该是我大殷怀王。回来后，我一人想了半天，刺杀你的那名女子怕是十国记恨你之人，这才，唉。”
殷商不再开口，抱着酒坛喝了一番，继续说道：“自安，以后打仗的事情，你尽管去做，我绝不会插手！”
花无心愣住了，殷商今日怎么了，出此怪言。
“有时候我这个皇上当地还不如你这个在江湖上游荡的王爷，你是什么都知道，我呢，身在那似鸟笼的皇宫里，知道的都是大臣讲的，折子上的，但我大殷到底什么情况，九州是何般模样，一概不知啊！”
花无心静静的听殷商讲述，直到殷商酒坛里的酒见底，这才开口说道：“别想这么多了，你做好你皇上该做的事情就行了，毕竟这天下皇上只有一个，无法操心太多。”
“我知道你说的，但有时不知怎的，”殷商停下，想了半天，最后自嘲的笑了一声，起身推开门离去。
花无心静静的将坛子里的酒喝光，打开窗户，看着天上的月亮。
...
第二天吃罢早饭，花无心等人便早早动身，赶往下一站，大越。
除了月儿不会骑马，一人坐着马车内，殷商，红妆，温仙儿，花无心皆骑着马走在商队的最前边。
“心儿，你打算怎么处理？”红妆回头看了眼曼陀罗压着的那辆马车，开口询问道。
“不知道，交给底下人处理吧。”花无心一边答到一边回头看向身后的殷商和温仙儿。
“仙儿姑娘，十国回去后，打算去往何处啊？”殷商微笑的看着身旁骑马的温仙儿。
“雍府。”温仙儿淡淡答到。几天下来，跟着花无心的温仙儿，虽然一开始对这位皇上有些敬畏，但花无心丝毫不把殷商当皇帝，而殷商自己也从来不摆架子，导致了自己一开始的那点敬畏早就无影无踪，哪怕是皇上，温仙儿此时也一点不怕了。
“哦，雍府是个好地方，但仙儿姑娘不是剑宗的吗？难道不回去吗？”
“不回。”
“哦，仙儿姑娘日后要是有空，可和自安来大同逛逛，其它地方不敢说，但大同我还是比较熟的，仙儿姑娘若是来玩，我自当带着仙儿姑娘领略我大同城的风景。”
温仙儿不由得侧头瞥了眼殷商，带我玩？没病吧？
见温仙儿瞧了眼自己，殷商当下高兴起来，继续絮絮叨叨的讲着，直到温仙儿再也不想听了，勒马停下，骑马回到了月儿的马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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