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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明显进来的时候哭过一次。
顾南城没说话，只是看了眼小姑娘，那眸光就已经收了回来，平淡的吓人，喷头也被关掉，他淡漠的扯下浴巾擦拭干净，就直接打开淋浴房的门，走了出去。
对于时小念的要求，他自始至终都不曾给过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样的冷漠，看的时小念心头微微的刺痛。
小姑娘的眸光低敛而下，很沉很沉。
但是，在顾南城走出浴室的瞬间，时小念却再度开口“小舅，你陪我到生日结束，我们就分手。”
这一次，她已经少了之前的小心谨慎，带着几分的坚持，一瞬不瞬的看着顾南城。
顾南城终于有了反应，眉头微拧，眼中的戒心却丝毫没减少，脸上对时小念的怀疑清晰可见。
时小念自嘲的苦笑，什么时候她在顾南城的心里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她的红唇微动，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这人终于开口了“就只是这样”似乎在询问，也似乎带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是。”她点头。
“不会再胡搅蛮缠，不会以死相逼，不会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顾南城把浴巾围在腰间，步步逼近的问着小姑娘。
时小念被逼的无路可退，整个人贴在墙面上，但却仍然坚定的应了声“是。”
“时小念。”顾南城看了她很久，才忽然开口，“希望你说的，你可以做到。也不要再和我玩任何的花样，明白吗”
小姑娘抿嘴没说话，眼中受伤的情绪显而易见，但是她却更清楚，这是她的咎由自取。
“再玩任何花样，我会毫不留情的对时家下手。”顾南城一字一句的警告，那样的血雨腥风不夹杂一丝玩笑的意味。
时小念很清楚这人话中的意思。
如果她还像之前那样以死相逼，还不能做到自己的承诺，那么这人会毫不留情的让时家彻底的毁灭。
时家是她的软肋，那里有最疼她的人，她不可能让他们因为自己的放肆而最终一无所有。
她不可能做到。
顾南城很清楚，所以堪堪的掐着她的软肋，让她彻底的动弹不得。
“我知道了。”时小念低头应声。
这人嗯了声，就没再说，很自然的转身从衣柜里取出自己的衣服，快速的换上，一副要离开的架势。
小姑娘怔了怔“你还要走吗你是不是答应了陪我到我生日吗”
这一次，顾南城似笑非笑的转过身“时小念，到你生日后结束，不意味着我24小时无条件的和你在一起，明白我们在一起的条件，我从来都不曾改变过。安分守己，不吵不闹，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所有的可能都不会存在。”
很长的一段话，却一字一句刺在时小念的心口。
是她想多了，顾南城仍然是那个顾南城，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这人都可以残忍的用自他的方式来进行。
但是，她却卑微的不能做任何反应。
最终，小姑娘低着头，很淡很淡的应了声“我知道了。”
顾南城也已经把西装穿上，勾起车钥匙，就朝着门外走去。在他的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时小念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平淡却又带着几分的忐忑“小舅舅，你知道我的生日吗”
正要离开的男人，却忽然停了下来，很淡的应了句“嗯。”
而后，他打开公寓的门，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公寓，徒留下时小念一人，麻木不仁的站在原地。
她在笑着哭，那种悲凉，一次次的从脚底卷上心头，可偏偏，却又无措的一点办法都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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