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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脸皮厚，再次清清嗓子，用此来化解尴尬。
“姚大哥，你终究喊我出来干嘛？”赵宝娟忍不住再次询问。
姚德全局促不安，心中乱糟糟的，看看赵宝娟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赵宝娟望着欲言又止的姚德全，面上都是纳闷之色。
眨眨眼，有些搞不明白姚德全今日这是怎么了。
姚德全就不是那种办事磨磨唧唧，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向来快人快语，然而面对感情之事儿时，还是怂的厉害。
怕被拒绝，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心脏仿佛在坐过山车，忽高忽低忽上忽下，折磨的姚德全精神高度紧张。
姚德全双手不由握紧，牙齿紧紧咬合，抿着嘴，看得赵宝娟有些害怕。
“姚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此刻姚德全的表现，看起来就不像是要表白，倒像是要找人打架。
姚德全深呼吸几口气，知道自己吓着赵宝娟了，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摊开。
“小娟，我跟你说点事儿。”
赵宝娟做出洗耳恭听神态，姚德全不住给自己加油打气，一口气把话都说了出来。
语速太快，赵宝娟慢慢回味他的话，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顷刻间，赵宝娟双手无处安放，随后低下头拢拢鬓角碎发，又捋了捋胸前两个大辫子。
姚德全看不见她脸上表情，猜测不到赵宝娟想法，备受煎熬在等待结果。
“小娟，我知道自己有点唐突，没有吓到你吧？”
若是两年前姚德全表白，绝对会吓到赵宝娟。
如今她虽然胆子依旧很小，但已过了不懂世事的年纪。
爱情是什么赵宝娟不懂，就知自己要找婆家，不能在娘家待一辈子。
赵宝娟很不好意思，咳嗽一声：“没、没吓到我。”
姚德全听她这么一说，突然松了口气，追问：“那你对我？”
赵宝娟很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对姚德全，赵宝娟向来把他当做哥哥，回想一下俩人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突然发现他为自己做了很多暖心之事。
好像每次来自己家，他都在默默帮自己干活……
赵宝娟想着这些事情，忍不住偷偷瞄了姚德全一眼。
姚德全忍不住吞咽口水，望着她，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小娟？”
赵宝娟低着头，一只手抓着胸前大辫子，脚尖在地上轻碾。
“你问我大哥吧，他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
话音落赵宝娟欲要离去，被姚德全一把拉住了胳膊。
想想不妥，急忙又松开。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赵宝娟看出来了，目光从姚德全脸上移开。
“姚大哥，你想娶我，就去问我大哥。”赵宝娟颇为不好意思再次强调一遍。
姚德全语塞。
赵长林可说了，他不会强迫自己两个妹妹任何事情。
赵宝娟不点头，赵长林不会答应这桩婚事，这是为何拉住她的原因。
姚德全急了：“小娟，你大哥说了，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
赵宝娟愣怔了一下，不知自己大哥还说过这样的话。
反应过来不由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惊呼：“你跟我大哥提过这事儿？”
姚德全没有隐瞒她，把事情原原本本陈述了一遍。
赵宝娟心情怎么形容呢！
感觉自己好像个小傻瓜。
整来整去，自己大哥早就知道姚德全对自己的心思，结果提都不提一句，害得自己此刻这么狼狈……
忍不住在心里碎碎念，赵宝娟又瞄了姚德全几眼。
“小娟，你说话呀？”
姚德全语气很温柔，根本不敢大声与她说话。
赵宝娟咬咬唇，耳根子慢慢变成了粉红色。
姚德全心急如焚，又不敢催她，感觉自己身心像是被架在熊熊烈火上烘烤。
吱嘎一声，屋门被推开了，宋远走了出来。
“你们干嘛呢？”
赵宝娟突然松了口气，低着头进了屋，姚德全把宋远的话接了过去。
好一会姚德全耸拉脑袋回到赵长林房间，俩人对视一眼。
“被拒绝了？”赵长林问的。
姚德全摇摇头，唉声叹气扑腾一声躺在了炕上。
“别提了，不等小娟给答复，大姥爷从屋里出来了。”
赵长林噗嗤一声就笑了，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表情。
姚德全郁闷的哼哼几声，把赵宝娟说的话跟赵长林说说。
赵长林还是原话，不强迫赵宝娟赵宝丽做任何选择。
曾经苦了一辈子的人，这辈子，赵长林只希望她们能快快乐乐度过余生。
姚德全时不时叹口气，觉得赵长林就是自己命中一个劫数。
明明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愣是给自己出个难题。
赵长林有自己的苦衷，不能跟任何说，所以这件事情，他也爱莫能助。
姚德全郁闷要死，寻摸想找机会再跟赵宝娟聊聊，可惜老天爷没给他创造这种机会。
待了一会姚德全郁郁寡欢回了家，赵长林在屋里炕上坐着，赵宝娟过来了。
“大哥。”
“坐吧！”
赵宝娟坐到了炕沿边上，赵长林看看她侧脸。
“怎么没去看电视？”
赵宝娟回过身，目光看向赵长林。
“大哥，姚德全跟你说了吧？”
没头没尾一句话，赵长林懂了，故作不懂：“说什么？”
赵宝娟看看自己大哥，有些害羞，慢慢低下头：“他什么都没跟你说？”
“他跟我说什么？”
赵宝娟见姚德全在自己大哥屋里待那么半天，以为赵长林什么都知道了。
“那没什么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赵宝娟慌慌张张起身，赵长林喊住了她。
“有话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干嘛？”
赵宝娟怎么好意思说那些话，虽然赵长林是她亲大哥，但她毕竟是个姑娘。
谎称自己没什么要说的，抬脚往出走，又被赵长林喊住了。
“回来。”
赵宝娟走了回来，目光看向自己大哥。
赵长林心中苦笑：“小娟，我们兄妹好好聊聊。”
赵宝娟再次坐下，点点头。
赵长林措辞一番，语速不快不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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