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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听乐来警告她，舒杨并不吃惊。站在人家位置设身处地的想想，苏听乐真是不容易。
舒杨笑笑，转身往回走，她穿着校服，和对面人干练的职业套裙比起来，风格迥异。
舒杨有刹那的怔松，她好像看到了女主角色陆芸芷的身影。
苏听乐就这么淡淡的靠在墙边，眉眼处冷漠又犀利，微牵起的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嘲讽。
丫的，选角牛批！来自作者大大的开心！
连带着滤镜，舒杨根本不计较她被误会，只开口轻柔有礼的解释，“苏姐，我从来没有心思想要攀过沈家，对沈老师也没有别的想法。”
“能和优秀的前辈合作，是我的荣幸。”她停了停，抬头看了一眼苏听乐，对上来人淡漠的眼眸，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你真的非常合适，站在这里就是陆芸芷的感觉！苏姐，三冬二暖有你了不起！”
“什么？”苏听乐整个人忽然被她打的不知所措。
她明明是来警告舒杨的，是精神欺压，这人好端端的夸什么劲。
舒杨像是立军令状一样，非常爽快的保证：“苏姐放心，我一定会和沈老师保持距离，绝不再让您误会。您好好拍戏，非常期待这个角色！”
说完，舒杨大踏步转身，整个人异常兴奋的往拍摄区回去了。
苏听乐更看不懂了。
舒杨的脑回路仿佛和正常人隔着太平洋。
……
回去后，沈宴正在和助理说话。
看到她走过来，小刘忽然有些激动，“舒老师！”
“嗯？”舒杨一脸茫然的盯着她。
“我……我是你的粉丝。”小刘有些害羞，说话都磕巴了起来。
啊？舒杨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粉丝团自己都认熟了，来来回回接机狗现场的就那几个人。
有一次舒杨竟然离谱的提问，“你们是谁买的拖吗？”
她极度怀疑顾慈锦为了安慰她，整些虚头巴脑的形式主义。
粉丝听后第一反应，要命。
而后哭着喊冤，“杨杨子妈妈是真的爱你！”
fine.
后面大家都混熟了，舒杨偶尔还会让助理给她们送个奶茶订个零食，小姑娘们追星不容易。
没想到这……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啊不，是意外之喜。
沈宴整个黑脸，看着小刘没出息的追星。
“舒老师帮忙签张签名照吧，就当我以公徇私，帮员工要个福利。”
舒杨有些意外，沈宴这样的大咖竟然还帮底下的人说话。
她的脑袋有些卡壳，“好，请问带本了吗？我今天没准备照片，你想签哪？”
“这里可以吗？”小刘两眼放光的掏出reowe上她和沈宴的合照。
救命。
沈宴的助理是他们的cpf。
舒杨想扔了笔赶紧逃。
沈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从震惊，困惑，犹豫到现在的……恩，悲壮。
她果然很奇怪。
“可不可以呀？”小刘定定的看着舒杨，双眼充满了期待。
“哈哈……当然可以。”舒杨硬着头皮接过，快速的纸上签完了自己的名字。
别想这么多，可能人家就是没找到单人照。舒杨自我安慰，一想到要和沈宴现实中组cp，这件事简直比撞鬼还可怕。
等她递回去时，下一秒，小刘就把那张照片塞进沈宴怀里，“老板，给我也签个名吧。”
沈宴倚在软凳上，挑了挑眉，又看了一眼舒杨。
对面的人急忙把头撇开，耳根通红，像是极不好意思。
要命，舒杨欲哭无泪。
真是离谱给离谱它妈开门，离谱到家了。
……
她和沈宴的定妆照很快拍完了。
后面换到了成年组。
大家都要跟各自的官配合拍，苏听乐沈宴，她和盛琮。
整个气氛忽然带了些沉重。
这部小说基调其实是个悲剧，虽然结尾走了大家喜欢的各自安好。但年少的人留不住，蒋文和何沁最终没有走到最后，他选择了事业上能与之匹配的陆芸芷。
而何沁则选择了盛琮演的陈瑞钦，那个能陪她游遍世界的男生。
“ok,今天拍摄活动就到这里。”
场记过来负责协调，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沈宴忽然开口：“没有最后蒋文何沁拍一张吗？”
跟组编剧看了看屏幕前的照片，觉得已经很到位了，婉拒道：“这是成年版，各自都有新生活了，蒋文何沁再拍可能会喧宾夺主。”
“如果我是书粉，我会想要两个结局。”沈宴压根没有挪位的意思。
他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演员，并不会全然不顾跟着本子走，这也导致很多业内导演不敢轻易跟他合作。
这种人，太会来事，麻烦。这是舒杨听过的评价。
“沈老师的意思是，平行世界？”舒杨过了好半晌才开口。
“没错。”沈宴如黑曜石般的双眸，暗沉如涨潮涌起的浪，舒杨看了一眼，心中有刹那触动。
“导演觉得呢？”他干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大有种今天不拍大家都别收工的架势。
舒杨也有些头疼，苏听乐和盛琮站在一边，她比较顾及苏听乐的心情，怕又让她误会什么。
可那人却似乎毫不在意，只一直在手机上敲着。
行吧，小丑竟是我自己。
导演又跟着屏幕过了一遍照片，后点了点头同意，“再补一张。”
沈宴弯了弯嘴角，“官宣阵容后你们会谢我的。”
“你呀，就是执着。”导演笑着摇头，他和沈宴是旧相识，所以合作起来主观能动性很强。
舒杨又回到机器前。
沈宴一身西装，精英范尽显，而舒杨则穿着休闲的长裤外套，两人格格不入。
姿势设置的不是靠近，而是对望，遥遥一眼，跨过时间，不协调的风格下，是时光积累的相得益彰。
你好，蒋文。
你好，何沁。
舒杨忽然很想哭，双眸泛起了红丝，有温温热热的液体即将夺眶而出。
如果时光重来，是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能改写？
如果岁月倒退，是不是所有的遗憾都能被填满？
如果……有如果。
脸上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沈宴抬手抚过她眼角的泪，轻声道：“乖，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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