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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局势【明天又上推了,再求个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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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面对深渊的勇气。这句话放到现在张小磊所面对的情景,同样适用。

    站在他面前的一百一十六个新人,只有三十来个人听完张小磊的话,重新燃起了斗志。

    余下的人,还是那一副行尸走肉,得过且过的模样,张小磊也没有管这一群人。他不是圣人,他现在只是一个同样陷入困境的普通人。

    他带着黑人两兄弟、两兄弟麾下的老油条和这四十来号人向着矿洞深处走去。

    “大叔,您叫什么名字?从哪来?”张小磊边走边侧头,朝着身边的中年男子问道,甘来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

    “呵呵,我叫凌子敬,我也来自穆尧国,跟宇唐国的人交战,战败之后就被俘虏过来了。”说罢,凌子敬指了指身后道:“这几位兄弟跟我一都①,唉……百十号人,只剩我们四个了。”

    张小磊了然,他听石清说过,在穆尧国,一都的编制有一百人,是穆尧国等级最低的编制,看凌子敬身后几人的表现,显然这个中年人是他们的都长。

    来到了一处空旷的洞穴,张小磊才知道,这就是他们的住所了,黑人兄弟和他们手底下的人,都在这里聚集。张小磊粗略地数了数,密密麻麻大概有一百五十来人。

    黑人兄弟俩都叫巴顿,额头有疤的叫大巴顿,另一个从始至终没有说话的,叫小巴顿。两兄弟来自元青星的一个小种族——巴族。

    将诸人都安顿好之后,张小磊将甘来交给凌子敬的兄弟照顾,带着凌子敬在巴顿兄弟的陪同下来到一处较为干净的洞穴,这里曾经是两兄弟的居所。

    “大巴顿,你们兄弟两来这多久了?”张小磊瞧了瞧沉默寡言的小巴顿,开口道。

    “大人,我们被抓到这个该死的地方已经五年多了。”听完大巴顿的话,张小磊眉头紧皱。

    “不应该啊,那个叫那乌的人不是说,凑够五万块原石,就会放你们离开吗?以你们两兄弟的实力,想要凑够这个数量,应该不难吧?”张小磊不解地问道。

    “不是这样的,大人……”他还没说完,张小磊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他实在不习惯大人这个称呼。

    “不用叫我大人,你们叫我张小磊也好,张兄弟也好,总之,别叫我大人,我不习惯。”张小磊和颜悦色地说道。

    两兄弟顿时傻了眼,半响,小巴顿开口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张小磊面前说话:“那,我们应该怎么称呼您?”

    张小磊有些烦闷,自从修为被封印,似乎他的心境也跟着有些急躁,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随你们…,算了,以后你们也叫我大哥吧,听起来比大人舒服一些。”

    兄弟两诧异地对视了一眼,有些意外,但还是由大巴顿开口道:“大哥,情况不是您想的那样的。这个鬼地方,想要凑够原矿,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那个那乌,只是说说而已,在这里生存,每天五块原矿,只是你活下去的基础,无论是吃的、穿的、喝的。都需要用原矿来换。”

    张小磊点了点头,看着大巴顿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开口道:“你继续说,不用那么拘束。”

    大巴顿停了停,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就在凌子敬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开口道:“这个地方,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在这里生存,你只有想尽办法保住手里的原矿才行。”

    说完,大巴顿看了看张小磊的脸继续说道:“大哥你的脸上是四百一十三,凌哥脸上是四百一十五,我跟我兄弟的脸上是九十七和九十八,可实际上,这个矿洞里存活下来的人,连三百都不到,这还是算上了大哥你们这一批新来的人。”

    说到这里,他苦涩地低下了头:“我们刚来的那一批,有一百七八十人,到最后,只剩我和小弟了。”

    他没有说的是,那个连岙也是他们那一批的人,这也是两兄弟为什么要帮忙连岙出头的原因。

    张小磊顿了顿,神情严肃道:“你是想告诉我,这里的死亡率非常高?”

    “不是的,大哥,我是想告诉你,这里的人命,甚至还不如一块原矿值钱。”大巴顿不知道怎么形容下去。反倒是小巴顿开了口。

    “我曾经见过,一个女人不知是什么原因被抓了丢到我们这里来,那个女人死得极惨,她为了活下去,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可是在那些人玩腻了之后,她是被吃掉的!”

    张小磊和凌子敬骇然地望着小巴顿,想从小巴顿脸上看到一些玩笑的痕迹。

    可是他失望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有吃人这种事情发生。

    张小磊和凌子敬沉默了,看着两人沉默下去,巴顿兄弟也停下了话头。

    良久,这回是凌子敬率先回过了神来,他开口说道:“张兄弟,巴顿兄弟,我想知道,像我们这样的矿洞,还有几个?”

    “还有二十七个,每隔一段时间,那乌就会让所有的囚犯到地面上透透气,那一天,被他命名为放松日。同时,他会选出挖矿数量最多的那个矿洞,放他们一天假,任由他们在地面的空地上放松自己,他甚至会带来数不尽的美食、美酒和女人。甚至还有小孩被他们抓起来……”

    大巴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张小磊却红着眼睛说道:“小孩被抓来怎么了?”

    巴顿兄弟欲言又止,这回,就连小巴顿也没有直接说出来了,他只是委婉地说道:“有些矿洞里,有喜欢吃小孩的…”

    话还没说完,张小磊一拳就打在了石壁上,整个石壁轻微地抖了抖,落下无数灰尘:“混蛋!!”

    张小磊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右拳鲜血淋漓,可见他那一拳用了多大的力量。他没有想到,这里的人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那个名叫那乌的监狱管理者,明显就是为了刺激各个矿洞之间相互争夺资源,毕竟,地底虽然大,但是迟早会通起来的。

    等到张小磊稍微冷静了一些,大巴顿才开口道:“所以,这里的囚徒才会紧紧地抱成团,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为了获得更多保护资源的力量,还有一些是为了在放松日那一天,得到更多的享受。”

    张小磊此刻也知晓自己不能被怒火控制,他冷声开口道:“跟我们这个矿洞相邻的,有哪几个矿洞?”

    “八号矿洞,十九号矿洞和二十七号矿洞,他们都有一条通道挖向我们控制的区域,只是…”大巴顿犹豫了一下。

    “只是我们矿洞之前的头领,在一次争夺之中被八号矿洞的人阴死了,所以你们来了之后,才会看到我们这个矿洞一盘散沙的状态。”小巴顿接过了话头,相比于大巴顿的小心翼翼,他显得直接了许多。

    “那场战斗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我们已经交了三次原矿了,我们两兄弟虽然实力强于其他的群体,但是一直没能整合二十六号矿洞,若是再没有人将二十六号矿洞整合,另外三个矿洞恢复了实力,必然会再来的,到时候……”

    小巴顿没有把之后的话说完,张小磊也能想象得到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明白巴顿兄弟的意思,他们希望张小磊能够把整个矿洞整合起来,以应对接下来的危局。

    洞内陷入了诡异的宁静,这种宁静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张小磊沙哑着嗓子开口道:“告诉我其他群体领头者的详细信息,明天开始,我们一个一个去拜访。”

    说完这句话,张小磊疲惫地坐在了地上。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在这个人吃人的矿洞内,他心中以往的世界观与价值观似乎被摧毁得粉碎。

    巴顿兄弟沉默着退出了洞穴,倒是凌子敬留了下来。他陪着张小磊坐了很久很久。

    两人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凌子敬率先打破了沉默:“张兄弟,我第一次在战场上因为杀敌而崩溃的时候,我的老都长告诉我,你杀的是对手,是敌人,看一看你身后的城池,如果你败了,城里的亲人们,会遭遇什么样的绝望和痛苦。”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能接受这个洞**残酷的规则与世界,可是如果你想保命,那就只能遵循规则…”

    凌子敬的话还没说完,张小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眼里的迷茫已经消失不见,眼中闪烁着连凌子敬这个百战老人都感到心惊的光芒。

    “狗屁的规则,这种畜生一般的规则,留下来有什么用!想让老子遵守这种狗屎一般的规则,还不如让老子将这个棋盘掀个底朝天!”

    张小磊此刻的心境完全改变了,偏执的情绪再度占据了上风,来到这个世界,他先是学会了接受,然后学会了融入,现在,他要尝试改变了!

    想通了这些,张小磊的眼中充满了斗志,他看向身旁的凌子敬,平静地说道:“凌大叔,帮我把小来带过来吧。另外,你和你的兄弟们,就留在这个洞穴吧。”

    心态上的转变,让张小磊的语气也开始了转变。凌子敬看着宛如重生一般的张小磊,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了。

    【作者题外话】:【小丢有话说】:①都:古代军队建制单位,一都为100人。

    另外,各位读者大大们,虽然我是个新得不能再新的新人写手,可是从我开这本书的那天,就下过决心把这本书一丝不苟的写完。

    但我缺少意见和指点,作为这本书的写手,我的视角和各位读者大大的视角是不一样的,我迫切的渴望,能有大大加入到这本书的构建中来,您的意见对我来说就如同甘霖一般,因此,我建立了一个互动交流群,群号【763693596】若您对这本书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和意见,欢迎您加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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