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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会烧。我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方子，反正是自家用，一起烧省事。“
“那我们商量一下，村里人学会了烧炭，可不可以去卖？你也知道乡下人没什么营生，冬天更加没有活做。一大家子等着养。”
“可以，但是烧炭技术就只教杏花村人。炭烧出来了，你想用给谁用，怎么用我管不着。
还有不能乱砍乱伐。山上没有树了，下大雨会引起泥石流的。我不想本末倒置，做个罪人。”
“好，我代村民答应了。谁敢不听，我逐出杏花村。”
在这个宗族很看重的年代，家族是很重要的。外乡人去哪里都会被人欺压。
“行，你们统计一下人数，到时候让我家老二带头。烧炭完全可以用杂木，砍柴费些时间而已。”
“杂木可以用就更好了。山上的树都是有人家的。好树木也是留着想做点啥。费点时间而已，刚好在家闲得蛋疼，我看去山上就挺好。”
“那说好，明天开始上山。先去我家的那片山。离得近，烧得好坏我家都不介意。”
“就说张嫂子深明大义。我这个村长都要惭愧了。”
“我啥都没做，就动动嘴皮子。村长才是一心为大家好。”
两人商业互吹。气氛融洽。
张清江感觉没有他的事了，去村里找相熟的人家转一圈。反正在家，都嫌弃他碍眼。
烧炭其实并不难，只是冷却的时候有方法，烧好的才没有烟，能燃得够久。
张婆子细细地写下来，二郎一条条地读出来给张清江听。有问题当场提出来。
她真的就是嘴把式。从来没有上手做过。
她记得在现代和同事去野外露营，她的同事做成功过。
有这么个万能的同事，她就是甩手掌柜。幸好记下来烧炭的方法了。
“要不要我和你们一起山上烧？有问题可以当场解决。”
“娘你亲自烧过吗？”
“呃，没有。但是我亲眼见别人烧成功过。很好用的。”
大家半信半疑地看过来。
明显有点心虚的张婆子，挺了挺胸膛，大声道：“这样烧出来的炭真的好用。你不信明天试试就知道了。别叫我去了，我还要赶我的稿子。回来都放飞自我了。”说完她起身回房间了。
张婆子实在受不了没有光亮的黑夜。有点闲钱，第一件事就是多买了几张油灯。
油能用得了多少，她一点都不心疼。
至少半夜起床不用看不见了。好几次上厕所都要摔跤了。
说到这个她都很佩服村里人一盏油灯都不用的人家。
只要天黑就乖乖爬上床睡觉。
一大早不知道村长昨天怎么说的。好些村民带上了家里馒头、饼子来到了老张家。
敲开门，放下东西就走了。
张婆子他们还在吃早饭，没有反应过来就不见人影了。
院子的桌子上摆满了吃的，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村民们第一次用实际行动来感谢老张家。
张婆子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以后杏花村可以卖炭为生，特别是在冬天。勤快点，多烧点炭，完全不用担心冬天难过。
她招呼家里的孩子们分着吃了。
第一次早上如此丰盛，所有人吃地肚子圆鼓鼓地。
特别是三郎，他最爱吃饼子。嘴巴里面塞得满满的，手上还拿着一块。张婆子看见都觉得噎得慌。
人家一口粥一口饼子，吃得不亦乐乎。
早上廖氏心情也不错。昨晚和张清江商量了一下，她娘家哥哥们可不可以学烧炭？
她娘都愿意告诉村里人，亲家愿意学，她当然不反对。张清江同意过段时间就会去岳丈家。
岳丈家本来就在山上，比杏花村还要方便。
好吃的李氏没有这个心机，沉浸在美食地海洋中。单纯地认为与她无关，反正她哥哥们会种田。
若是张清湖在这里，肯定会想撬开李氏的脑子看看。里面装得是不是浆糊。
有好处谁不会想着拉拔一下亲戚？
很可惜，东湾村的李氏哥哥家完美地错过了这个好机会。
张婆子见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提醒。
人有时候命中注定。
她抛开杂念，沉下心来写《西行记》第三卷了。
上次听说卖得不错，她心里火热。是不是分的钱也不少？
对了，上次白糖厂带回来的银票都没数。
哎呀，真是晕头。什么时候数钱都不是当天数了。
翻箱倒柜地找出钱盒。那天回来太兴奋了，跟孩子们分享皮货。都没顾上。
张婆子数了一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重新数了一遍。
哇塞，好多钱！一千多两银票！
她还买了这么皮货。就算是进价狼皮也不便宜。
白糖厂果然是金鸡，会下金蛋。
难怪张三爷这么大方，他家只是两成分红，都有这么多。
可想而知，白糖的利润有多高。
现在老张家加上之前卖花露水的银票，有几千两了。
才几个月的时间，一贫如洗的老张家，能有这么多存款，张婆子很满足。
书铺的分红还没有分。年底白糖厂的分红肯定更高。
是不是算有钱人了？
张婆子抓了一大把的银票喜滋滋地幻想着。
对于乡下人来说，是很有钱了。对于官宦世家，还是小有资产的地主而已。
这么多银票拿来做什么？
买地？万一发生战争，地能卖得了吗？
他们也不可能带地跑路？也不可能这里战火连连，还死守着田地不跑？
她可做不到，人生只有一次。
有点纠结。总觉得钱这样放着，就是好亏。又没有利息。
这是病！得治！
想了想，收好了钱盒。谁能想到一个乡下婆子家里存了那么的银票。
本来写书卡住的地方，张婆子数了钱之后，神奇地文思泉涌。
抛开多有杂念，她奋笔疾书。
张清江挑着一担烧成功的炭，想喊他娘去看看。见她写得起劲，压下兴奋，安静地退出来了。
他娘太厉害了。真的所有问题都预料到了。
他本来没有多少底气，昨晚详细解释过后，今天回答村民的问题信心百倍。操作经验还是张婆子强一点。
这不，就成功烧出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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